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艹啊，他都不知道自己剛才在想什麼。只覺得眼前一亮，然後腦子就炸了，血液也燃了，小腹憋得一陣一陣發疼。
他真的很想站起來去幫忙，但情況不允許啊！他那裡太大了，肯定會被看見的吧？大秘先生會不會認為自己是個變態？
但是不去幫忙，反而像個大老爺一樣坐在旁邊干看著，大秘先生會不會不高興？會不會覺得這個老闆很拽，很不可靠？封冥越想越窘迫，額頭不禁冒出一層細汗。
然而更讓他感到恐慌的卻是自己的身體反應。只是一個背影而已，怎麼就激動了？這種情況以前從來沒有過！
封冥抹了把臉，深深唾棄自己的變態行徑。為了儘快恢復正常，他不得不反覆念叨：大秘先生已經結婚了，大秘先生已經結婚了……
才剛念了幾句，他滾燙的身體就徹底冷卻了，連帶著整顆心也涼透了。
這時候，他才臭著臉站起來，跟在莊理身後幫忙打掃。
莊理早已察覺到了他的情緒變化，卻只是勾著唇角，饒有趣味地笑著。
兩人默契無聲地打掃完辦公室。
莊理把說明書擺放在桌上，語氣溫和：「封總，您每天只需要記住這幾張紙擺放在哪裡就可以了。」
「嗯。」封冥點點頭，看上去有些無精打采、意興闌珊。
大秘先生已婚已育的事實像厚厚的陰雲籠罩在他心頭，令他只要稍微一想就胸悶氣短，暴躁抑鬱。他過不去這個坎兒。
他暗自磨了磨牙，然後才意識到大秘先生正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
「還有什麼事嗎？」他連忙擠出一抹笑容。
「的確還有一件小事。」莊理皺起細長的眉毛，表情顯得非常為難。
「你說，沒關係的，無論什麼事我都能幫你解決。是需要配房子還是配車？公司沒有這項福利我單獨給你發。」封冥趕緊給出承諾。
他不喜歡大秘先生皺眉的樣子，那會讓他更加胸悶氣短。
莊理臉上的糾結頃刻間就散去了，轉為輕鬆愉悅的笑容，「並不是福利分配的事，」他搖搖頭，嗓音里全是溫柔的試探，「請問您介不介意？」
他指了指封冥的脖子。
封冥低下頭一看，這才發現自己為了透氣，又把領帶扯歪了。難怪大秘先生這麼難受，他肯定是強迫症犯了，卻又擔心自己的怪癖會打擾到別人。
「不介意！完全不介意！」封冥連忙舉起雙手。
莊理極其明顯地放鬆下來，然後才繞過辦公桌，走到他身邊，彎下腰，緩緩吐出一口氣：「真是抱歉。」
他的氣息帶著微微的熱度和淡淡的香氣，仿佛酒窖中熏蒸的佳釀，令人迷醉。
封冥被這縷氣息拂得面紅耳赤，心臟狂跳。
「沒關係，以後你若是看見我領帶歪了，你隨時可以幫我調整。我一點都不介意的。」為了進一步表達自己的決心，他加重語氣強調：「我這個人糙得很，不注意細節，你能把我糾過來正好。我還得感謝你！」
聽見這番話，莊理輕聲笑了：「封總，我有預感，我們一定會成為最佳搭檔。能夠容忍我的怪癖，您真是太好了。遇見您這樣的上司，我也非常幸運呢。」
他噴出更多更甜的熱氣，熏紅了封冥的臉。
封冥一滴酒都沒沾，卻覺得自己已經醉了，腦子暈乎乎的，身體輕飄飄的，像是攀上了雲端。
他仰起頭，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大秘先生近在咫尺的，俊美無儔的臉，心臟越跳越急，像是快從嗓子眼裡蹦出來。
離得這麼近，只是輕輕呼吸一口，他的鼻腔里就滿是大秘先生噴灑的古龍水的味道，很清新，很甘甜，令人一不留神就沉醉其中。
封冥極隱秘也極貪婪地呼吸著這股微甜的空氣，心裡溢滿了難以形容的悸動。
他看著大秘先生用細長的指尖解開自己的領帶，幫自己撫平領口，然後重新打了一個端端正正、漂漂亮亮的領結。
不知怎的，這幅畫面竟讓封冥產生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強烈渴望。若是每天早上，大秘先生都能這麼幫自己打領帶……
想到這裡，他的瞳孔漸漸失去焦距，臉上也露出了傻乎乎的笑容。
就在這時，莊理輕輕撫了撫他的領口，柔聲道：「好了。」
「啊，謝謝！」封冥一秒鐘從幻想中甦醒，嗓子已經啞了。
「那麼我就去熟悉我的工作了。」莊理拿出手機說道：「封總，能否交換一下聯絡方式？」
「哦，好！」封冥連忙拿出手機，把自己的微信、釘釘、扣扣、微博、私人電話、辦公電話……凡是能聯繫上他的方式，全部告訴了大秘先生。
莊理一一添加這些號碼。
封冥忙不停地通過驗證。
完事之後，莊理去了自己的辦公室，封冥卻還盯著空蕩蕩的門口，臉上帶著夢幻般的笑容。
剛才還極度糟糕的心情，被大秘先生小小的一個舉動，拉回了雲端。現在的他每一個毛孔都透著舒爽和愉悅。
他進入大秘先生的朋友圈，逐條翻看，卻發現這人真的很嚴謹，從來不發與家庭有關的信息或照片，只記錄工作中的感悟。他把生活重心完全放在工作上，似乎工作就是他的一切。
原本還擔心會看見大秘先生在朋友圈裡秀恩愛的封冥心情更舒爽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