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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代修行者們多少會受到現代科技產物的影響, 所以有些法器也會比較現代化。
楚澄在內部給飛行器貼上一張斂息符,給能量槽里投進去二十塊靈石, 然後就用神識操縱著它升空飛行了。
第一次見識修行界的法器,鄭家三人卻沒有心思研究。
沒多久, 楚澄就帶他們到了目的地。
那是她修煉《紫府靈訣》時用過的那個別墅,距離江城只有三百多公里,二十多分鐘就到了。
降落之後,楚澄收起法器,將家人安置在屋子裡,然後拿出一個錦囊給鄭驍。
這錦囊是當初在雲城買的那種可以隔絕真氣的布料做的。
符籙,靈石,法寶,放進去都不會被人發現。
「天黑之前,我會來接你們。如果那時候我沒有來,哥你就打開這個錦囊,裡面我寫了別的安排。」
裡面是幾張從向晉那裡搜刮來的神行符,如果有危險,他們可以用這個逃走。除此之外,她把自己的所有靈石都留在了自己買的那個儲物戒指裡面,可以留給外公和媽媽修煉。
雖然說她自己還算有把握,但也要以防萬一。
萬一她有不測,家人們也不算毫無倚仗。
聽到這話,鄭老爺子和鄭驍都流露出擔心的神情。
「澄澄,如果你沒把握,就不要回去了,我們一家人一起留在這裡避避風頭。」
鄭驍勸說道。
「哥,沒事的,這只是備選計劃。不一定用得上呢。」
見他不贊成地還要說什麼,鄭老爺子拉住了他:
「我們的平安就是對澄澄最大的幫忙了。」
鄭驍便不說話了。
三個人都明白楚澄的用意,心裡卻很不好受。
他們太弱小了,幫不上任何忙,只能是澄澄的累贅。不拖後腿就是最大的幫忙。
安置好家人,楚澄便再次回到了鄭家,等待著帝都來客們。
果然,三個多小時後,幾輛黑色轎車停在了鄭家別墅大門外。
車門打開,十個穿著寬袖長袍的修行者從裡頭走了出來,有男有女。
其中還有兩個是楚澄的熟人。
一個是楊麗婉,一個是當初開黑心門診是小老頭曾大海。
不過這兩人在十個人中,修為都是墊底的,其餘八人,有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是築基中期,五人金丹,另外一個微胖的中年絡腮鬍子男人,修為最高。以楚澄如今元嬰中期的修為,還會有一種覺得他很危險的直覺。
這是絕對境界差距造成的。
楚澄知道,那人應該就是向晉的父親向庚。
下了車,向庚首先就展開了神識,準備探查敵情,卻發現整個宅子都被一個強大的禁制覆蓋著,他的神識無法進入。
能阻他化神期的神識,可見此物十分不凡。
那個叫楚澄的女子,確實是修行者無疑。
正這麼想著,就見一個身穿黑色長款風衣的,一副世俗打扮的女孩子庭院裡飛了出來。
她站在空中,衣角被風吹起飄揚,居高臨下地俯視著眾人:
「偷窺別人家裡,可不是好習慣啊!」
為了保護家宅不再被破壞,她用上了重金購買的金鐘罩。
這東西不僅防禦力強大,而且能隔絕神識,倒是不負她重金買來沒退。
清脆的嗓音,頓時讓曾大海認出了她。
雖然相貌和當初不一樣,但這惡魔般的嗓音,囂張的氣場,他是絕對不會忘記的。
「姐,就是她!」
「喲,乖兒子,你又來看爸爸了啊,還帶著你姐姐一起,是打算讓我瞬間兒女雙全嗎?」楚澄笑著道。
其餘修行者的目光立刻落在了曾大海身上,似乎在疑惑,為什麼楚澄會這麼說。
曾大海感受到眾人的目光,如臨大敵:
「你胡說八道什麼!誰是你兒子!」
「忘了嗎,當初誰在大庭廣眾下叫我爸爸的,還說了一百遍,是心甘情願叫我爸爸的呢!」
曾大海只覺得羞恥度爆表,臉色漲得通紅:
「無恥賤人!我今天定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說著就拔出長劍,朝楚澄劈過去。
然而,他不會飛行術,劍氣根本夠不到高高站在空中的楚澄。
因為今天有諸多高階修行者,曾大海也不再畏懼楚澄,一次劈不到就劈第二次,第三次。
然而始終夠不到。
他蹦來蹦去的樣子,就像一個想撲蝴蝶的小狗一般滑稽。
楚澄忍不住就笑了。
「你是他們帶來活躍氣氛的嗎?」
曾蓮見她如此羞辱自己和弟弟,早就怒火中燒,大喝一句:
「賤人受死!」
就運起飛行術朝楚澄衝過去了。
其餘家族的人,都選擇觀望。
畢竟楊家和這個楚澄有直接仇恨,他們沒有,今天來的任務也只是考察這女子的實力。
待人快要接近的時候,楚澄伸出腳尖,輕描淡寫一踢。
元嬰期修士的巨大力量,哪裡是區區築基期能阻擋的。
就這麼一下,那曾蓮就瞬間墜落下來,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
楊家那位金丹修行者大怒:
「找死,你竟敢傷我楊家人!」
說著也運起飛劍,朝楚澄襲去。
只見楚澄也是瞬間拿出了一把青銅色長劍,一道劍氣如虹從長劍中射出,原本氣勢洶洶的金丹修行者頃刻間被擊落,倒在地上咳起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