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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算是謊話,但總體惡意度和違心度都不高,有漂亮的奉承話的成分,也有迎合她以便博得更多好感的意思。
不過,不管他們初衷如何,只要最終結果是支持她就行了。
楚澄輕輕拍了下面前的會議桌,響聲雖然不大,但因為她的一舉一動都被全場關注,所有人都齊齊安靜下來。
「我知道你們都好奇我是怎麼年紀輕輕修煉到如今的境界的,我也可以告訴你們。」
這話讓所有人臉上都寫上了震驚,之後便是不敢置信。
果然,下一句便聽楚澄道:
「我的成功,你們很難複製。簡單說來,就是一人換一人。」
眾人似有所悟,卻又不完全明白,有人提問道:
「敢問前輩,是怎麼個換法?」
楚澄道:
「換,就是把一個人的修為全部灌輸給另一個沒有修煉過的人。」
眾人大驚。
誰願意把自己一生苦修的修為給別人呢,捨己為人到這個地步,幾乎沒有人能做到。
而且,沒修煉過的人,連稍微多一些的真氣都不能承受,怎麼可能接收一個高階修行者的全部修為?
果然,楚澄也道:
「這種術法很有難度,首先,接受修為者要體質特殊,能容納遠超出自身千萬倍的修為,不會爆體而亡。其次,大家也要有心理預期,灌輸後被接受者的修為並不能完全與灌輸者比肩,根據容器資質,會不同程度地打折。」
她的聲音壓得很低沉,神色嚴肅,仿佛在陳述一件特別神聖的事,然而這些話都是她瞎編的。
畢竟一直讓這些修行者盯著她所謂的修行秘法也不是個事,又不能說真正的原因,免得被別有用心的人打壞主意設計,所以就只好編瞎話了。
而且是一些他們無法實踐的瞎話。
她說的這套理論,看似行得通,但條件十分苛刻。
首先施術者要完全地捨棄自己的修為,其次,接受者有很大爆體而亡的風險。
就算僥倖成功,那也會打折。
萬一折騰了半天,用一個合體期換了個金丹,那豈不是血虧。
眾人半信半疑,卻也不敢逼問她,都有些悻悻。
雖然別有用心,但整個東方修行界,提升戰力的需求是很迫切的。
修為提高不是一天兩天能完成的,即使西方的那位法神如今受了重傷,但誰也說不準他們什麼時候會捲土重來。
必須要抓緊時間。
楚澄本來也是有意提高己方實力的,但好處她不會白給。
「提高戰力的方法我也有,但它只對壽元臨近枯竭的人有效,也不會像你們想像中那樣一步登天,想聽聽嗎……」
楚澄拋出了個話頭,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他們想到了譚家的前任家主,可不就是壽元將近麼。
在找過楚澄後,就立刻辭去了家主之位,信心滿滿地申請閉關衝擊化神期了。
誰家沒一些這樣的人物呢。
卡在一個大境界的中期或者後期數百年上千年,遲遲不能突破,越臨近壽元枯竭的時候,修煉速度越慢,越無望突破。
「那敢問楚道友,你的這個辦法,能起到多大作用呢?」有人很感興趣地問道。
楚澄答道:
「起多大作用得看個人修行,但我能讓他們吸納靈氣的速度回到全盛時期。」
全盛時期!
這話讓許多人心跳瞬間加速。
沒有人不存在隨著年齡增加,修煉速度逐日變慢的煩惱,楚澄這個辦法,何其逆天。
「不知若要請道友做此法,需要付出什麼代價?」
楚澄道:
「我在尋一本威力至高的神識攻擊心法,並且差一柄極品武器。沒有這些,就給付靈石吧。元嬰五萬一人,化神十五萬,合體四十萬。」
她的那把劍還是從化神期的向庚那裡搶來的,與她如今的修為早就已經不匹配了,使用起來不像曾經修為在化神期以下的時候那般得心應手,所以是時候更換新的武器了。
而神識攻擊心法,更是重中之重。
她如今的神識攻擊辦法,還是當年伊彤給她從譚聆處偷來的,僅僅止步於金丹,威力最大的神識攻擊,也沒有多大殺傷力。
所以,她必須更換新的功法,或者將現有的功法進行升級。
各家族內部成員互相交換著眼色。
楚澄的辦法的確讓人心動,但代價也真的不小,而且不是每個人都能受惠的,需要回去討論與斟酌。
散會後,楚澄便去找王焱。
她以正式的方式拜訪,但王焱都拒不接見,最終還是採用了堵門的方式,跟蹤了他幾十公里,才在一個無人的郊外把他堵個正著。
看到楚澄,他立刻就滿臉戒備地後退了十幾米遠。
這是一種下意識的反應,根本藏不住。
「王道友,你為什麼總是一見我就跑呢,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做了什麼虧心事,不敢面對我呢。」
她沒有再靠近,與王焱保持了好幾十米的距離。
她堵他,主要是為了丹方而來的。
但以她和王焱的關係,他就算有,也未必肯老實給她,所以勢必得採用一些別的辦法。
見楚澄沒有靠近的意思,王焱這才敢和她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