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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芊這話一出,其他同學都附和道,「對對對,印芊說得對,我們也是關心你。」
戚安安笑了笑,「那就先謝謝你們了,問題我一個個答,我這段時間跟著一些專家在做研究,至於做什麼研究就不能告訴你們了,時澤現在也在那,我過來是想看看你們的訓練成果和習武情況,之後還要再過去。」
具體情況肯定是不能隨便告訴不相關人員的,要保密!
但她這回答也不算說謊了。
幾個同學一聽,嘴巴不由自主又開始張大,竟然是跟著專家在做研究?
大家都是帝大的學生了,自然知道這代表什麼,同為這一屆的帝大新生,他們還在軍訓中,每天都在苦哈哈的訓練和習武,大學學習甚至還沒正式開始,人家戚安安卻已經被大佬看中帶去做研究了,這是什麼人間疾苦!
人和人的差距怎麼能這麼大呢?!
印芊在和戚安安短暫的親香夠了後,目光終於切實的落在了跟著戚安安一起過來的年輕軍官身上,「你是……」
她抱著戚安安胳膊不鬆手,猶豫了一下還是試探的問道,「你是不是唐家的唐四叔?」
其實剛才第一眼看到他,她就覺得對方有些眼熟了,想了半晌才想起自己應該是幾年前見過他一面,現在幾年過去了,他的長相和氣質都明顯有了變化,一時間不敢認也是正常的。
印芊這話一說,還在暗暗唾棄自己不爭氣的眾人齊刷刷的看了過來。
看了看年輕軍官,又看了看印芊,目光定在印芊身上就沒再移開了,雖然沒開口說話,但眼神里滿滿的都是內容:又一個叔?付三叔,唐四叔,都是叔,難不成這位唐四叔也是武學世家出來的?
感覺自從知道武學界的存在後,從武學世家出來的人就開始『扎堆』了!
就連戚安安也有些小驚訝。
唐堅點了點頭,「是我。」
跟印芊的猶豫不敢認不同,他倒是一眼就認出了印芊,印家陽盛陰衰,印芊這個小丫頭在印家可是極為受寵的,他見過幾次,自然認得出來。
竟然真的是?
印芊臉上的表情明晃晃的表露出了她的驚訝,「唐四叔你怎麼和安安在一起?」
唐堅雖然年齡不大,也就二十幾歲,但他輩分高,而在武學界可是極為講究輩分的,六大武學世家之間也有些同氣連枝的意思,印家和唐家同為六大世家之一,她稱呼唐堅唐四叔也沒什麼心理障礙。
反倒是之前討人嫌的應榮所在的應家要少次一等,算得上六大世家之下的二等家族。
被問詢的唐堅卻冷酷無情道,「工作任務,概不奉告。」
印芊,「……」
這熟悉的語氣,熟悉的態度,果然還是她知道的那個唐四叔。
說起唐四叔,在武學界的名氣可一點不比付三叔小,兩人年齡雖然有差距,但卻是同一輩的,但這不是根本,根本原因是因為他算是武學界年代一代中唯一一個正式加入軍部的武者。
那都是好幾年前的事了,性格冷酷又有點寡言的唐四叔突然說要加入軍部。
唐家對此自然是反對的,因為武學界真要細究起來,存在和地位其實都稍微有些微妙,可以說和國家之間互惠互利的同時卻又保持著一定的界限。
比如,武學界每四年一次的大比,武者都出了大力,為此死傷不止一兩個,他們用自己的實力替國家贏得地位和安穩,雖然少為人知,但絕對稱得上一句英雄。
可與此同時,武學界各家又對武學傳承看得極重,不輕易外傳。
就算是軍部的人也不行。
說他們老頑固也好,說他們敝帚自珍也好,但武學是他們自己的東西,想不想傳也是他們自己的事,國家對這樣的有功之士自然不好強逼,雙方就默契的在互惠互利的同時又維持著一定的平衡。
也正是因為這樣,印芊之前在大禮堂突然聽到總教官將武學界的存在告知給大家,又看到付三叔親自成為教習的負責人時才會那麼驚訝,畢竟身為武學界的一員,對上面一些長輩的想法和觀念也都是知道的。
而在這樣的前提下,唐堅要做這個打破界限的人,唐家自然不能允許。
可唐堅卻不是個別人說不許就不做的人,他也硬氣,離開家族,自己一個人進了部隊當兵,至於後來怎麼樣了,印芊一個外人就知道的不是很清楚了。
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他!
既巧又讓她覺得訝然。
特別是他居然是和戚安安一起出現的,這就更令她無法理解了。
「別只說我了。」戚安安收回落在唐堅身上帶著幾分若有所思的眼神,再次看向周圍的同學,「你們學了一段時間,感覺怎麼樣?有沒有人練出內力?」
這話將大家的注意力從唐堅身上轉了開。
幾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就開始吐起了黑泥,現在的他們已經不是剛開始知道武功真實存在時激動熱血的他們了,經過了現實的磨礪和打擊,他們終於認清了現實。
武功不是你想學,想學就能學!
就說內力吧,對從小經受現代教育的他們來說還真有些難理解和學習,這學了也有一周時間了,雖然有人稍微摸到了點感覺,但大部分人還是雲裡霧裡的摸不著頭腦。
但也有真正有天賦的同學已經練出了一絲內力,證明他們這段時間也不是瞎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