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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一見她,第一反應仍是生怕她受到傷害。
聽鄭老爺子的意思,向晉竟然是嚴刑拷打逼迫他們打電話騙她回來,他們寧可忍受折磨,也不願意讓她遭遇危險。
她何其有幸,有這麼好的家人!
「外公,你放心,那個男人我已經把他打倒了,他傷不到我!」
說著,她站起身來,拿出手機打急救電話。
家裡這麼多人都受傷了,必須馬上接受治療。
她用神識視察了保鏢們和家裡傭人的傷勢,已經死亡的有兩個,還有三個都內臟破裂,性命垂危。
這些人是為了保護鄭家才遭此橫禍,死亡的只能好好補償他們的家人,但還活著的,她絕對不允許他們死。
她走到庭院外,迅速給三個內臟破裂的保鏢輸入真氣,讓他們的內臟癒合。
其餘的,就得等救護車來了再說了。
救護車是與警車一起到達現場的。
來的不是普通警察,而是兩車荷槍實彈的武警。
看來,報警的人已經充分描述了事情的嚴重性。
領頭的武警隊長一見她出來,就用機槍瞄準了她。
物業的人對她有印象,連忙道:
「警官,誤會,誤會,這是受害者家的千金,恐怖分子是個中年男人!」
聽到這話,武警隊長才收起了槍,語氣溫和地問她:
「小姐,我們接到報警,有恐怖分子襲擊了你們的別墅區,並且直奔你們家而來,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他已經看到了被炸得一片狼藉的庭院,和那些躺在地上的保鏢們。
聽說那恐怖分子身上攜帶著奇怪的炸彈,看這現場,這受害人家裡也已經受到襲擊。
「謝謝你們來保護我們,但那個恐怖分子已經跑了,我現在要照顧受傷的家人們,恐怕暫時沒法和你們去做筆錄。」
楚澄誠懇地向他們道謝。
不過,她並不準備讓警方參與對向晉的處罰。
世俗的武器根本無法傷到修行者們,也沒有任何威懾力。
這是修行者和修行者之間的鬥爭,普通人卷進來只會受傷。
而且,她還不準備那麼輕易地放過向晉呢。
剛才,她已經搜走了向晉身上所有具有靈氣和真氣的東西,將已經昏迷的他用鐵鏈捆起來,鎖在了地下室。等處理完了家人的傷勢,再來慢慢找他算帳。
武警隊長表示理解,見她如此鎮定,倒是對她有些刮目相看。
不過,這些富二代們從小受到的教育就與普通人不同,臨危不亂也是有可能的。
「那好,你先去照顧傷患,等你們有空閒了,我們再來做筆錄。」
送走了武警部隊,楚澄和所有受傷的人一起到了醫院,處理入院事宜。
待安置好了所有傷員,三個家人的傷勢也都得到了處理,楚澄這才把鄭驍和鄭芷雲叫到了鄭老爺子的病房,關上了豪華病房套間的門。
「外公,媽媽,哥,我知道你們有很多疑惑,但讓我先給你們治傷,其他都等到回家再與你們細說。」
他們每多承受一會兒傷勢帶來的痛苦,對她的良心都是一種折磨。
三人都很疑惑。
「治傷?我們這不是已經治療過了嗎?」
鄭芷雲的臉上的傷口已經進行了消毒和包紮,打了破傷風針,鄭驍的手指和鄭老爺子也已經得到了正骨治療。
楚澄首先拉過母親的手,輕柔地輸入真氣。
沒多久,鄭芷雲就驚訝地瞪大眼睛:
「臉上的傷口好像不痛了!」
她轉頭看向楚澄,好像從女兒的手上,有一股很柔和的暖流流到了自己身體裡,然後全身上下都覺得暖洋洋的,特別舒服。
鄭芷雲只是外傷和一些擦傷,以楚澄如今元嬰期的修為,短短兩三分鐘就把那幾道傷口全部治癒了。
鄭芷雲感覺到臉上痒痒的,但沒多久連痒痒的感覺都消失了。
她有些好奇地到鏡子面前扯開了一角紗布,然後驚奇地看到臉上掉下來一大塊結痂。
臉上猙獰的傷口完全不見了,皮膚光潔如初,一點疤痕都沒有,就像完全沒受過傷一樣。
她難以克制心中的震驚,跑到父親的病床前,掀開紗布給父親看。
「爸,你看,我的傷全好了,什麼痕跡都沒有!」
鄭老爺子也很震驚,看著女兒的臉久久難以言語。
即使活了這麼多年,他也從來不知道還有這樣的奇蹟。
但想到外孫女給的符,足以抵禦子彈和刀刃的傷害,又覺得稍微可以理解了。
「芷雲,你小聲些,這紗布先不要拆,等回去再說。」
他謹慎地囑咐道。
這種不可思議的能力都來自外孫女,懷璧其罪,他擔心事情泄露出去。
一轉眼,見楚澄已經將兩隻手放在鄭驍打了石膏板的兩隻手上,他連忙道:
「澄澄,我和你哥哥的傷就算了,讓它自然癒合,這太驚人了!恐怕會引起外人注意。」
鄭驍看到姑姑的臉,再感受到從楚澄手上傳來的暖流,以及這股暖流逐漸消除著斷骨的劇痛的感覺,也意識到了楚澄那暖流的不凡。
他後退一步,抽走了自己的手:
「澄澄,爺爺說得對,這太驚人了,不能暴露!」
楚澄搖了搖頭,抓著他的手臂將人拉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