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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念著溫糖可能會因為被大家遺忘而難過,就特意來了一趟。溫柔非要來,他也不好拒絕。
「沒有空。」溫糖想都沒有想,眼眸看著手機。
身上被淋濕了,剛剛還沒覺得怎麼樣,現在倒是有些冷了,偏偏溫思博他們還堵在她家門口。
溫思博根本沒有預料到自己還有被拒絕的可能,溫糖的臉上沒有任何欣喜,語氣平淡。
「為什麼?」溫思博不解的問。
「沒有為什麼,就是不想去,你們還要堵在我家門口多長時間?」溫糖略微有些不耐煩了。
溫柔一副擔憂的樣子,替溫思博解釋,「溫糖,你別多想,我們沒有其他的意思……我們不是一家人嗎?」
溫糖不屑的攏了攏微濕的髮絲。
溫柔面對溫思博和溫爸溫媽是一種樣子,面對原主的時候又是一副樣子。她常常在無人的時候用各種語言來羞辱原主,原主跑到溫思博那裡訴苦的時候,溫思博總是篤定:「我姐她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溫糖你有沒有想過問題是出在你自己的身上……」
之前有一次,溫柔故意將錯誤的宴會地址告訴原主,本是沒有受到邀請的原主高高興興的趕了過去,但到了地方才知道自己被溫柔騙了……
原主曾試著融入這個家庭,忍受這個偷走她人生的人,可是誰知別人連機會都不給她。
溫糖向前走了一步,她比溫柔高上一些,再加上深紅色的裙子穿在她的身上極襯氣質,溫柔這朵嬌滴滴的花瞬間就被比了下去。
溫柔臉上的笑略微有些僵硬,看著溫糖精緻沒有任何瑕疵的臉,眼中藏不住的閃過一絲嫉妒。
「誰和你是一家人?」溫糖挑挑眼眸,覺得溫柔這話很是可笑。
「我們是一家人嗎?」溫糖問溫思博。
溫思博臉色一變,啞聲說不出話來,他們的的確確從來沒有把溫糖當做過家人。
溫糖看著還堵在她家門口的溫柔和溫思博,「讓開。」
溫柔其實巴不得溫糖不去,但是當著溫思博的面,她又不能表現出來。
溫柔想要去拉溫糖,卻被溫糖不著聲色的避開了,溫糖看了一眼亮起的手機,「算了,你們願意在這裡堵著就堵著吧。」
溫糖轉身走進了電梯裡。
溫柔剛剛要竊喜溫糖這麼不給溫思博面子,卻見溫思博快步走向了電梯,但是等他走到電梯前,電梯門卻早就關閉。
「小博?」溫柔不甘的走到溫思博的身邊。
明明溫糖都這麼對待他們了,溫思博怎麼還想著溫糖。
溫思博最近有些不太對勁,他以往對溫糖十分的不屑,怎麼這幾次都……
溫柔心中隱隱約約的感到了不安,牙齒死死的咬在唇上。
*
空中落下的雨像是銀線越來越密集,烏雲低沉著,像是要把人壓的喘不過氣來。
溫糖剛走下樓,就看到停在花園前一輛黑色的賓利。
溫糖用手擋著落在發頂的雨,小跑的來到車前,她還未站穩身子,車門就已經被打開了。
肩頭一暖,清冷禁慾的香味纏上她的鼻尖,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從車內走了出來。
身子沒有停穩,臉龐剛好擦過秋邵的胸膛。
秋邵為溫糖披外套的手微不可查的一頓,過水冷眸。
溫糖身上披著秋邵的西裝外套,抬眸看著秋邵滑落雨水的清雋的臉龐,他眉頭緊皺著,眼眸深邃,望不到底。
「上車。」
秋邵扶著溫糖坐上了車,看到溫糖的頭髮和裙子都濕了大半,面色更冷了。
溫糖窩在車裡,臉色微微蒼白,沒有了血色,她環抱著手臂,打了個冷顫,長長的睫羽上還掛著雨珠,髮絲黏在臉頰兩側,越發的楚楚可憐
秋邵沒有忍住,拿出紙巾,挽起一縷黑絲輕輕擦拭,「怎麼也不打傘?」
溫糖給他留言,說被欺負了,大概的他也沒有仔細看,只是推掉了遠程會議,匆匆的趕了過來。他坐在車裡,看到溫糖纖細深紅的身影穿過雨霧,向他奔赴過來。
秋邵沒有多想,只是想著溫糖被人欺負了,手頭的事也靜不下心來去做。
溫糖濕漉的眼眸望著秋邵,讓他心中一軟。
從沒有用輕柔語氣安慰過人的秋邵,忍不住放柔了聲音,「沒事了,沒有人能夠欺負你。」
秋邵溫暖的手輕碰溫糖微涼的臉龐,眸光幽深沉寂,濃稠的像是泥潭一般。
溫糖在溫家無依無靠,出了什麼事,能找的好像只有他一個人……
不知道為什麼,想到這裡的小秋總心中竟然有些許的滿足和欣慰,大概這就是被自己養的貓所依賴的感覺吧。都說貓咪是很難養熟的,他看未必。
秋邵只顧著溫糖,卻忘記了他身上的襯衣也被雨水打濕,緊貼著他的身子,將他解釋的胸膛和略細的腰肢給勾勒了出來,髮絲沒了整齊,略顯凌亂的落在額頭。
系統:「小秋總的身材挺不錯的。」
「宿主,你對待小秋總不會就是那種有事鍾無艷,無事夏迎春吧?」
溫糖顧不上去欣賞秋邵的身材,她現在腦子暈乎乎的,臉頰泛著不自然的紅暈,她舔了一下發乾的唇,對上了秋邵關切的目光。
「我只是淋了這麼點的雨,怎麼就這麼難受?」溫糖問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