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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川冷哼一聲:
「知道上一次辦事如此不利的人怎麼樣了嗎?」
楚洪心中一緊:「不……不知道……」
賀川一揮手,就有一個滿臉血痂的人被帶出來。賀川讓人撩起那人身上的衣服,只見衣服底下密密麻麻都是還沒完全結痂的鞭痕。
楚洪頓時明白了,這就是辦事不利的下場。
他歷來知道賀家這種性質的財團里私刑嚴酷,卻沒想到,賀川也會用同樣的標準來要求自己。
想到那些傷痕落在自己身上,他不由腿腳發軟。
賀川冷冷覷他一眼,見他已經被嚇住,這才滿意些。
「用不著你豁出性命,只需要你管好你的另一個女兒!再有下次,就別怪我對長輩不敬了。」
如今正是他和李治瑾的鬥爭最激烈的時候,他不能暴露自己的弱點,讓對方利用。
而且,如今常家的支持也十分重要,他不能讓常露露產生疑心。
所以,他強忍著內心對衛可心的擔憂,沒有派任何人保護衛可心,只把這任務交給了可心的親生父親。
誰知道,楚澄那該死的女人越來越惡毒,而這楚洪也竟然如此沒用,在他的保護下,還讓可心被楚澄傷成那樣。
他才知道消息的時候氣得發狂,恨不得立刻將楚澄抓起來碎屍萬段。
但最終還是在心腹的勸說下冷靜下來。
楚澄畢竟不是無依無靠的平民,在鄭家沒倒台前,動了她必定會引起鄭家的瘋狂反撲,到時候再被李治瑾一借題發揮,他便可能會因為這種小事栽了跟頭。
他不能只圖一時的快意,毀了大局。
楚澄的帳且記下,等他坐穩了繼承人的位置,千百倍報復都不遲。
但他也不能什麼也不做。
楚洪這種小人他見得多了。
所以他必須親自警告,再次重申可心在他心裡的地位,他才會更加用心地保護可心。
顯然,他親自上陣的這番警告是起了作用的。
「是!是!是!我保證沒有下次!」
楚洪被這一番恐嚇,算是徹底明白了衛可心在賀川心中的地位,心中的天平徹底倒向了一邊。
在賀家和鄭家之間,他是時候做個取捨了。
該選誰,傻子都知道。
所以,他必須得讓楚澄最近能安分一點,一般的手段肯定不行,得下重錘。
這女兒平時跟鄭家人一個德性,高傲又難纏,從來沒把他當做父親來尊敬,如今還給他帶來那麼大的麻煩,害的他險些被賀川懲處,實在沒必要手下留情。
讓她好好地活著,只會給他生事,或許他可以設計讓楚澄出個車禍,不管是斷了腿還是隕了命,都對他百利而無一害。
這般在心中謀劃著名,他驅車來到鄭家。
被保姆迎進鄭家,便見鄭老爺子,鄭驍,鄭芷雲,楚澄四個人都整整齊齊地坐在一樓的客廳里等他。
看著幾人嚴陣以待的樣子,他心中湧上一陣不詳的預感。
見他進來,鄭芷雲首先從座位上站起來,向他走去。
然後在楚洪猝不及防中,一個耳光甩在他臉上。
她身體柔弱,這一耳光,使出了吃奶的力氣,讓楚洪當場就懵了。
楚澄也沒想到,她媽會脾氣這麼火爆。
不過,任誰知道自己老公騙了自己二十年,還要下毒殺自己,那都不會太平靜。
在渣男身上發泄一下也好,總比憋到抑鬱自殺好。
楚洪自從和鄭芷雲結了婚,在鄭家的庇佑下,二十年來順風順水,何曾有被人當面掌摑這麼羞辱的經歷。
最低聲下氣的一回,也不過是今天被賀川教訓。
懵逼之後,他下意識就是大怒:
「鄭芷雲,你幹什麼!」
「哦,不裝了?」鄭芷雲挑眉諷刺看著他。
看到鄭芷雲冷淡的神色,楚洪頓時理智回籠,放柔了聲音:
「芷雲,我不是故意要對你大聲說話的,我只是一時有些著急。我哪裡做錯了你告訴我,不要氣到自己好嗎?」
【來自楚洪的謊言能量+20!】
鄭芷雲又狠狠甩了他一巴掌,這一次,楚澄在旁邊用真氣給她加強了力量,打得楚洪一個踉蹌。
他捂住了火辣辣的臉,難以置信地看著她,鄭芷雲又給了他一巴掌。
鄭芷雲當著鄭家人的面,如此羞辱他,這二十多年來,從未有過!
兩巴掌下來,楚洪的嘴角都溢出了鮮血,整個腦袋嗡嗡響。虛假的柔情面具終於繃不住了。
他感覺到了,鄭芷雲那是下了死手來打他。
「芷雲,你不要這麼無理取鬧好嗎?」
他忍無可忍地喝道。
鄭芷雲的手也痛得發麻,但心中的鬱氣卻消散了一半。
她把桌上的藥物鑑定甩到楚澄臉上:「睜大眼睛看清楚,你以為你做的事情還瞞得住我嗎?」
楚洪一看到上面的西酞普蘭幾個字,眼珠子一震。
不過,這種事他早就想好了應對辦法。
「就因為這個,你就如此對我?我們二十來年的夫妻感情,就一點信任都沒有嗎?」
他一臉受傷地望著鄭芷雲,委屈又憤怒。
「看來你是承認了嘛。」
「西酞普蘭,治療抑鬱症。你患上抑鬱症而不自知,我也是怕你胡思亂想,更加加重病情才悄悄給你吃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