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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西爾的身體一僵,他內心產生了動搖,力量正在減弱,「你怎麼知道?」
安妮使用了魅魔的魅惑,她紫色雙眸發紅,用蠱惑性的語氣說道:「你中計了,你中了黑暗與復仇女神的計謀,將對付她的女神殺了。你的舉動就是在幫助邪惡,你才是邪惡的一份子。」
「不!」塞西爾怔然。
安妮壞心眼地看著他掙扎,把他對她說過的話再說一遍,狠狠地傷害著他。
「難道不是嗎?你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犯下的罪行嗎?」她伸出手,握著他的手腕,「因為你的過失,大陸回到了黑暗時代,被其他神明拋棄。惡魔和魔鬼們在狂歡,紅袍法師們不再擊退邪靈,聖騎士……這把劍是屬於聖騎士的,你根本無法使用。」
安妮眯著紫眸,伸出手指抬起他的下巴,另一隻手拿下他手裡的劍,「你拿著這把劍是想證明自己沒有墮落嗎。」
「可你很累了,你很累了,每天要和自己的天性作鬥爭,不做善事就要滑入邪惡,做了善事你就被這把劍傷害。」她憐憫地望著他,「盔甲下的你早已傷痕累累。」
塞西爾目露迷茫,他快要接受她的說辭了。
安妮知道,要引誘他墮落,還需要一個汲命之吻。
她湊近了些,近距離看著那張神賜的俊美面孔,她輕啟雙唇,正要吻上他時。
他的眼神忽然恢復了清明,狠狠地推開了她。
安妮一下子撞在牆上,翅膀被壓得生疼,牆壁碎裂,她倒在了地上。
塞西爾眼中蘊含著憤怒,安妮抬起頭,看向他,「你看,你又要不由分說就殺戮了,你只會重蹈覆轍。」
那柄劍在刺到她心臟前停止了,塞西爾那張冰冷的臉龐上流露出了掙扎。
「你是誰?你為什麼知道這麼多?」他質問道。
「我是跟在你身邊的小光點,不小心被吸入到了這個魅魔體內。」安妮站起來,她唇邊流下了一縷血。
塞西爾似乎在辨別她的話真假,他沒有放鬆警惕。
「真的。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安妮面露無辜,「我知道你這麼多事情,知道你拿起這把劍,身體就會疼痛,你每做一件好事,痛苦就增加。」
「因為我跟在你的身旁,了解你的痛苦。」她垂下眼眸,傷感地說道。
「你為什麼不給自己一個機會,如果你殺了我,你還是和以前一樣。」
「你一點改變也沒有。」
塞西爾眼眸動了下,他在糾結萬分之後,把劍收了回去,冷聲道:「從現在開始,你跟在我的身邊,如果讓我看到你引誘凡人靈魂,我便殺了你,毀掉你的靈魂。」
「是,我知道了。」安妮乖巧地回道。
他轉身,張開翅膀離開,在他背過身的那一瞬間,安妮的眼眸發冷,誰會墮落還說不定。
既然他認為她故意引誘了男人們,她是罪惡的,那她就讓他嘗嘗這個滋味。
安妮走出了房屋,天上的塞西爾見她遲遲不追上他,冷聲問道:「你還在幹什麼,快點跟上,我們要飛去下一個城鎮。」
她略帶窘迫地說道:「我不會用雙翼,我不知道該怎麼飛。」
塞西爾:「……」
他回到了地面,冰冷的雙眸打量著這個魅魔,她竟然不會飛,「這是本能。」
「我又不是天生的魅魔,我只是被吸引到這個身體裡!」安妮辯解道。
「那你是什麼?」塞西爾問道。
「我不知道……」她故作沮喪,雙眸期盼地望著他,「你能給我取個名字嗎?」
取名字。
塞西爾心臟的位置有了些不同,一旦給一個智慧生物取了名字,她好像會對他的意義不一樣。
他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那張臉龐,淺金髮的女孩,她的綠眸中倒映出他的樣子。
他的心臟突然一疼。
「取個有意義的名字,對你有含義的?」安妮困惑地說道。
「安瑞,就叫這個吧。」塞西爾淡漠道。
她那張美麗動人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好啊,我喜歡這個名字。」
塞西爾沒什麼反應,他來到她的身邊,教她張開雙翼,他冰冷的手指觸碰到了雙翼。
那雙翼上是有血管神經的,安妮敏感地抖動了下,他沒有半分曖昧神色,像個冷冰冰的戰爭機器,手不是在撫摸雙翼,好似要將她的雙翼從身上扯下來。
安妮被這個想法嚇了一跳。
好在他沒有扯下那雙翼,沿著細細的骨架展開,她的雙翼展開了,再縮回原位。
經過嘗試,她開始撲扇起來。
「飛。」塞西爾說道。
安妮雙翼動了起來,雙腳遠離了地面,這種感覺真奇怪。
塞西爾一直看著她,她臉上的表情混雜了驚喜、喜悅和膽怯,十分動人,很難想像,她為什麼能有這麼多的情緒。
他天生是沒有感情的,無法體會到。
「飛起來,我們得去下一個地方。」他急著去斬殺邪惡。
安妮的雙翼扇動著,她飛到了高空中,望著底下的場景,一陣目眩神迷,突然從空中栽倒。
塞西爾見狀,忙折返回去抱著她。
她沮喪地說道:「我不會,我真是沒用,你還是一劍殺了我吧。」
「如果你所說的是事實,我殺害你,便是我犯了罪行。」塞西爾懷抱著她,冷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