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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孕早期的孕婦受到這麼大的驚嚇,還被狗撲倒摔在地上,很大可能會流產。
女人被咬到的部位是臉和脖子,暴露面積很大,大動脈也受了傷。
如果急救來的不及時,不僅孩子保不住,大人都有殞命的風險。
不管是為了功德還是出於人道主義,她都不能見死不救。
「你太太情況有點不好,你讓開,我幫她做一下急救。」她對那男人道。
男人見妻子流那麼多血,慌得六神無主,趕緊讓開:
「謝謝,謝謝!」
楚澄在女人身邊蹲下,兩隻手同時輸入真氣,一股真氣養護女人肚子裡的胎兒,一股真氣修復頸部大動脈的傷口。
幾分鐘後,孕婦便脫離了危險狀態,所有的傷勢都好得差不多了。只是臉上身上都是血,看著還比較嚇人。
她沉浸在剛才的驚嚇中,還沒回過神來,一時間竟然也沒注意到自己身體的異常。
而此時,那中年婦女的狗卻抽搐著斷了氣。
中年婦女眼睛都紅了,仇恨地朝打她狗的男人,用手上的包捶打他:
「你還是不是人!啊!你對一個小動物下那麼狠的手!現在我的狗被你打死了!」
男人本來在察看妻子的情況,被她又打又罵,也來了火氣,一把將中年婦女推開:
「你的狗咬人!這種咬人的畜生就該打死!我老婆要是有事,我今天跟你沒完!」
中年婦女後退幾步,看向男人的目光中有了忌憚,沒再衝上去而是在原地嚷嚷道:
「我家冬冬平時從來不咬人,怎麼今天就單咬你老婆了!肯定是你老婆先招惹它的!」
「我沒有,我什麼都沒做,只是路過,是你的狗它突然就開始追我!」被咬的女人也很委屈。
楚澄的謊言系統沒有提示能量變動,可見這女人真的沒撒謊。
圍觀人群聽到這話,低聲議論道:
「那個女的遛狗從來都不栓繩,上次追我家小孩,幸好我及時攆走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就是,我也看到她好幾次了,就沒哪次拴過繩,我說她,她還罵人呢,態度可橫了!」
「她那狗是比特犬呢,亢奮的時候沒有痛覺的,咬住就不會鬆口,體型還那麼大,我每次看到都繞走著!」
而中年婦女看被咬的女人還站得起來,頓時更不依不饒:
「你老婆死了嗎?她要是死了,我賠錢,我有的是錢!但現在她還活著,我的狗卻死了,你必須賠錢!我的狗是賽級血統,五萬買的,還養了這麼多年,吃的比你們這些人都好,沒有二十萬今天你們別想走!」
楚澄是沒想到,這中年婦女有錯在先,竟然還能說出霸道的話來。
於是她站出來道:
「你看看她身上那麼多血,像是沒事的樣子嗎?你遛狗不栓繩,還咬到人,本來就是你的錯!剛才她老公打你的狗也是因為你的狗還要攻擊她,要是再被咬到,就是兩條人命,你有什麼資格讓人家賠錢?」
「跟你有什麼關係,小狐狸精少在這裡多管閒事!」
中年婦女惡狠狠地瞪了楚澄一眼,然後道:
「我的狗陪我那麼多年,就和我的家人一樣,你們打死了我的狗,必須賠錢,不然我絕對不會讓你們好過!」
最後一句話,已經有了狠意,顯然是徹底恨上了這夫妻兩個,準備蓄意報復。
被咬女人的丈夫氣壞了,態度也很兇狠:
「你TM講不講道理,狗咬了人,還是咬的孕婦,現在竟然還要我們賠錢!我馬上帶我老婆去檢查,要是有什麼事,絕對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中年婦女上下打量了男人一番:
「你不會這麼算了?好啊,那我們今天就好好算這筆帳,你給我等著,我今天要你好看!」
說著,就到一旁打電話去了。
「等著就等著!我看你能把我怎麼樣!」
男人在氣頭上,也忍不下這口氣。
圍觀人群中有知情者勸道:
「別跟她吵了,還是快帶著你老婆去醫院吧,看看孩子有沒有事!」
男人也知道耽誤不起,跟楚澄道了謝,趕緊背著老婆去小區外頭打車。
等男人走了,圍觀者中便有人道:
「那個女的,是汪氏財團二把手的情人,還給他生了個兒子呢,我看這事可能沒完。」
「是啊。那女的平時就很霸強,她住頂樓,把她鄰居家的露台都圈了一大半,鄰居跟她據理力爭,後來突然被人打進了醫院,還丟了工作,再後來就把房子賣了去了其他城市!」
「汪氏財團不是有黑色背景麼?她跟汪家二把手有關係,怪不得這麼囂張呢……」
楚澄看著人群散去,她聽到中年婦女打電話跟人告狀去了,電話那頭說馬上就帶人過來幫她教訓人,料想那對夫妻可能會遭遇不測,所以便留在了原地等著。
果然,半個多小時後,就有一個看著二十出頭,戴著耳釘打扮很潮的年輕男人帶著幾個穿著黑西裝,手上有紋身的社會青年,走進了小區。
中年婦女跑過去,對年輕男人哭訴:
「這個小區裡有個男的打死了冬冬,一棒子敲在頭上,冬冬抽搐了好久才死,真的死得太痛苦了!我養了五六年的狗,被人這麼殘忍地殺死,這些人真的太過分了,太狠毒了,它就是個小動物,它懂什麼啊,非得要下死手殺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