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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家人都知道她是修行者了,也可以正大光明地練習法典。
於是,在給家人打過招呼後,她就開始半閉關地修習《功德法典》,中途只去給地下室的向晉輸過一些真氣,確保人不會輕易地死去。
她修行倒不像一般修行者那樣需要全身心投入,時不時還能分神出來關注一下外面的情況。
第二天,鄭家就來了一位女訪客,正是住在同個別墅小區的鄰居,名叫簡慧。
兩家同住一個小區,平日裡在宴會上也偶有來往,卻算不上親密。
此時這位女企業家,卻殷勤地表示,她家是做房地產的,名下有工程隊,正好閒著,可以免費幫鄭家修繕大門與庭院。
鄭家沒有拒絕,但堅決要給錢。
後來,她又三天兩頭送來了珍貴的人參還有補品,說是給鄭家受傷的人補身體,下班後還時不時過來找鄭芷雲聊聊天,儼然要和鄭家密切來往的架勢。
除此之外,還有幾戶,也不時地拿望遠鏡偷窺鄭家的情況。
都是些普通人,構不成什麼威脅,楚澄便沒有理會。
十幾天的時間轉瞬即逝。
楚澄按照《功德法典》的方法,煉化了原本的所有功德,也能成功施展出破障術了。
但這種威力,僅僅只能夠打破向晉那儲物戒指中的神識屏蔽機關盒,卻破不了那件護身法寶的防禦。
如此看來,離破除化神期的防禦還有不少距離。
她知道,這是功德之力不夠。
她用掉了原本所有的功德之力,需要重新積攢才行。
向晉說過,他父親向庚,幾乎都是在他出門超過半個月不跟家裡聯繫後,會主動跟他聯繫。
想來就是這幾天了。
果然,向庚在向晉到達江城半個月後打來了電話。
雖然現在她可以用神識攻擊法術攻擊向庚,但她想要一個更強的練手對象,試驗自己新近習得的破障術,所以更希望把向庚來江城的時間拖延到她有更多功德之力後。
於是,她沒有接這個電話。而是拿著手機來到了地下室。
向晉正因為斷骨的傷痛昏昏欲睡。
楚澄的真氣,只是吊住他的命,卻故意沒有治癒他的傷勢。
她拍了拍向晉的臉:
「你父親打電話來了。」
向晉如死水般的眼中瞬間綻放出喜色。
這十幾天,他被楚澄反反覆覆地打斷骨頭折磨,實在是生不如死。
之所以沒有咬舌自盡,就是因為他知道父親遲早會來救他。
「看樣子你想跑?」
「不不不!我不敢!」向晉連忙道。
「不敢就好。」楚澄吩咐道,「現在,我要你給你父親回個電話,告訴他,你還要在江城逗留一個月。讓他一個月後再來接你。」
「你若是乖乖照我說的做,一個月後我可以放你走。但你要是耍花樣,我讓你現在就死在這裡。你應該明白,是我殺你的動作快,還是你父親趕來江城的速度快。」
向晉知道她說的都是事實,只得按照她的吩咐打了電話。
向庚知道兒子頑劣成性,雖然不滿,卻還是答應了讓他再逗留一個月。
掛了電話,楚澄出了地下室,便準備出去走走。
功德也不是坐在家裡就能掉下來的,得去外面做實事,懲惡揚善。
不過,有時候做好事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就跟在路邊打出租,正需要的時候,久等不來。不需要的時候,反而隨處可見。
楚澄在外面轉了一圈,除了收集到幾千點謊言能量,竟然沒找到任何機會。
於是她只好又回了家。
習慣性地用神識掃描了一下家裡的情況,便發現家裡有客人。
正是那位最近這些時日主動貼上來的女企業家簡慧。
楚澄參加過不少次江城的宴會了,對富商圈子裡這些人,也逐漸知道些根底。
雖然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她對這個簡慧,倒也並不厭惡。
簡慧是江城富商圈子裡有名的女強人,早年與丈夫伉儷情深,後來丈夫過世,她便以一人之力打退了極品親戚的覬覦,管理起丈夫留下的公司,十多年間,一個人養大了兒子不說,還把公司的規模做大了好幾番。
而且她熱衷於慈善,每年都會拿出公司百分之十的淨利潤進行公益捐贈。
楚澄雖然自己做不到這麼大公無私,卻很敬佩這樣的人,因此即便知道對方突然貼上來另有目的,也還是願意對她以禮相待。
她剛一走進大廳,簡慧就站起身來,目露激動:
「澄澄,好長時間不見了!」
「簡姨好。」
簡慧迎了上來,熱情地拉住她的手,和她寒暄套近乎。
等氣氛差不多了,這才跟她道:
「澄澄,簡姨有些事想求你幫幫忙,我們能私下談談麼?」
楚澄便知道,正題來了。
於是,跟家人打了招呼,便把簡慧帶到了樓上書房。
「澄澄,你是修行者對嗎?」簡慧開門見山地問道。
楚澄沒有回答,靜待下文。
「我不是故意想偷窺你們家的隱私,但當時那位修行者來你家的時候,我無意間看到了。後來又看到你可以凌空飛行,就確定了。」
「若不是走投無路,我也不想做這樣令人生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