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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澄把目光投向那些正在收拾帳篷和行李的玄陽派弟子:
「我聽說,你想丟下獸潮防務跑掉?這就是第一大派的責任感?為了一時意氣, 不顧天下蒼生安危?」
這話氣得虛靈子險些吐血。
什麼叫為了一時意氣不顧天下蒼生安危, 事情到底是誰惹出來的!
還有,那些人不幫忙,難道他們玄陽派還要顧及他們的死活?
玄陽派不撂挑子,他們不知道厲害!
然而, 他不敢懟楚澄, 害怕她隨手一劍就割了他的腦袋。
畢竟,連渡劫期的罡氣防禦與護身法寶都不管用, 更何況他只是化神期。
他賭著氣不說話,其餘門派高層心裡便有點著急。
少了玄陽派,今年對抗獸潮肯定會壓力大增。
在楚澄來之前, 得知虛靈子的命令, 他們就已經勸過了,但全都被虛靈子冷著臉給拒絕了。
如今見楚澄來,他們心中便有了希望, 說不定她能幫著解決一下這件事。
「楚道友,對抗獸潮,少不得玄陽派,不如您幫著勸勸吧!」
虛靈子聽到這話, 心中頓時有了底氣, 頭昂得高高的,一副等著大家來求他的樣子。
然而, 沒想到的是,他等來的是楚澄寒光四溢的劍刃:
「我留下你們玄陽門人的命, 就是因為你們身負抵禦獸潮的責任,要是連這點價值都沒了,那我也沒必要留著你們。」
劍刃的銳氣扎得脖子生疼,虛靈子額上頓時滲出了涔涔冷汗。
如今全派來的其他弟子加起來,戰力也不過與三位渡劫期長老旗鼓相當。連渡劫期長老都慘敗,那如果楚澄真的不顧後果要殺所有人,大家誰也阻止不了。
到時候刀劍無眼,誰都可能死在其中。
「我……這不是有人重傷嗎,我原本只是想讓弟子回山門休整一番,並沒有丟下防務的意思!」
情急之下,他給自己找了個極其蹩腳的理由。
楚澄沒有追究真假,而是道:
「既然你們幾個主事者都受了重傷,也不宜繼續操勞,那就在帳篷里好生休養,將玄陽派弟子交給三大派指揮!」
虛靈子捏緊了拳頭,對她的這個要求很是憤怒,卻什麼也不敢說,只是道:
「楚前輩,我是玄陽掌門,我沒受傷!」
他特意強調了沒受傷幾個字。
楚澄微微勾唇,冷笑道:
「那不如我現在就讓你受個傷?」
玄陽的中下層弟子,應該是不至於弄出什麼么蛾子的,但這幾個修為高的管理層,不能讓他們留在戰場上搗亂。
所以,把人交給其餘門派指揮是最好的。
虛靈子頓時就閉嘴不說話了。
而楚澄對玄極派的掌門道:
「把他的真氣鎖住,把三個渡劫期長老和他都看守起來,獸潮不結束,不准他們通風報信也不准他們逃離。」
玄極派掌門猶豫了下,應諾道:
「是!」
最終,在楚澄的脅迫下,虛靈子只得不情不願地向眾位弟子宣布,由於他們幾個最高主事者受了傷,所以此次玄陽派弟子需要聽從其餘三大派的吩咐做事。
有楚澄在旁邊盯著,他也沒敢耍什麼心眼。
而玄陽派的弟子,有些人雖然知道不對勁,卻也不敢違逆一個隨手可以重傷他們渡劫期老祖宗的可怕存在。
反正都是要來抗擊獸潮的,那位大能也說了,獸潮退去後,他們可以回山門,如此,他們也沒必要節外生枝。
總之,有楚澄這尊大佛鎮著,玄陽派算是被順利安撫下來。
其餘三大派的主事人,得知這個結果都挺高興。
平時懼怕玄陽派的威勢不敢輕易得罪,可如今有人把玄陽派整治得服服帖帖,還把所有玄陽派弟子交給了他們統領,別提有多解氣了。
當然,他們也沒有太過分,一方面是楚澄說了,要按照以前的計劃正常安排,不許做那種故意把玄陽派弟子弄去當炮灰的事。
另一方面,他們目前也不敢把玄陽派得罪得太狠。
*
楚澄解決完了玄陽派,也沒打算離開這片營地。
據周一庭所說,防禦結界的缺口就要破了。
既然她重傷了兩位玄陽派的渡劫期高手,造成了防禦力量變弱,便會負起這個責任。
而且魔獸這種貽害無窮的生物,殺死一個,應該會有不少功德。
她如今功德之力雖然儲存豐厚,但也沒必要放著現成的撿功德機會不要。
於是,給薛家人傳了個信表示自己已經解決了玄陽派的麻煩,並且會留在營地對抗獸潮,楚澄便在玄極派的駐紮地住下來了。
因為沒走多久,周一庭還在自己的帳篷里等著她。
「小澄澄,怎麼樣了?」見她進來,他立刻關切地問道。
楚澄將處理過程和結果給他說了,周一庭頓時奸笑道:
「虧你想得出來,我想那玄陽派的虛靈子都要氣死了!」
說著又提醒楚澄:
「不過小澄澄,咱們這次可是真的把玄陽派得罪狠了,以後得多加防備才是。他們這次雖然只來了三個渡劫期,但本身實力遠不止如此!」
楚澄道:
「沒關係,來一個打一個,來兩個打一雙。實在打不過,我還可以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