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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挺擠的。
「你往那邊一點。」溫糖揚起下巴,向宋柯示意。
宋柯揚著唇畔,理所當然道:「那邊不是也有人嗎?」
秋邵將二人的互動盡收眼底,眸子越發的晦暗,冷颼颼的話從薄唇中吐了出來,「溫糖的……朋友,喝點?」
宋柯斂了笑,對上秋邵的視線,而後下了一下,只是眼眸中沒有什麼溫度,「好,還得謝謝秋總對溫糖的照顧。」
秋邵意味不明的點了點桌面。
宋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將溫糖和秋邵之間的關係歸為上下屬,而他自己則像是溫糖關係親密的人。
秋邵忽然彎了下眼角,柔和了冷逸的五官,意味不明的看著溫糖,「那倒不必了,因為是糖糖幫助我在前。」
溫糖偷喝果汁的手一滯。
她是知道秋邵指的是在酒店的那晚,但宋柯不知道,怕是要胡思亂想。
溫糖夾在兩個人中間十分的難受,她環顧了房間一周,「張助理呢?」
不是他叫她來的嗎?
秋邵面色不變,端起了酒杯,「他生病回家了。」
溫糖:「……哦。」
張助理剛剛不是還在微信群里舞的飛起嗎?怎麼這麼一小會就生病了?
*
包間內的其他人也察覺出秋邵和宋柯之間詭異的暗潮湧動。
幾個人還記得當初秋邵陪著溫糖吃飯的畫面,沒想到這才幾天呀,溫糖不僅把他們有錢有顏的秋總給踢了,還找了一個更年輕的。
——牛!
其他人縮了縮腦袋,都選擇力秋邵那桌遠一點,害怕大佬鬥法,波及他們這些小魚小蝦。
*
溫糖撐著下巴,看著秋邵和宋柯喝著小几萬塊的酒,一瓶接著一瓶,宋柯臉色還算正常,但秋邵的臉上已經起了紅暈。
她擋住了宋柯的酒杯,略顯擔憂,「別喝了,你本來就沒有吃什麼東西,再把胃給喝傷了。」
宋柯忍不住的揚起了唇角,把頭湊了過去,「怎麼,擔心我?」
溫糖移開目光。
不,她只是覺得小秋總好像有點撐不住了。
秋邵單手拿著酒杯,垂著眼眸,目光游離,脖根上紅了一大片,但腰背依舊挺得筆直。
可是下一秒,他手一松,杯子掉落在桌子上,整個人倒在了溫糖的懷中。
略有些硬的髮絲划過她的大腿,冰冷的鏡框貼著她的手腕,炙熱的鼻息拂過大腿根。
見狀,宋柯整個人都不好了。
剛剛喝酒的時候還挺好,怎麼這麼一小會兒就倒在了溫糖的身上。
這個老古板……
在宋柯還沒有發作前,溫糖拉住了他,輕柔的說:「別鬧了,你把他灌醉了,還想怎麼樣?」
宋柯看著枕在溫糖腿上的秋邵,冷著臉扯了扯嘴角。
「你們……」溫糖剛想問問同事有誰能送秋邵回家的,便看到一幫子人躲得她遠遠的,不僅如此,還整齊劃一的搖了搖頭。
「我也喝了挺多酒的,現在有點暈了……」
「我也是!」
「我也……」
「我也……」
但凡有點眼力勁的就不會在這個時候去打擾秋邵。
宋柯黑著個臉,將酒杯中剩下的酒一飲而盡,舔了舔唇上殘留的酒液。
溫糖看向懷中的秋邵,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她把他送回去了。
溫糖另一側的身影搶在她前面站起了身子,宋柯披上外套,將手伸了過去。
溫糖不明所以的看著他的修長冷白的手。
宋柯神色淡了幾分,多少有些不情願,「給我,你不是打算要送他回家嗎?」
他用下顎朝秋邵所在的方向點了點,縱使在不情願,也不想看到秋邵靠在溫糖的身上。
「哦。」溫糖麻利的起身,把秋邵的手臂送到了宋柯的手裡。
宋柯拖拽著秋邵的身子,咬了咬牙,也不知道秋邵是不是故意的,全部的重量都壓在了他的身上。
來到路邊,好在雨停了。
溫糖叫了一輛計程車,宋柯把秋邵扔到了后座上,輕「呵」了下。
溫糖拉住宋柯的衣擺,「你坐前面去。」
宋大少的臉色更黑了,說出的話都有點咬牙切齒,「溫糖,用完我你就扔?」
溫糖揚起脖子,捏了捏宋柯從唇角,「生氣了?畢竟他喝醉了,我沒有別的意思。」
她又說了不少的好話,才將宋柯給哄住了。
宋柯用力的關上車門,連帶著車都震了震。
司機驚恐:害怕.jpg
溫糖扶正秋邵的頭,高挺的鼻樑上的眼鏡隱約有掉落之勢,她輕柔的拿下眼鏡,指腹剛好蓋在鏡腿上的牙印,眼眸閃過清淺的笑意。
計程車一顛,醉過去的秋邵很自然的靠在了溫糖的身上,溫糖再次把他的頭扶正後,秋邵頭又歪了,枕在了溫糖的頸窩。
宋柯不爽的眯了眯眼眸,偏偏車裡還放著歌。
「我不應該在車裡我應該在車底……」
宋柯伸了一下腿,「換首歌。」
司機本能的打了個冷顫,「哦,哦,好的。」
「……你就是綠光,如此的唯一。」
*
宋柯冷著臉,把秋邵扔到了床上。
「這下行了吧?我們走。」宋柯巴不得趕緊離開秋邵的房間,這裡慢慢都是令人不爽的檀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