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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溪想起來她每次過去的種種,多少有些心疼心酸:「我過去並不覺得什麼,許多事你也不和我說,那幾天我趕過去,才覺得你平時吃了不少苦頭。」
不說如今天那麼冷,他還時不時跑工地,只說從這裡到工地,要轉乘兩次公交車,其中耗費不少時間,他最近一直這麼來回跑,根本就是一直在遷就他。
蕭勝天挑眉,嘆道:「我是男人,那不算什麼,你說這個太瞧不起我了。」
顧清溪:「可是我心疼。」
蕭勝天越發低頭吻她:「好,那你好好學習,將來分配一份好工作,你養我好不好?」
這聲音溫柔得仿佛夢,顧清溪在他懷裡拱了拱:「好。」
當然也只是說說罷了,他肯定不會讓她養,他也不是那種閒得下來的人。
不過蕭勝天卻是摟著她,低聲說:「以後有什麼事,我會多和你說。」
顧清溪鼻子發酸,聽到這個,軟軟地說:「為什麼?」
蕭勝天用手指輕輕碰了一下她的鼻子:「我以前都不知道,原來你這麼能幹,比我以為的能幹。」
顧清溪忍不住笑了:「瞎說什麼呢!」
不過笑過後,她便想起來陳昭了。
其實不想讓他擔心,也不想讓他心疼,但不說出來,他如果別的時候知道了,只怕是更心疼,還不如自己說。
當下便和他說起來陳昭去學校圍堵的自己的事:「也是從他口中,我知道是他勾結了你們工地人進行栽贓陷害。」
蕭勝天神色慢慢凝重起來:「他沒把你怎麼樣吧?」
顧清溪搖頭:「在學校里,能怎麼樣呢,我還打了他一巴掌呢。」
蕭勝天卻下意識握緊了他的手腕:「以後萬一再遇到,趕緊躲著,如果他有什麼歹心,你現在懷著身子,很容易出事。」
顧清溪:「嗯,我知道,這次把他惹急了,下次不知道怎麼樣。」
一時又想起來任恩重說的話,把陳昭認識任恩重爺爺以及如何和任恩重爺爺搭上關係的都說了:「他應該就是借著這條路子拿到的項目。」
蕭勝天略沉默了下:「你是從任恩重那裡聽來的?」
顧清溪:「嗯。」
她應完後,才意識到了,自己把這件事說給蕭勝天,如果蕭勝天對付陳昭,會不會連累任恩重的爺爺?
當下道:「任恩重這個人其實還好,就是有點孩子氣,出了陳昭的事,他和幾個舍友陪著我一起去的派出所,幫了我不少。」
蕭勝天握著她的手:「我明白,你放心,我心裡有分寸。」
顧清溪這才鬆了口氣,如果因為任恩重一句話連累任恩重的爺爺,於自己來說,終究過意不去。
兩個人不覺得困,竟然也沒有做男女之事的念頭,就這麼相互偎依著,不知道說了多少話,蕭勝天又去聽顧清溪肚子裡的聲響,如此不知道過了多久,才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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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顧清溪起得很晚,醒來後發現蕭勝天已經把飯做好了,這時候顧建國也來了,一起吃了,說起接下來的打算。
如今蕭勝天沒事了,顧清溪便讓顧建國早點回去,和家裡說好了,免得擔心,顧建國猶豫了下,蕭勝天也是這個意思,至於公司的事,他自己解決就行了。
顧建國想想也是,蕭勝天既然出來了,那就是蛟龍出海,哪有他辦不到事,自己在這裡也幫不上忙,便就答應了。
買的是第二天的火車票,蕭勝天準備了不少特產讓顧建國帶回去。
接下來兩天,蕭勝天不放心顧清溪,他探聽著那個陳昭已經被放出來了,他出去處理事情,顧清溪一個人在家,萬一有個什麼閃失呢,便請了陳全的媳婦過來陪著顧清溪。
陳全媳婦叫苗三丫,就是之前來報信的那個方臉媳婦,人倒是爽利得很,說話做事都機靈,對顧清溪也頗為照顧,顧清溪倒是和她還算相處得來。
她一早就過來陪顧清溪,幾乎寸步不離,就算是出去買東西,也都是和顧清溪一起去,直到蕭勝天回來,她才離開。
而蕭勝天那裡,先是清查出來那個被陳昭收買的人,找出來證據,之後直接報警,這麼一來,自然又把陳昭牽扯進去。
陳昭被牽扯進去後,蕭勝天又一口氣舉報了陳昭公司數個違規問題,把事情鬧大,這個時候的陳昭,自然不甘心,便找上了任恩重的爺爺。
可蕭勝天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竟然已經提前見過了任恩重的爺爺,以至於陳昭再去找人求,任家對陳昭是閉門不見。
陳昭走投無路,被徹查數個問題,被拘留。
事情到了這裡,顧清溪鬆了口氣,她是希望他被拘留,最好是判個十年八年不要出來,在監獄裡施行他的重生暴富夢去吧。
可誰知道,在對他進行轉移的過程中,他竟然跳車逃跑了。
竟然還能逃?
蕭勝天自然是氣得磨牙,不過人既然跑了,他也不可能親自去把人抓回來,只能是時不時讓人去公安局催著抓人,別鬆懈,而自己這邊,更加小心謹慎,免得陳昭找上來。
顧清溪這裡懷著身子,不能讓她再受驚訝,也不能出現半點意外。
而這個時候,另一樁事卻是要解決了。
那個躺在醫院裡的工人,連同他八十歲奶奶一起,治了這些天,也差不多好了——當然了,頗花了一些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