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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澄只覺得自己的筋脈陡然開闊了許多倍,正源源不斷地渴求著能量,以她為中心,掀起了一股巨大的漩渦形風暴。
她再次兌換了一百年修為,然後靜等著身體吸收。
但一百年修為吸收完了,身體依然在渴求著能量。
兩百年。
三百年。
四百年
……
直到再次兌換了一千年,那種來自於身體深處的饑渴感才消失不見。
周身的風暴也平息了。
再次內視,紫府之中多了一個盤著身體的小獸的身影。
那小獸渾身雪白的毛髮,修長的身形,長長的直到背部的毛絨耳朵,紅色的眼睛,粉紅的唇鼻,非常漂亮,還有一條毛茸茸的雪白大尾巴在身體周圍悠閒地慢慢掃動著。
尾巴每一次掃動,它的身體都會散溢出一些金色的光點,如夢似幻,像是沉浸在星海中一樣。
楚澄知道,這應該是自己的元嬰。
可為什麼,它既不是原身的樣子,也不是她前世的樣子,甚至連人形都不是?
明明應該覺得很詭異,但每次用神識輕觸那小獸,卻會有一種發自內心的親切與熟悉。
而那小獸,每當她用神識去輕觸,它也會溫柔地蹭蹭她,沒有任何敵意,只有親昵,就像她和它本就是渾然一體。
楚澄不知不覺便用神識和那小獸玩了很久。
最終釋然,她的修行方式本就與普通修行者不同,元嬰不同也是可能的。這小獸既然沒有危害,那就順其自然吧。
等想通了這件事,她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一個問題。
晉級元嬰是要度雷劫的,據說要被天雷劈十八次。
資質越好的人,被劈得越狠。
她都已經晉級這麼久了,傳說中的雷劫呢?
惴惴不安地等了大半天,天空依然晴朗,一點都不像要打雷的樣子。
一天後,楚澄終於確定,她好像沒有雷劫。
看著眼前花費了整整五千靈石的金鐘罩,她不由陷入了沉思。
這玩意兒可以退麼?
*
在楚澄沉浸於修煉的同時,向家的向晉,終於從昏迷中醒來。
他本就底子薄弱,被暴雷符炸得幾乎去了半條命,他化神期的父親給他溫養了好些天,才把內傷恢復了六七成。
這一醒來,他就想起了當初受到襲擊的事。
被一個啞炮一個普通人傷成這樣,簡直是奇恥大辱。
他要是不把這場子找回來,還怎麼在帝都混!
他拿著拐杖下床,就跑去找自己父親告狀:
「父親!是譚家那兩個賤人把我炸傷的!要不是您給的本命護身符,我肯定都沒命了,您可一定要給我報仇!」
若向晉的父親不護短,根本寵不出來他這暴虐又無法無天的性子。
聽到這話,當即大怒。
竟然有人敢傷他的獨苗苗!
若說是平常小打小鬧也就算了,但對方卻如此歹毒,用暴雷符把他炸個半死!
如此放肆,必須付出慘重代價才能平息他的憤怒!
第60章
帝都的頂級大佬們, 除了每家留一位鎮守家宅,一般都在為了衝擊下一個修為境界而閉關。
向晉的父親向庚,作為化神期修為的大能, 近些年因為想幫助兒子衝擊元嬰期, 一直自請鎮家留在外面,算起來也是整個帝都排名前十的高手了,因此在各家之中,都很有面子。
他一到譚家, 就得到了譚家家主的殷勤接待, 親自將人引到了譚家正堂,陪坐招呼。
「不知道向前輩今日來, 有何指教?」
向庚指了指下首正東張西望打量廳中侍女的向晉。
「年前,我兒向晉被人重傷,險些丟了命。聽說是你們家那個譚聆的妹妹乾的。你把人給我叫出來, 我要找她好好說道說道!」
譚家家主一聽譚聆的妹妹就腦瓜疼。
這女子也是可惜, 絕好的資質,卻是個啞炮。
定給了王家後吧,譚聆一家又因為太疼愛這個女孩, 拖延了五年婚期。
譚聆四十歲之前就突破了金丹期,而且基本上都是靠自身修煉,而不是拿靈石靈藥堆積,這樣數百年未有的記錄, 唯一要求的獎勵就是讓他妹妹晚五年出嫁。
看著譚聆的面子, 他不得不厚著臉皮去王家說和,把婚期拖延了五年。
眼看著快到約定的婚期了, 譚聆一家又說他妹妹受了重傷,因為要養傷, 所以婚期還得延後兩個月。
他當時去看過,傷勢確實嚴重,譚聆一家不肯給她用真氣治療,擺明了要拖延時間,他也沒辦法,又厚著臉皮去王家改了一次時間。
如今,聽向庚的意思,那女子又闖了禍!
怎麼就如此不安生!
譚聆一家,為著這麼個啞炮,做的出格的事情已經太多了,聽說還要給三萬靈石做嫁妝,拿到王家去。
看這意思,恐怕譚伊彤出嫁後,他們都還要維護她。
如此一個攪亂軍心的累贅,他是真覺得不如死了好。
看向庚來者不善的樣子,他心頭便有了決斷。
不過,該說的場面話他還是會說,免得落下埋怨。
「前輩……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那女子她就是個啞炮,令郎可是金丹期修行者啊!」
「什麼誤會,她拿暴雷符炸的!一次性引動了好幾張暴雷符,險些要了我兒的命,如此歹毒的女子,絕不能輕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