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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對藝術感興趣,不如關心一下鋼琴之類。」江湛收起臉色,「多聽聽經典的音樂、新爆的音樂,薰陶你的藝術審美。」
方秘書跟著進門,適時插了一句話:「江總最近經常聽《第七練習曲》,江小姐可以聽聽看。」
十周年慶典之後,大眾眼裡話題度最高的是救人的白衍,但音樂圈內更重視的反而是施伯商的鋼琴獨奏。
這首獨奏曲脫離現在音樂體系之外,自成一派,卻沒有多少生澀,仿佛創作人對這個流派的音樂已經耳熟能詳。
這可是對當前音樂藝術的一次重大衝擊!
可惜的是,施伯商表示這首樂譜他也是從別人那裡得來,當事人不願意曝光自己,其他人也只能作罷。
「我只是喜歡追星,不喜歡音樂……」江浣不滿地嘀咕了兩句,隨後被電視吸引了過去,「哎,娛樂衛視又開始放白衍救人那一段了——啊,我衍哥真是太帥了,關鍵是長得也好看,比之前四哥身邊帶著的那個什麼裴深帥多了……」
畫面從蔣琪琪墜落開始,之後是白衍帥氣逼人的飛躍救人。等他重新爬上窗戶,媒體拉近了鏡頭,給了一個臉部特寫。
江浣把畫面暫停,嘆息了一聲:「這個解析度都掩蓋不住白衍的盛世美顏……三哥,你看見了沒?」
她一轉頭,身後只剩下管家。
江湛已經坐在了書房裡。
方秘書把資料放下之後就離開了,江湛這些日子把煌星的烏煙瘴氣掃清,公司的職位、安排空出來不少,後續還得擇優選拔。加上之前不少藝人流露出對公司的不信任、最近公司換血的風波,讓江湛頭疼不已。
他動動滑鼠,打開音響。
《第七練習曲》的旋律從高檔原聲的音箱中傾瀉而出。
像匯入星空的泉水一般的鋼琴樂舒緩了江湛的神經。
自從在煌星十周年慶典上聽施伯商演奏過一次之後,江湛就對這首鋼琴曲充滿了好感。
他雖然不在音樂領域,但施伯商好歹是他親舅舅,母親在世的時候也在創作音樂,從小耳濡目染,對音樂藝術也有一定的審美。
這首曲子無論是風格還是基調都非常對他的胃口,甚至難得讓他產生了靈魂上的共鳴。
這幾天他需要音樂提神或者舒緩情緒的時候都會放。
江湛甚至對創作人起了些興趣。
只是施伯商剛來的時候就說這首曲子的創作人要求匿名。江湛雖然很遺憾,但是更尊重創作者本身的意願,沒有刻意調查。
……
白衍坐在卡爾斯酒店人魚間裡使勁揉著額頭。
這次他光明正大地來了卡爾斯酒店,想正兒八經地和那個名叫江湛的男人交涉;然而詢問前台的時候卻得知人魚間現在已經沒人住了。
沒奈何,白衍只能故技重施,再次溜進了人魚間,指望能不能找到他的耳釘核心。
結果自然是一無所獲。
想要打聽的香水品牌也沒有蹤影。
他的聚能核心就這麼沒了?
白衍揉了揉額頭,轉而開始琢磨他花錢「租」一天發電站的可行性。
他的身份證明已經辦好,銀行卡、手機卡都已經開通。
之前江湛給他的支票也已經取走,錢都轉進了卡里。雖然那筆錢金額不少,夠他享受最高檔的飲食起居好一陣子,但要說包下一座發電站……
那是做夢。
白衍給自己的目標里又加上了一條賺錢。
他走到臥室,目光掠過那張讓他操勞了兩個夜晚的大床。
之前他雖然自己偷偷研究過仿生信息素,卻從沒在自己身上試過。作為一件珍貴的「物品」,他定期會接受Omega信息素的檢查,使用仿生信息素可能會對身體造成一部分影響,引起家族的警惕。
和江湛之間發生的□□是他頭一次品嘗魚水之歡,雖然有發情期的影響,但意外地感覺不錯。
——就是那個叫江湛的男人,似乎有那麼一點沒用。
正常Omega發情期連續做上三五天甚至一周都是常事,那個江湛做一晚上就明顯感覺到精力不濟。
也不知道是江湛本人不行,還是這個世界的男性整體比他所在的世界的Alpha差。
白衍內心還有點遺憾——如果江湛不是性能力又有那麼一點不夠,他倒是很願意包養一個不會標記他、還能幫他解決發情期的人的。
當然,也只是想想。
看江湛的氣度和卡爾斯酒店總統套房的價位,那人顯然非富即貴,肯定不是現在的白衍包得起的。
一無所獲的白衍回到煌星,剛進門就看到小張在屋裡等他。
「你回來了?有人找你。」小張站起來,遞了張紙給他,「在練歌房。」
白衍接過來一看,輕輕挑眉,點點頭:「我過去。」
……
推開練歌房的門,裡面坐著一個西裝革履、頭髮梳得一絲不苟的中年男子,鬢角還有一絲花白。
施伯商看到白衍進來,眼前一亮:「好久不見,白先生。」
白衍笑了笑:「好久不見,施先生。」
「哈哈,你猜到我了?」
白衍那天聽到有人在晚會上彈奏《七號練習曲》,回頭就搜了一下當晚的演出名單,順藤摸瓜找到了施伯商的照片,一眼就認出這就是那天自己樂譜的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