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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冷笑:「你心裡清楚就好。徐幼寧,他既不是我的屬下,也不是我的下人,有人要殺我,他這麼好心過來幫忙?」
「他……他是為了幫我。」徐幼寧小聲道。
人家燕渟也沒說是來保護他的呀,真是自作多情。
太子恨恨道:「那他是你什麼人,冒這麼大的風險來這邊幫你?連命都不要?」
這個問題徐幼寧也很好奇。
她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你覺得我笨也好,傻也罷,但我就是覺得燕渟不會害我。」
比起這個,她還是更關心刺客的事:「今晚,是不是真的有人要來刺殺你?你的手傷還沒痊癒,能打得過嗎?」
太子的面色稍稍和緩。
「應當會來吧。我身在文山別院,對他們而言,是一個很好的機會。沒事,我不會坐以待斃。」
徐幼寧怎麼可能安心。
平常他的身邊跟著侍衛、暗衛,各個武功高強,如今在文山別院,雖然有錦衣衛把守,可錦衣衛的人並不是太子的人,他們只聽命於皇帝。
也是在今日,徐幼寧方才明白,皇帝和太子的立場是不一樣的。
對太子而言,自己懷著的這個孩子是至關重要的。
但是對皇帝而言,一個威脅到他龍體安康的孫子是可以除去的,甚至於太子,都不是不可或缺的。
皇帝有很多的兒子,將來也會有很多的孫子。
多一個,少一個,並不打緊。
天家的親情的確不是普通人家能想像的。
太子捧著她的臉,淺淺啄了幾口,順手把她的腰帶扯了下來。
「你做什麼?」徐幼寧驚呼道。
「伺候幼寧小主更衣。」
徐幼寧臉一紅,嘟囔道:「我自己來。」
太子哪裡會給她自己來的機會,三下兩下便將她身上的衣服扒拉下來。
「我看,要麼你就這樣,別穿衣裳了。」
說這話倒不全是為了占徐幼寧便宜。
他們倆平時住在承乾宮,里里外外都放著冰塊,如今到了這鬼地方,汗都浸濕了幾身。
只是因著一直在思索性命攸關的大事,來不及考慮熱不熱。
剛剛徐幼寧換下來的那身髒衣裳,裡頭摸著都是潤的。
「我才不要。」徐幼寧哪裡肯理他。
燕渟還在這小院裡不說,晚上不是說還要來刺客嗎?
若是徐幼寧真被刺客殺了,那她還是想穿著衣裳死,可不要這般光溜溜的死去。
她話還沒說完,太子便啃了上去。
兩日沒見她,看著似乎更誘人了。
徐幼寧咬唇,努力不叫自己發出羞人的聲音。燕渟還在外頭,要是叫他聽見,徐幼寧真是不想活了。
她使勁打著太子的背,壓著嗓子道:「你剛還說我身上髒呢,這會兒你倒不嫌棄了!」
太子的嘴不得閒,只能由著徐幼寧罵,等到他吃夠了,方才鬆開她。
「髒就髒了,將就些也就罷了。」
這人,做這麼無恥的事,還不忘嫌棄她髒。
徐幼寧知道,想讓他幫自己穿衣裳是不能夠了,趁他不備,趕緊將涼衫搶到手裡。
太子道:「叫你別穿了,穿上之後一會兒還要脫下來,多麻煩。」
「你別鬧了,今天不是還得防著刺客,你別大意。」
看著徐幼寧羞紅了臉的樣子,太子忍不住在她身上不輕不重地掐了一把。
「說,你是不是想要了。」
「你胡說什麼,我是說刺客的事你到底想到對策了沒有,要不要把錦衣衛的人喊過來?」
太子答非所問:「你每回都叫我走開,手卻死死抓著我不放。」
「當我對牛彈琴了,別說了,成嗎?」徐幼寧忽然想到一個問題,「我換了衣裳,要是有人到院子裡來怎麼辦?」
太子揉了揉她的頭髮:「你就乖乖躺在這屋裡,有什麼事我來辦就成。」
話音剛落,院子裡頭就響起了敲門聲。
「何人?」太子沉了聲音,高聲問道。
「奴婢韓娟,給殿下送了些衣裳物品過來。」
聽著聲音,像是那個韓嬤嬤。
「老實呆著。」太子低聲對徐幼寧說完,便開門走了出去。
燕渟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已經不見蹤跡,太子站在起初徐幼寧呆的那間屋子的門前,不疾不徐道:「進來。」
韓嬤嬤自己推開門,捧著一個托盤而入,那托盤上顯然擺的都是床單被褥一類的東西。
「殿下,文山別院往日沒有貴人涉足,因為只備了乾淨常服供殿下和小主更換。」
太子冷冷道:「剛才為何不送過來?」
那韓嬤嬤被太子質問,臉上沒有絲毫的慌亂,「奴婢只是按錦衣衛大人的吩咐做事。」
「錦衣衛何人的吩咐?」
「孫濤孫千戶。」
太子的眸光在韓嬤嬤身上掃了一遍,倨傲道:「放下吧,手腳輕些,別擾了幼寧的清夢。」
作者有話要說:燕渟搬著小板凳坐在走廊上,屋裡傳來奇怪的聲音。
emmm,他們在幹什麼?
第52章
韓嬤嬤見太子不願讓她進屋, 將托盤放到廊下,又道:「廚房那邊備了膳食,不知殿下是否現在傳膳。」
「傳。」說完, 太子道,「在院子裡擺飯, 那么小的屋子,如何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