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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能真會?做出來答案和老師都不一樣,就是藉故表現一下自己唄!」
大家想想也是,覺得何必呢,都做錯了,還去找老師問啥?
不過也有一個,平時挺佩服顧清溪的,便為她辯解說:「話不能這麼說吧,那道最後一題根本不是人做的,她竟然也試著做,人家做錯了,找老師問問怎麼回事怎麼了?畢竟那個答案是咱高三年級數學老師出的,不是高二年級的!」
胡翠花:「她這個人就是這性子,問誰不是問?你看她幹嘛不敢在這裡問,躲一邊去,不就是怕讓大家知道她其實根本啥都不懂,就是找老師套關係呢!」
這種話,有不信的,覺得顧清溪不是那種人,但也有幾個就恍然了:「還是你想得明白,原來是這樣!」
胡翠花聽著這話,很有些得意。
她好恨,好恨,恨不得讓顧清溪馬上出醜一番。
一時想著,就算顧清溪會做題又怎麼樣,最好是讓大家看看,人家老師是怎麼挑出她的錯誤,最好是大家都圍觀一番才好呢!
當下故意道:「顧清溪竟然研究那麼難的題,還要去請教陳老師!」
她這麼一說,聲音不算太大,但也不算太小,自然大家都看過去了,於是原本沒注意到的,也抬頭看,自然看見顧清溪和陳老師正在旁邊說話,陳老師好像正指導顧清溪什麼,言語間甚至有些激烈爭論的意思。
大家都好奇起來,問怎麼回事,自然有好事的說了。
「那肯定是顧清溪錯了唄,陳老師給她指導呢!」
「顧清溪還挺厲害,敢做那種題,還敢去請教陳老師。」
譚樹禮這個時候正好走過來,他聽到這個,雖不知道前因後果,不過還是忍不住說:「其實顧同學做的那個,未必就錯,我覺得她的思路挺對的,我看不出她有問題,也許她那個沒錯。」
他這麼一說,好幾個都看向他。
譚樹禮一時有些不好意思,畢竟說顧清溪沒錯就意味著說自己老師錯了,忙說:「我也沒覺得陳老師錯了,也許顧同學那道題哪些思路有破綻,只是我沒看出來。」
這倒是讓旁邊的高二年級數學胡老師感興趣了,便過去:「咋回事,講啥題呢,我去看看。」
這時候陳老師已經和顧清溪爭執上了,陳老師覺得那個地方顧清溪思路不對,顧清溪便開始給陳老師解釋,兩個人討論得還挺熱烈。
見胡老師過來,陳老師連忙對他說:「你快過來看,顧同學這道題的解法到底怎麼回事,我看著她這個答案是錯了,肯定解法是錯的,就是一時看不出哪裡錯了。」
其實顧清溪昨晚上自己校驗了好一番,她覺得自己的思路沒問題,所以認為應該還是陳老師哪裡弄錯了,因為這個,她是想私底下和陳老師探討下這個問題,畢竟老師是人,老師也有錯的時候,但老師是需要權威的,她並不想讓太多人注意到這件事,免得陳老師沒面子。
但是現在被胡翠花這麼一提醒,好像大家都注意到這件事了。
她遠遠地看向胡翠花,卻見胡翠花好笑地看著自己,那個樣子,倒像是看熱鬧,看自己丟人現眼。
這也太無聊了,這個人就像一隻蒼蠅一樣嗡嗡嗡的。
這個時候胡老師也很感興趣地看著顧清溪的解題步驟,顧清溪只好一步步地解釋,這裡為什麼這麼做,那裡是什麼思路。
這邊聽演講的同學看到,不好意思過去,但自然免不了私底下嘀咕,胡翠花便故意說道:「其實她已經夠優秀了,才高二,何必呢,非得讓大家都知道,她已經做三年級的題,她就高興了?」
彭春燕低聲說:「她可能也不是故意的吧……」
話雖然這麼說,她其實也覺得,顧清溪有些太愛表現了。
閆淑靜從旁不說話,她覺得顧清溪挺有想法的,對或者錯的都無所謂,反正就是看看自己的水平怎麼樣,也算是一個試煉。
而這邊,顧清溪解釋了一遍後,兩個老師都陷入了沉思,陳老師皺眉片刻,突然問顧清溪:「這個地方,怎麼來的?」
顧清溪忙給他解釋。
陳老師又拿起來自己的解題步驟,給顧清溪慢慢地對,這麼對著對著,胡老師突然道:「這裡是不是有問題?」
陳老師沉思片刻,恍悟:「這裡漏掉了一個條件!」
顧清溪也發現了:「對,這裡漏掉了,所以後面就不對了。」
陳老師眼睛發光了,他忍不住再次看了看顧清溪的解題步驟:「你咋想到的這些?」
顧清溪便將自己的推演步驟,以及最初怎麼想的說了。
這些思路,聽得兩個老師面面相覷,之後誇讚連連:「不錯,不錯,你這個切入點非常新鮮!」
「看來這道題從一開始就錯了,想錯了,一步錯,步步錯,這是出題人精心設計的陷阱,就這麼掉下去了。」
一時大家探討了一番,算是有了結論。
一群學生在這邊看兩個老師和顧清溪討論得熱烈,就有那好事的偷偷過去聽,誰知道正好聽到一耳朵,說是「就這麼掉坑裡去了」,頓時明白了。
便忙過來說:「好像確實顧清溪錯了,顧清溪一開始掉了陷阱。」
他這一說,大家都笑了,有的說:「我還以為她多厲害,其實也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