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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江湛家裡住過,但凡覺得有仿生信息素作用的物品,都是江湛親自碰過或者穿過的東西。
幾次和江湛度過發情期時,都是連續幾天纏著江湛,中間江湛沐浴換衣服不少,可他從來沒有感覺到江湛身上的氣味變淡過。
只因為能讓他產生仿生信息素作用的物質不是香水、而是江湛本人!
——也不對。
白衍擰了擰眉。他試聞江湛送他的整瓶香水時確實有一點點感覺,只是那種感覺十分微弱。
所以確切的說,應該是江湛和香水的結合?
白衍抬眸,掃了眼對面的江湛,微不可查地點頭。
需要驗證。
但是比起驗證,現在還有更緊迫的事情。
他這個月的發情期快到了。
之前演唱會之後他因為演唱太激動有點發燒,把江湛嚇了一跳,還讓江湛起了研究人體結構的心思……老實說白衍瘋完那幾天是有點擔心的。
但這次他又不能硬熬——發情期結束就是劇組開機的日子,頭一天拍戲若是用苦捱發情期的狀態去,根本沒法拍了。
想來想去還得指望江總。
還沒等他開口,就聽見對面的江湛低沉的嗓音:「有心事?」
白衍怔了一下。
「吃飯時鬱結對消化不好。」江湛放下刀叉,抬眸看著白衍,神了色了認真,「有什麼事吃完飯告訴我。」
白衍眨了眨眼,忽然笑了起來。
這頓飯名義上是他感謝江湛給他買房子。
結果他把江湛丟在一旁自己胡思了亂了想。
白衍拋開其他念頭,對江湛微笑眨眨眼,舉杯笑道:「沒什麼,剛才想了些事情,抱歉,江總。」
江湛本能地不喜歡白衍之前那種獨自思考、將他排斥在外的狀態,以為白衍還在為了之前輿論的事情煩心,忍不住開口勸了一句。看白衍恢復了一貫的輕鬆寫意,江湛唇角跟著彎起,也舉杯和白衍碰了碰。
兩個人用完晚餐,江湛看著白衍慢悠悠地喝著紅酒。暗紅的酒了液了將白衍的雙唇點得更加艷麗,兩頰上因為酒精刺激帶來的紅暈也格外惹眼。
江湛忽然覺得自己唇舌有些乾燥。
回想起來,上次和白衍親密接觸還是白衍演唱會之後突然發燒……
但那次給江湛留下了一點心理陰影。雖然白衍身體力行地告訴他那種事對白衍來說一點都不痛苦,但江湛事後查閱了很多資料,研究了多種可說甚至不可說的小資料,都告訴他男了性了的那個部位雖然會有快感,但最初階段是一定會痛的,如果不做好事前準備會更難受。
江湛惡補了好一陣理論知識,想實踐一下,但看著白衍,話到嘴邊又卡住了。
白衍放下空空的酒杯,抬頭看見江湛糾結的眼神,忍不住有些好奇:「江總,怎麼了?」
江湛脫口而出:「我這次買了潤滑劑。」
白衍詫異地挑眉。
江湛:「……」
話出口了,江湛吸了口氣,下意識板起臉,「今晚有沒有空?」
白衍眨眨眼,忽然笑了起來,說起別的內容:「江總,您什麼時候能改掉緊張的時候就板著臉的習慣?」
江湛:「……」
看江湛有點惱羞成怒,白衍連忙止住笑,咳嗽一聲:「陪江總是我的榮幸。」
江湛矜持地「哼」了一聲,隨後有些彆扭地補了一句:「你要是覺得難受,一定要停下來告訴我。」
白衍點點頭,認真保證:「我會停下來的。」
等江湛去了洗手間,鄰桌的方秘書悄悄探了個頭過來:「白先生知道江總為什麼一緊張就板著臉嗎?」
白衍側頭:「方秘書知道?」
「江總剛接任星海集團董事長的時候才成年不久,當時星海集團可了亂了了,都覺得□□總不在了,小江總才這麼點,星海集團還不是一塊擺在桌上的蛋糕?股東大會、董事會上不少人都想從江總身上挖一塊肉。」方秘書搖搖頭,輕輕嘆口氣,「江總那時候再有才能,也難免會緊張。第一次開會的時候江總為了不了露了怯,用指甲掐自己手心,會議結束滿手都是血。」
白衍怔了怔。
「後來江總的舅舅,就是施先生教了江總一個方法,就是板著臉,不要讓別人看穿他的想法。」方秘書唏噓道,「我聽管家說過,當時江總每天都會在家裡對著鏡子練習怎麼讓自己看起來不怒自威。練習了幾個月才初見成效。」
方秘書說得嗨了,熱心地掏出手機,鬼鬼祟祟地給白衍看,「這是以前我給江總辦業務時看到的年輕版照片。」
照片似乎是在高中校園裡拍的畢業照。
看起來剛成年的江湛站在校園牆前面,寬鬆又醜醜的校服遮不住他高挑的身材,頭髮理成那個時代流行的短髮,臉上掛著一點青澀的笑容,面對拍照的鏡頭似乎還有點不好意思。
雖然臉是一樣的,但氣質與現在西裝革履、面容冷峻的江總截然不同。
跟著方秘書的描述,白衍仿佛看到年輕青澀的江湛站在落地鏡前面,仔細調整著自己的表情、然後一點點板成現在冷若冰霜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