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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著從王雁身上剝掉的外衣,王微擺出一副驚怒臉沖了出去,開始大喊大叫,顯得極為憤怒。而她派出去的親衛們已經帶著那群閒著都要長蘑菇的騎兵們在搞事,王微能聽到人聲鼎沸以及此起彼伏的馬匹嘶叫聲,搞得聲勢驚人,仿佛她要立刻發動一場小規模的戰爭。
正因為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很快以高昌國丞相使者為首的一干人就趕到了王微的住所,本來還氣勢洶洶仿佛要興師問罪,但被王微揮舞著那件外衣一通咆哮,質問是不是他們私下抓走了自己心愛的男寵,頓時一個個表情複雜,大眼瞪小眼。
王微還在發揮著演技盡情表演:「他受了那麼重的傷,連床都下不了,不是你們裡面的誰弄鬼,他怎麼可能平白無故的從房間裡消失!我不管,你們必須馬上把他還給我!不然的話別怪我不客氣!」
儘管王微只是為了拖住這些人好給外面的手下們製造更多的時間準備搞事,而且她也表現得很像一個忽然腦殘的神經病。但由於長期都在第一線跟人搏鬥廝殺,加上她到了這個時代後一直都身居上位,最近以來更是說一不二,行事強硬。所以看上去還是殺氣騰騰,氣勢逼人,讓一干只會花天酒地尋歡作樂的貴族大臣們心下惶然。
他們也顧不上那麼多,急忙開始分辨解釋,生怕被王微盛怒之下給砍了。畢竟她麾下這支僱傭軍的兇悍善戰一直都讓他們心生畏懼,十分忌憚。
那個高昌國的使臣也是個欺軟怕硬的東西,見王微這幅模樣早就被嚇得膝蓋發軟,哆嗦著回答:「使君息怒,使君息怒啊,您說的這些,我們根本就不知道呀!」
王微扯著他的衣服又表演了一陣,見白煜出現在門外,對她使了個眼色,便知道已經準備妥當,忽然臉色一變,轉怒為喜,對著那個使臣道:「既然你賭咒發誓說不知情,也好,我這裡有件事,還請你務必幫忙。」
使臣近距離的欣賞了一番王微發瘋,心裡叫苦不迭,只想早點擺脫這個神經病,連連點頭:「這個自然,不知要幫什麼忙?」
王微忽然露出個猙獰的笑容:「當然是借閣下頭顱一用了。」
說著她已經從腰間拔/出了佩刀,雪亮的刀光一閃,使臣的腦袋便提在了王微的手裡,嚇得其他人放聲尖叫,下意識的想逃跑,更可笑的是有幾個男人居然還被嚇得暈了過去。
但大門早就被白煜帶著人給堵住,王微現在徹底露出了兇殘的真面目,果斷一揮手:「除了龜茲和碎葉的人,其餘的全都殺了。」
不大的屋裡頓時血流滿地,少數還站著的人嚇得搖搖欲墜,貼著牆壁一動不敢動。
王微也沒搭理他們,命令留下幾個人看住他們,免得他們跑出去通風報信,提著那個人頭出門上馬,率領著一干騎兵浩浩蕩蕩的直奔皇宮。她打算就以這個使臣暗中劫走了她心愛男寵為罪名,對皇宮裡的丞相發起清算。至於這個理由是不是很蹩腳……王微才不予理會。
騎在馬上,王微忽然覺得還挺諷刺的,這樣的話,算不算她為了王雁衝冠一怒?萬一被記載下來流傳後世……那可就搞笑了。
第102章
兩百多騎兵聽起來好像不多, 但實際展現出來的效果卻很驚人,王微到了外面的街道上後,只看見黑壓壓一大群,很有千軍萬馬的氣勢。
她的親衛們早就說明了即將要幹的事情, 並且宣布殺進皇宮後除了不得濫殺無辜以及奸/□□性, 允許他們隨便搶劫, 搶到的東西全部歸自己所有。僱傭兵原本就是一群為了錢打仗賣命的人, 雖然這兩年被李有財以各種方法收服,但那種天性里的貪婪好戰卻沒有改變多少,只是被壓抑著而已。如今一聽說還有這種好事,頓時一個個摩拳擦掌,迫不及待的要大幹一場了。
這種時候王微也不囉嗦, 舉起手裡的人頭晃了晃,並且揮舞著佩刀, 率先一馬當先朝著皇宮的方向疾馳而去, 身後的騎兵們生怕被落下或者顯得膽怯,呼嘯怪叫著緊隨其後。一大群馬匹捲起了半天高的塵土,馬蹄聲踏破了原本的平靜, 嚇得附近的人紛紛躲避不及, 老百姓們趕緊關門關窗, 縮在家中祈禱發抖。
「主公, 接住!」
白煜騎著馬追趕上王微,劈手丟過來一個沉重的東西,王微接住一看, 是一件造型簡陋的護甲,像個背心似的綴滿了鐵片。她不想推辭部下的好意,順便穿上了。白煜還想給她頭盔, 被王微搖頭拒絕,她不喜歡戴那個玩意兒,又沉又阻擋視野。
白煜見狀十分無奈,有這麼一個生猛且無所畏懼的老大也是讓他操碎了心,只好一夾馬腹緊緊跟在王微身後,希望把她看緊一點。
皇宮原本就不遠,很快眾人便來到了皇宮大門前。高昌只是一個邊陲小國,這些年來還反覆遭到戰亂和疾病的侵擾,國力大損,皇宮的規模自然無法和大明宮相比。老實說在王微看來,這個皇宮也就是個大點的宅邸罷了。
守門的衛兵早就遠遠看見陣勢不對,嚇得驚慌失措,一邊派人去調集宮裡的守衛,一邊急忙去通報丞相以及國王。但早就說過,丞相架空了皇宮裡的大部分職位,全部換上了自己人,而且素質還參差不齊,互相爭權奪利。負責皇宮守衛工作的是他的一個侄子,平時只知道吃喝玩樂,連雞都沒殺過,聽到有人來攻打皇宮,早就屁滾尿流,以為是胡人進攻,只想趕緊收拾貴重軟細逃命,哪裡能給出什麼有用的建議,更別說身先士卒的去抵擋敵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