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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顧清溪一臉坦然。
「你和人家寫信,別讓人家誤會了。」
「也沒什麼好誤會的,反正我也沒談著對象,他也沒有。」
「你!」蕭勝天磨牙,黑眸盯著她看:「你就是故意的。」
「我怎麼了?」顧清溪無辜地說:「男未婚女未嫁,我光明正大。」
「我不許。」蕭勝天語氣強硬。
「你憑什麼?」顧清溪反問。
「你是我的。」蕭勝天:「你不能這樣,你意思是你不要我了嗎?」
「昨天我過來,你怎麼說的?你不是說不需要我照顧嗎?你不是說我們就這麼散了嗎?你還說你不稀罕同情!你對我不好,我馬上轉頭找別人,我才不要等著你!」
說著,顧清溪拿起那張紙來:「好了,我先走了,我要去寄信了。」
蕭勝天卻陡然起來:「不行,我不許你去。」
直接攥住了她的手腕,她想掙脫開,奈何他的強硬得很,那手像鐵鉗子一樣,她掙脫一番,竟是半點不能動彈。
顧清溪便恨不得捶打他,不過軟綿綿的拳頭伸出去,想到他如今病著,到底是收回來,咬牙道:「放開我。」
蕭勝天既然攥住了,哪裡能放,竟是一扯,顧清溪上半身便被迫幾乎是趴伏在他身上了。
一時之間,男人呼吸間的熱息縈繞著她,隔著薄薄的一層白色夏被,她綿軟地緊貼著那堅實的身體,她甚至感覺到男人胸膛有力而穩定的起伏,這讓她嚇到了,連忙看向門那裡,幸好並沒有人來的樣子。
到底是醫院,他怎麼可以這樣!
顧清溪忙道:「你幹什麼,這是醫院的病房裡,你瘋了!」
「顧清溪,我說過,之前是我錯了,我不該賭氣,不該說那些話,但是無論怎麼樣,這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不要牽扯別人,你也不要提別的男人,平時你怎麼鬧都行,我願意寵著你求著你,讓我跪在你面前都行,但是你提別的男人,那就是激我了。」
才發過燒的病人,嘶啞中帶著異樣的威圧感。
顧清溪陡然心驚,抬頭看過去,不知道是氣惱還是發燒的緣故,他眉眼間染上一層紅暈,竟有一種冰冷的妖冶,墨黑的眸子異樣平靜,卻仿佛暴風雨來臨前的海面,莫名讓人心生不安。
病房裡一下子變得安靜起來,只有他促急而壓抑的呼吸聲,以及她不安的喘聲。
她是真有些怕了,這樣的蕭勝天她並不太懂,這會讓她想起上輩子的最初,那個揚眉輕笑間透著一股子野性的蕭勝天。
她小聲說:「要不你先放開我,那封信,我——」
他卻陡然冷笑一聲,抱著她,在她耳邊咬牙切齒:「你還敢提那封信,我只是受傷了,還沒死,你竟然迫不及待要給別的男人寫信!你是不是想我死了後,就去和別的男人好?你是不是忘了咱倆的那些事?」
顧清溪聽得面紅耳燥,又羞又氣:「你瘋了,你這個瘋子,我也沒說和別人怎麼樣,我要不管你我幹嘛來醫院,你別鬧了,快放開我。」
然而蕭勝天哪裡聽,竟是低頭便堵住了她的唇。
她的唇猶如粉花一般瑩軟滑嫩,且竟仿佛有些清涼氣息,蕭勝天開始時只是懲罰,後來便有些收不住了,竟是貪著想要更多,甚至箍住她,將她往床上壓。
倒下的時候,應該是碰到了他骨折的地方,他臉色難看地發出一聲悶哼。
顧清溪:「你沒事吧?趕緊叫護士去。」
可蕭勝天根本不管不顧,低頭繼續親。
顧清溪開始時是羞恨無奈,又擔心他的身體,生怕他哪裡不好,可被那有力的臂膀摟著,又那麼逗弄著親,竟慢慢泛起麻癢來,心酥體軟,只是想著這到底是醫院,萬一來人被看到,那如何了得,又急又氣,幾乎落下淚來,一邊輕推著他想掙扎,一邊哭道:「萬一讓人看到,我都不要活了!」
然而那個被她激紅了眼的男人,卻仿佛發了狂性的獸,根本聽不進去,只是一味地埋首在解開的扣子裡。
是那件帶著湛藍薄紐扣的白襯衫,精緻的蝴蝶結被撥到了一邊,露出裡面嫩豆腐般的肌膚,他很貪地去親那裡,動作恣意,毫無章法。
顧清溪此時腦子裡一片漿糊,想喊又不敢,想推他又沒力氣,心提著,生怕被人看到,羞恥得幾乎想死,可是又被他親得麻癢感慢慢襲來,竟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怎麼也沒想到,平時脾氣看著挺好的男人,那麼寵著她慣著她,真發起狂里,竟是跟瘋了一樣。
就在這個時候,他一個翻身,竟是——
她無措地低哭出來:「外面有人呢,你看外面——」
然而白色的被單下,他的一切渴望昭然若揭,就那麼和她緊貼著。
她清楚地感到了拱著泥土躍然而出的生機勃勃。
蕭勝天大口呼氣,低頭看著她。
及肩的烏髮散開來,有幾絲被熱汗浸濕,凌亂了她淨玉一般的臉,那臉頰上透著奇異的暈紅,暈紅到滲出細微剔透的香汗來。
她清凌凌的眸子氳著淚珠兒,嘴唇哆嗦著說:「求求你,別發瘋了,這是病房。」
她是願意把身子給他,哪怕早一些也沒關係,可怎麼也不是這裡。
蕭勝天呼吸沉悶,燃燒著熔漿烈火的眸子緊緊地盯著她那嬌弱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