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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傲慢地看向阿爾薩斯,「如此,精靈就當我的護衛,你就當我的廚娘。」
廚娘……安妮微笑著。
眼魔興高采烈地說道:「我有了兩個漂亮的小奴隸。」
「你們跟我來。」他飄在半空中,一隻小眼睛扭過來盯緊了他們。
阿爾薩斯冷下臉,安妮去拉他的手腕,用眼神示意他——別反抗。
他們還不清楚眼魔的個性,但她已經領教過他的厲害。
安妮想到那顆自行滾動的石子,再聯想到那塊掉落的磚頭,她回頭望去,走廊里黑漆漆的。
只有他們的腳步聲。
眼魔回過頭來,球狀的身體懸浮著,他神經質地吼道:「廚娘!你回頭看什麼!你們是不是有同黨!我就知道,就知道這是個陰謀,你們假意當我的奴隸,實際上是想暗中行刺我!」
「不,不是的!大人!」安妮擺出一副不安的模樣來,她誠惶誠恐,小心翼翼地靠近他,「我也覺得有東西跟著我,好像是在監視我,您呢,您有被監視的感覺嗎?」
那隻大眼睛移動了下,血盆大口張開,他激動道:「確實,我也覺得我被監視了,可能是有什麼東西。」
「對,所以我們先找個地方待著,商討一下計謀。」安妮嚴肅道。
「廚娘,你的直覺很準確,不錯。」眼魔極其滿意。
眼魔繼續在前面漂浮著,阿爾薩斯一直維持著面無表情,他問道:「安妮,你在做什麼?」
「你還看不出來嗎?」安妮反問他,她揚了揚下巴,小聲說道:「他有被害妄想症,我只是順著他的話。」
「原來是這樣。」阿爾薩斯沉吟了聲,「剛才,你為什麼沒跟上來?」
「我一直順著記號走,可卻在原地兜圈子,我以為是迷宮。」安妮抱歉地看向他,「害你也被抓了,對不起。」
阿爾薩斯沒有說話。
安妮握了下他的手,「我知道,你是精靈,不是任何生物的奴隸,但眼下沒有別的辦法,和他發生正面衝突,對我們都不利。」
他臉頰緊繃,過了會,神色放鬆了些,「我知道。」
只是一句話,就緩解了她心裡的不安,安妮朝他露出一個害怕脆弱的笑容。
多美好的姑娘,自己都害怕得不行,卻那麼聰明,臨危不亂,又顧及他的感受,阿爾薩斯眼神柔和了些。
眼魔眯著眼睛,「為什麼你們互相對視?你們是不是在商量什麼陰謀?」
「我們看對方是確認下,能跟隨眼魔大人是多麼榮幸。」安妮真心實意地說道。
阿爾薩斯適時地接了一句,「是的,眼魔大人。」
「恩……好吧。」他來回看看,實在挑不出錯誤來,再次前行。
順著一個垂直的地道往下,安妮到達了一個地下宮殿,這座宮殿中擺滿著不少石化的殘肢,還有些石刻的雕像。
「這些真是藝術品。」安妮用誇張的語氣驚嘆道。
眼魔漫不經心道:「我無聊的時候刻的,等等,你想幹什麼?莫非你想偷我的寶藏!」
「大人千萬不要誤會,我根本搬不走這些。」安妮連連擺手。
看看她的細胳膊細腿,眼魔相信了她的說辭,他懸浮到了殘缺的王座上,「你叫什麼名字?」
「我的名字是安妮,他是阿爾薩斯,我們是遊歷在外的旅人,想要穿過森林,但一看到您,我們就決定留下來了。」安妮表達了她的忠誠。
眼魔懷疑她的動機不純,但一個主君理應告訴奴隸他那偉大的名字,「我的名字是梅尼,是大主母創造出來最厲害的眼魔,我是眼魔一族的楷模。」
看他一臉驕傲的自戀模樣,明明只是隻眼球,可能力超群,令人聞風喪膽。
安妮禮貌地點頭,「是的,梅尼大人,您說的一點都沒錯。」
眼魔的小眼睛看著兩人,「既然我有了兩個小奴隸,我要想想該怎麼使喚你們。」
地下宮殿的上方,尤萊亞被伊西多揍了好幾下,他白皙的臉上泛起了紅,緊接著一把劍橫在他的脖子上,他舉起雙手,無辜地說道:「我不是有意的,這是個計劃。」
「你倒是說說看,這是個什麼計劃,安妮她差點被眼魔殺了!」伊西多陰鷙地盯著他。
他的劍隨時能取走尤萊亞的性命。
「這個計劃就是……」尤萊亞垂眸瞥了眼,不動聲色地說道:「我就是想讓她陷入到危險之中,然後你再出面救她,但誰知道那個光精靈搶先過去了。」
伊西多自然是不相信他的說辭,他放下了劍,往前走了幾步,「再有下一次,我會殺了你。」
「是,我知道了。」尤萊亞表現得十分乖巧。
他往前走了幾步,跟上伊西多,邪惡地說道:「他們現在變成了眼魔的奴隸,我們去救她,讓那個光精靈留下來,被眼魔殺死將是他最好的結局。」
「如果他落到我們手中,我們狠狠地……」尤萊亞沒說下去,他克制著邪惡的本性。
伊西多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說下去。」
「我們要狠狠地折磨他。」
尤萊亞用純潔美麗的臉龐訴說著殘酷的話語,「她喜歡那光精靈如同月光般的美貌,那我們就毀掉他的臉,精靈能射箭,那我們就砍掉他的手,精靈和她同床共枕過,那我們就割掉他那玩意……把他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