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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們就被翡翠閣偷襲得「物是人非」了。
——嚴格說,也不是偷襲。只是按照潛規則,進入地圖後, 大家都會默契地先尋找續命站, 積攢資源,這樣一上來就不管不顧的以命相搏還是很罕見的。
完全令人措手不及。
小皇子反應最快動作最靈活,挨了一記悶拳之後, 立刻跳出對方攻擊範圍, 杜睿和楊海威慢了一步,對方的雙形態甲趁機切入, 瞬間將他們包圍。
楊海威皮脆, 承受了大部分攻擊,直接被秒殺。
單夢龍晚了一刻才上去解圍,但已經來不及了。
小皇子在外圍偷襲,但對方坦克甲卡位很準,死死地護住了雷射甲,讓他無從下手。
單夢龍見大勢已去,當機立斷地讓小皇子先撤,自己斷後。
開局不到五分鐘, 翡翠閣就發起了一場讓人大跌眼鏡的閃電戰,結果神龍後裔就一人逃出生天。
當初小皇子一挑二已經被認為是奇蹟式的翻盤了,這次一挑四,最樂觀的人也不敢抱有希望。
果然,小皇子也沒有辜負大家的期待,被翡翠閣四人追逐到倉庫的一個夾角,遭圍攻而亡,享年……十六分鐘。
比賽打成這樣,解說和嘉賓也不知道怎麼為神龍後裔挽尊,只能稱讚翡翠閣今天脫胎換骨,打得煥然一新,臥榻猶虛不愧是魁海市最強新人之一云云。
觀眾席。
阿莫微微側身,對旁邊的邱一鳴說:「魁海市的最強新人居然有『之一』,老闆不管管嗎?」
從落座起,邱一鳴的目光就牢牢地粘在前方一個令人又愛又恨的後腦勺上,回答得很是敷衍:「我管天管地還管人家知道幾個一?哎,你看前面那個後腦勺,有沒有一種又想打又想親的衝動?」
阿莫:「……」
阿莫說:「這輩子我只對一種球狀物體產生過類似的想法,它叫籃球。」
邱一鳴說:「脫一隻襪子給我。」
雖然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但人在屋檐下的阿莫還是把襪子脫了下來。邱一鳴把襪子揉成一團,朝前面那個後腦勺打過去。由於他是水瓶,而不是射手,所以襪子很有「水瓶」地砸中了隔壁。
趙愷好好地看著比賽,突然,腦門被東西輕輕地打了一下,他一摸後領口,摸出一隻遠臭近更臭的襪子,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刷地一下站起來,目光如炬地掃視後排。
邱一鳴下意識地逃避目光,然後就被逮到了。
你不心虛你逃避什麼!都是遊戲圈混的熟面孔,誰不認識誰啊!
趙愷心中冷笑頻頻,立刻擺出佞臣的嘴臉,在藺琛那兒拼命給他上眼藥:「星皇戰隊那個缺德老闆,居然在後面拿襪子丟我!這是人幹事?他肯定害怕小賣部東山再起,在哪兒舉行什麼惡毒的儀式,想把霉運丟給我呢。我們不能這麼算了,必須還以顏色。」
藺琛贊同點頭:「你可以把你的襪子丟還給他,以你腳臭的程度,什麼大仇都報了。」
趙愷仿佛沒聽到他話中的調侃,掏出小本本,在上面畫啊畫:「你知道邱缺德的生日嗎?」
藺琛不想知道,但邱一鳴中學時每逢生日必大宴親朋……他記憶力又好,想忘都忘不掉:「2月6日。現在送襪子當生日禮物還早。」
趙愷的小本本畫了兩個圓圈,裡面用中文、阿拉伯數字各寫了一遍邱一鳴的生日,美其名曰:「生辰八字。」
藺琛大開眼界:「生辰八字是這八個字?」
趙愷不講究:「湊足就行。」
然後他就開始進行比邱一鳴更惡毒的儀式。
「戳鼻子,讓你打噴嚏!打你屁股,讓你不學好!」
難為兩個普普通通的圓圈,還要承擔這麼多器官功能。
藺琛:「……」
為公會請個心理輔導師的事已經刻不容緩。
4V4第二局開賽時,趙愷撕了小本本,將碎紙片塞入口袋,裝得跟個正常人似的。
藺琛問:「結束了?」
趙愷說:「鬱悶要及時宣洩,才能有效避免抑鬱成疾的狀況。」
「我的小人你放哪兒了?」藺琛微笑,「肯定不像邱一鳴這樣,只是個一次性的吧?」
趙愷吞了口口水,眼睛全神貫注地望著大屏幕:「呀!比賽開始了。」
打三場,輸三場,神龍後裔上下都憋著股氣。巧合的是,第二局的地圖居然又抽中了危險品倉庫。這概率,也是不知道該祝誰好運。
教練在開局前囑咐他們穩紮穩打,但這張地圖一出,小皇子就迫不及待地表示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如果單夢龍在這裡,一定會制止,不過這一局他被換下去休息了,上來的是比小皇子更唯恐天下不亂的陳景輝,加上一貫無法無天的杜睿,集齊了三個臭皮匠闖禍精,楊海威就算是諸葛亮也獨木難支,只好同流合污。
於是,觀眾們看到,上一局的情景又重演了,只是演員互換了一下。小皇子一馬當先地衝進戰場,先炸對方的雷射甲,再切雙形態甲。
杜睿的猛虎甲展開了猛虎下山的攻勢,橫衝直撞,分割戰場,頃刻撕裂對方的布陣,楊海威在陳景輝的掩護下收割人頭。
這一句,四人竟用八分鐘就拿下了,比對方上一局的十六分鐘足足少了一半。
雖然才贏了一局,但中斷了神龍後裔的連輸,現場粉絲鬆口氣的同時,終於想起給支持的公會加油。翡翠閣粉絲不甘示弱,觀眾席立馬熱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