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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結界即使會反彈攻擊,卻也並不意味著外界攻擊對它毫無效果。
剛才那一劍下去,她感覺到了整個結界一瞬間的震顫,但又被一種力量給補上去了。
這樣下去,確實不行。
「林道友,你過來。」
周老頭那位姓林的朋友,也是一個擅長陣法的修士,聽到楚澄喚他,趕緊來到她身邊。
「能找到陣眼或者薄弱之處嗎?」
於是,這位姓林的渡劫期,便和其他幾個擅長陣法的修士一起研究起了那陣法。
三天之後,他們找到了一個陣法相對較薄弱的地方。
楚澄便對著那一處連續攻擊。
在經歷了二十多次可怕的反彈之後,整個結界土崩瓦解。
一力降十會。
雖然結界未能被破解,卻依然被楚澄暴力拆除了。
當玄陽派標誌性的升雲梯和華麗的建築出現在眼前時候,所有人都被震撼了。
楚澄她,竟然以一己之力就破壞了玄陽派屹立數千年的護山大陣!
楚澄暴力攻擊玄陽派的護山大陣時,她的每一次攻擊,對於靠近陣法邊緣,枕戈待旦的玄陽派修士來說,都無異於在感受著九級大地震,整個腳下的土地,都會隨著結界一起劇烈震顫,同時也牽動著他們的心也跟著劇烈顫抖。
當整個大陣轟然破碎的時候,楚澄和眾派高階修士出現在了他們面前,所有人如同驚弓之鳥般後退,逃散。
「玄陽派弟子聽著,投降者不殺!我等此次來,只為捉拿襲擊眾派渡劫期長老的兇手,對其他弟子,都將善加安撫!」
玄光派長老用真氣加持了聲音,反覆宣揚著楚澄所要求的對普通弟子的安排。
許多普通弟子,情不自禁地放下了長劍。
主要是楚澄的實力太可怕了,如今護山大陣已經破了,還有那麼多別派的高手在,根本沒有任何勝算。
正在此時,一個渡劫中期的中年人飛了出來,看到那些投降的普通弟子,頓時眼睛都氣紅了。
他一揮袖子,直接將站在一起的五個投降的弟子腦袋削掉,然後威壓全開,怒喝道:
「睜大眼睛看清楚,這就是投降的下場,我看誰還敢投降!」
原本都已經放下長劍的玄陽派弟子們,頓時被嚇破了膽,趕緊又把地上的劍撿起來。
楚澄眼睛微眯,勇氣可嘉。
但此時他們站在了對立面。
如果不剷除掉此人,擊潰玄陽派弟子的反抗之心,兩方必然會有更多無辜者的犧牲。
所以,這人必須得死。
她手持長劍,整個人宛若流星般銳不可擋地朝那渡劫中期的中年人衝過去,以破障術全力一擊砍向了他的脖子。
有著境界壓制,不管是速度還是力量,都是那中年渡劫期無法抗衡的。
他甚至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楚澄這一劍摘掉了腦袋。
鮮血噴涌而出,人頭落地時還保持著先前震驚又憤怒的表情。
楚澄沒有看倒下的軀體與慘烈的死狀,她目光冰冷地看向那些玄陽派高手:
「睜大眼睛看清楚,這就是阻撓投降的下場,我看誰還敢對無辜的玄陽派弟子出手!」
同樣的句式,卻是對截然不同的對象說的,造成的震懾也截然不同。
那些沒見識過楚澄戰力的玄陽派高手,此時全都目露恐懼。
之前聽門人說,楚澄有多麼可怕,他們尚且覺得是那些人貪生怕死,可如今,他們親眼看到了,這女修,僅僅只需要一劍,就輕而易舉地取走了一個玄陽派渡劫中期老祖宗的性命。
如此,整個玄陽派,又有誰能接得下她一招?
面對必死的結局,反抗還是投降,很好選擇。
於是,連同一些化神期,元嬰期的高階修士,都逐漸放下了武器。
楚澄沒有管這些一般的弟子,而是直接擒住了玄陽派的掌門虛靈子。
他被一干合體期化神期的修士簇擁著,原本是很安全的。
然而,楚澄朝這邊飛來,那些人下意識都退散開了。
這可憐的掌門,因為前陣子才被自家門派的上仙打成重傷,如今只是勉力出來主持事務,哪能逃得掉。
於是,他便傻傻地站在那裡被楚澄抓了個正著。
「問你一些事,只要你老實告訴我答案,我就饒你一命。」
面對楚澄剛摘掉渡劫期老祖宗腦袋的長劍,虛靈子腿都軟了:
「您說,您說!」
楚澄直接一張高階破謊符扔在他身上,問:
「十日前有人偷襲我,他是個穿綠衣服的男人,看起來大約三十多歲,下巴上有顆痣,修為在渡劫後期左右,是你們玄陽派的嗎?」
一聽這描述,虛靈子就知道那人是上仙,可他哪裡敢承認,他得罪不起楚澄,但公然出賣了上仙,也依然沒有好果子吃。
「前……前輩,晚輩實在不知情啊!」
【來自虛靈子的謊言能量+80000000!】八百萬點。
她就知道這些人不會老實,所以提前用了破謊符,如此,不就正好生效了麼。
「真的不知情?」
「不……不行,絕對不能出賣上仙,我要是說出上仙襲擊了楚澄,上仙肯定不會放過我!我要堅定地說不知情,最好能想辦法糊弄過去!」
虛靈子絕望地發現自己說出了自己心裡最真實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