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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念頭讓白冥充滿了力量,別說背著莊老師連做四十個伏地挺身,就是連做一百個都不成問題。
於是他很快就一俯一臥地做起來。
莊理趴在他身上數數:「二、三、四、五……」
發現白冥一點都沒感覺到吃力,莊理眼珠子轉了轉,輕笑道:「這樣不行。」
「行的,我喜歡你壓在我背上。」白冥氣也不喘地說道。
莊理從他背上下來,鑽進他懷裡,笑容惡劣:「這樣做感覺怎麼樣?」
白冥:「……」他額頭冒出一層汗,不是累的,是熱的。
「開始做吧,還剩二十七個呢。」莊理戳了戳白冥的臉頰。
白冥已經不想做了,原本十分堅挺的雙臂此刻正微微顫抖。他很想把這人壓在地上狠狠親幾口,什麼補習、比賽、掙錢、變強大,統統被他拋到腦後。
「我做不了!」他委屈萬分地說道:「我趴下去就起不來了,我想親你!」
「不准親,給我做!要不然今天晚上就分床睡!」莊理髮出更為可怕的威脅。
白冥:「……」
「我今後做完題一定好好檢查,我再也不敢了。」白冥一邊做伏地挺身一邊認錯,嗓音直打顫。
趴下去,嘴唇與莊老師的嘴唇近得只差幾厘米就能親上時,他簡直百爪撓心,苦不堪言。
7480嘖嘖感嘆:「主人,你太會折磨人了。」
做完四十個伏地挺身,白冥渾身都被汗水打濕了。他正想往旁邊倒去,脖子卻被莊理箍住。
「真乖。」莊理將他拽趴下,殷紅的唇親了親他的額頭和鼻尖,嗓音低柔:「以後要好好學習知道嗎?」
被塞了兩顆甜棗的白冥立馬就忘掉了剛才的痛苦。
他抑制不住地露出傻笑,用力點頭:「知道了。」
「去洗澡吧。」莊理揉了揉他汗濕的頭髮,繼續塞甜棗:「我陪你一起。」
白冥立刻把懷裡的人抱起來,扛在肩頭,歡快地去找衣服。
7480:「……真傻!我特麼都沒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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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靚靚被金遠飛馴服了,兩人整天在公寓裡廝混,連著五六天沒出過門。
黃瑋倒是天天在醫院陪著許勇。
公司有很多問題需要許勇去解決,為了不耽誤事,在找不到女兒的情況下,許勇不得不簽署了一份委託書,讓黃瑋幫忙打理業務。
黃瑋也因此拿到了許勇鎖在保險柜里的簽章、銀行卡、身份證、股權書、房產證等重要物品。
她捧著這堆價值上億的東西,指尖因為興奮而微微發抖,面上卻絲毫不顯。她極有耐心地處理著一切公務,當著許勇的面從不多管過問,只負責當一個簽字畫押的工具人。
慢慢的,許勇也對她放下戒備,給了更多權限。
這天晚上,許靚靚結束了一場激烈的運動,與金遠飛抱在一起愜意地泡澡。
兩人閉著眼耳鬢廝磨,卻忽然聞到一股濃濃的鐵鏽味。
睜開眼的時候,許靚靚發出一聲慘叫。
只見水龍頭裡流出的不再是熱水,而是濃稠的血液,把整個浴缸都染紅了。
「是許雅雅!她找來了!」許靚靚慌忙站起來,卻被滑膩的血液絆倒,重重摔出浴缸。
她疼得蜷縮,眼裡浸出淚水,久違的絕望和恐懼再次襲來。
金遠飛也嚇了一跳,素來沒什麼情緒波動的眼眸此刻竟充斥著難以驅散的驚駭。他是醫生,所以他能立刻分辨出血液和顏料的差別。
從水龍頭裡流出的紅色液體的的確確是鮮血!
「別怕,肯定是有人在整我們!世界上絕對沒有鬼!」他跨出浴缸,抱起許靚靚。
兩人很快離開了滿是血腥味的浴室。
「你在這裡等我,我進去看看。」金遠飛把許靚靚塞進被窩,柔聲叮囑。
「你別走,我害怕!」許靚靚抱住他的胳膊哀求。
「怕什麼。如果許雅雅的鬼魂真的找來了,應該是她怕我才對。」金遠飛不以為然地笑了笑。
他的雲淡風輕極大地安撫了許靚靚。她鬆開手,顫聲道:「那你快點回來。」
金遠飛快速走進浴室,關掉水龍頭,然後取出一根試管,裝了幾毫升血液,準備第二天送去朋友那裡檢測。他不相信這是人血,也不相信自來水會變成鮮血,一定是有什麼人改造了他家的管道,把血水引了進來。
但他不是管道工,看不懂縱橫交錯的水管,只能作罷。
所幸廚房和另外一個浴室的水都是正常的,還能使用。
「沒事了,我抱你去沖一衝。」金遠飛回到臥室,把渾身沾滿鮮血的許靚靚帶到外面的浴室沖澡。
女友渾身浴血的模樣極大地刺激了他,令他迫不及待地展開了另一場遊戲。
兩人很快沉浸其中,把一切煩惱都忘了。
抱著筆記本電腦欣賞這一幕的莊理在心中嗤笑:「純純的校園暗戀小故事,嗯?」
7480把劇本扔在地上狠狠踩了兩腳,啐道:「呸,主神也是個標題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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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瘋狂過後,金遠飛帶上試管去了朋友的醫院。
「這是什麼動物的血?」他對自己的判斷非常篤定。
用試劑檢驗過後,朋友看著他,表情有些古怪:「這是人血,你自己不知道嗎?」
想起盛滿了整個浴缸的血量,金遠飛終於意識到惡整自己的人是怎樣一個狠角色!那麼多的人血對方是從哪兒弄來的?如果是偷了血庫里的血倒還好說,如果是殺了人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