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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
那確實只有這個時候才有空！
人程總多忙的人啊！江簌也忙啊！
導演騰地一下就站起來了。
女一臉色也微微變了。
最後什麼也別補拍了，大家全部一塊兒出去迎接去了，跟那兒排排站，跟幼兒園排隊領果子的差不多。
余心妍倒是高興壞了，一路飛奔出去。
等黑色轎車的車門開了，江簌邁下來，余心妍本來想衝上去將江簌一把抱住，結果等看見後頭穿著黑色西裝、氣勢強悍的程粵，一下猛地頓住了。
「簌簌。」
「程、程總。」
江簌很少給人探班，但有很多少給她探過班，所以也算累積了點經驗。
她讓保鏢把帶來的伴手禮分給了劇組。
大家接了伴手禮，一個個都受寵若驚。女一的臉色再三變幻，最後親熱地揚起笑容，和江簌誇了余心妍幾句。
余心妍聽完一點也不生氣這人會變臉。
她就是當著程總的面有點心虛，覺得自己跟簌簌養在外頭的小妖精似的。生怕程總一會兒把自己給喀嚓了。
江簌探了班，還記掛著回去遛狗，就也沒有留太久。
記者倒是聽說了她和程粵來了，聞風而動，剛好把人堵在那裡。
江簌在他們眼中就是活生生的kpi，但他們又怕程粵。
於是一個二個全頂著程總冰冷的目光，瑟瑟發抖著，好歹是對江簌提出了第一個問題：「……哈，哈，江老師今天是來探班余心妍啊？」
「嗯。」
「日月少女已經解散了，余心妍、黎沫兒她們……對江老師來說，還是隊友嗎？還是什麼？」
余心妍在一旁聽得皺眉，心說這不故意的呢嗎？
但一面她又緊張地攥緊了手指。
「不是隊友。」江簌說。
記者一笑。
江簌：「是……朋友。」她有親人了，是老程他們。有愛人了，是程粵。當然也有朋友了。
記者的笑容僵住了。
女一的笑容也僵住了。
「什麼沒營養的問題？」程粵皺眉。
記者們這下是噤若寒蟬，什麼都不敢再說了。
女一也禁不住打了個哆嗦，心說難怪現在都沒人敢對程總起心思。
再之後，倒是再沒有人看日月少女解散了，就欺到她們頭上去，大膽試探底線了。
不過都是後話了。
江簌也沒有再多和他們說話，她微一頷首，就和程粵一塊兒回到車上了。
程粵才不管余心妍不余心妍的。
他從車座後掏出來一個精緻的盒子，遞給江簌：「打開看看。」
江簌：？
江簌慢吞吞地拆去了包裝，看見了盒子里的……一盒彈珠，一個沙包……
江簌：？？？
最近程粵變得好奇怪啊。
還買了木馬放家裡給她玩兒。
程太太還和程振軒嘀嘀咕咕說要給她修個遊樂場給她。
程粵脫下西裝外套。
他的襯衣袖子被袖箍束緊，底下的肌肉線條隱約可見。
成年男性的荷爾蒙噴薄而出。
但他說：「回家我陪你玩。」
江簌眨了眨眼：「好。」
程粵想玩的話，她就陪他玩吧。
江簌懶洋洋地倚倒在程粵的懷中，手指勾動著晶瑩圓潤的彈珠，勾著勾著，程粵忍不住俯身親了下她的指尖。
於是等回到家，彈珠沒玩，倒是先玩了點別的。
等第二天再起床。
老程已經帶著彈弓來找江簌玩兒了。
程粵攏著浴袍，開了一個遠程會議。等會開完，他走到窗前，往外一看，就正好看見江簌蹲下身，老程陪著她堆雪人。
怎麼個堆法呢？
用彈弓把眼珠子給雪人打上去，打出來成了兩窟窿，老程還特別高興，中氣十足地夸「簌簌真厲害」。
老程沒養過女兒。
頭一回從中品味到了樂趣。
老程那張古板臉上擠出了點笑容。
江簌也輕輕笑了下，眉眼動人，仿佛綴著盈盈的光，那最後一絲孤冷也消失殆盡了。程粵望著她的模樣，臉上的陰霾霎時驅散，也不自覺地笑了笑。
江簌從童年到少年時期，都缺失了長長的一段。
然後她在這個地方，又被更多奇奇怪怪的東西填上了這一長段的缺口。
那頭程太太拎著裙子小跑著來，說：「簌簌，遊樂場要修好啦！我們去玩。」
老程又說：「簌簌我們明天玩打槍。」
程振軒無奈一嘆氣：「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這要養孩子，鬼知道養的個男孩兒還是女孩兒出來啊？
他嘆著嘆著，眼看程太太和老程因為明天江簌具體玩什麼去掰扯上了，這還是程太太頭一回這樣大膽，程振軒也忍不住自個兒笑了。
程粵忍不住，大步朝外走去，一邊對電話那頭說：「給你發獎金。明天不用把電話接進來了。」
他說完，走近了，一彎腰，將蜷成一團蹲在那裡的江簌，整個抱了起來。
「明天，簌簌和我玩兒。」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