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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千方百計的想要用美女財富來拉攏王微,希望王微能帶著整個傭兵團投靠到他們麾下,成為他們的私兵打手,從此為他們賣命。甚至還有人偷偷摸摸找王微商量,想要她幫著自己推翻現有國王的統治,擁立自己為王什麼的。
王微天天應付這些腦滿腸肥的大臣貴族,心裡早就不耐煩到了極點,還得擠著笑臉跟他們周旋應酬,就是在等李有財那邊的動靜。畢竟他們在這裡還是外人,沒辦法直接干涉,必須得推選一個傀儡頂在前面才好說事兒。
按照歷史記載,西域一度曾有三十六國,不過到了現在,也就只剩下了七個,而且有實力可以作戰的不過四個,其他三個都是很小很小的小國,都差不多快被吞併或者消失了。其中李有財經營最久控制得最深的便是碎葉國,除此之外還有龜茲、烏孫,以及高昌三國。
而這三個國家裡龜茲的國王是個小孩兒,國內由太后攝政,由於上一任國王便是死於和胡人的戰鬥里,太后對胡人恨之入骨,非常渴望為丈夫報仇雪恨。王微已經去見過了太后派來的使者,並且假冒身份,拿出信物,證明他們合作對象乃是中原唐朝的公主。
西域一帶可沒有那麼重男輕女,女人一樣可以繼承王位,加上以前那位女皇帝餘威猶存,所以這位太后很爽快的就和王微達成了私下的協議,承諾只要碎葉國願意第一個站出來牽頭,他們龜茲必定拍馬跟上,傾國而出。
問題就出在烏孫和高昌兩個國家上,烏孫國好像是有點反悔了,光想撿好處,卻不想出人出力,各種找藉口搪塞拖延。而高昌國的國王昏聵無能,朝中的一切事務都由丞相做主。偏偏這位丞相見國王如此沒用,便起了取而代之的心思。他派來的使者咬死了不肯鬆口,想讓王微先幫他登上王位,然後再談關於結盟的事情。
王微被這群人搞得天天都火冒三丈,深刻體會到了什麼叫做計劃不如變化。要不是想著大局為重,她早就跳起來掀桌翻臉,而不是還忍耐著,做出一副被糖衣炮/彈腐蝕的樣子。她一個女人卻要裝成風流公子混跡在一堆經驗豐富的女人里,好幾次都差點翻了車,也是很辛苦的好不好。
這個時候她就很慶幸,多虧當初虛心從李有財他們師兄弟幾個身上學習了如何假扮男人的技巧和心得,不光做到了形似,走路說話神態都惟妙惟肖,才能騙過那些動不動往她懷裡鑽身上撲的女人。
香腸什麼的……自然是早就棄用了,王微發揮了自己拙劣的針線活,做了一根以假亂真帶著某個東西的腰帶,綁在褲子裡面,極大的發揮了她的創造性和想像力。但是這個辦法只能瞞住一時,不可能瞞住一輩子。說到底她也不可能真的和那些熱情如火的妹子們發生點啥,她們遲早會起疑心。
這一日她又被那個叫做朵娜的金髮妹子給纏著不放,兩人摟摟抱抱滾來滾去,王微感到妹子的手摸得越來越不是地方,再摸就要露餡,急忙裝作不經意的把她輕輕推開,翻身下榻整理衣物。
朵娜面帶春色,眼睛水汪汪的,含著幽怨瞟了她一眼,似有無限的哀愁,輕輕的道:「公子是嫌棄我嗎,為何從不肯要了朵娜呢。」
王微背對著她整理了一下綁在胸口已經有點鬆掉的墊子,對這個問題也不知道怎麼回答,主要是她那根腰帶做得太那啥了,要撒謊說自己沒感覺……就是侮辱朵娜的智商。由於她已經差不多懷疑這個朵娜其實是高昌丞相派到自己身邊的探子,萬一被她看出自己有問題,誰知道會引發怎樣的變故呢。
靈機一動,王微便作出了憂愁之態,長長的嘆了口氣,情真意切的道:「朵娜,這都是我不好,我實在是過不了心裡的那個坎。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像我這般整日混跡在脂粉陣中的浪/盪男子,居然也曾經飽受孽緣折磨,至今都無法放下,唉,可謂是報應啊。」
朵娜半信半疑,好奇的問:「公子每日都十分快活,看不出有哪裡痛苦呀。」
王微黯然道:「真正的痛苦,都是深深藏在心裡的,怎會輕易被人看出。也罷,既然說到這裡,我又已經憋得太久,就當是對你傾吐一二吧。」
說著王微便體貼溫柔的幫朵娜穿好衣服,牽著她的手,一路出了房間,朝著王大公子所在的房間走去。當然,出來後她早就對著白煜使過眼色,讓他趕緊先去看看情況,別讓王雁到時候不配合當場拆台。
可憐白煜得了李有財的囑咐,讓他一定要寸步不離公主左右,確保公主的安全,不得不日日聽牆角,看著公主揮灑自如的和一堆女人假鳳虛凰,世界觀都炸裂了。儘管那個時候還不流行工具人一說,可白煜深刻的意識到了自己有時候在公主眼裡,真的只是個擺設。她是徹徹底底的不把自己當回事兒,肆無忌憚啊。
就這樣他得到眼神暗示後,還是不敢耽誤,把其他幾個親衛喚來護在王微身邊,自己連蹦帶躥的抄近路趕去給公主清理髮揮演技的舞台。等王雁牽著朵娜的手走進王雁房間的時候,見到的就是王大公子瞪著眼睛端坐在床上,滿臉漲得通紅的模樣,也不知道白煜到底對他做了什麼,才讓他有口難言無法動彈。
朵娜早就對這個禁止任何人隨便出入的房間起了疑心,平時言語間便多次試探,現在見到裡面居然有個病怏怏的男人,雖然吃驚,但還是被王大公子的美貌閃到了,盯著看了好一會兒後,才捂著嘴難以置信的問:「公子……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