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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你彎下腰來,我要咬你。」
蕭勝天趕緊咬下腰來,一臉認命:「隨你處置。」
顧清溪抿唇,看著他,他家裡基因好,父母都是好相貌,自然生得不差,甚至那不羈的眉眼間帶著幾分舊日貴族才有的氣派。
月光底下,她對著他的臉仔細端詳了半天。
蕭勝天被她看得彆扭:「你是不是捨不得了?心疼我了?」
顧清溪:「我這是看看哪裡好下嘴!」
蕭勝天「要不然你咬這裡吧。」
他指指自己的嘴唇。
顧清溪頓時沒好氣了,直接對著他的耳朵下口咬。
蕭勝天低低發出一聲悶哼,姑娘的牙齒觸碰到耳朵時,並不疼,只有酥麻撩人,一時血氣賁張,臉紅耳漲。
顧清溪當然沒真用力氣,她就是咬了幾下那耳朵,想了想,又試探著吹了口氣,滿意地看著他結實的身子因為太過壓抑顫了顫,之後才放開。
她垂著眼,輕描淡寫地說:「我咬過了,報仇雪恨了。」
蕭勝天低首看她,眸光滾燙,啞聲說:「你可以再咬一下。」
顧清溪扭臉過去:「才不!」
蕭勝天:「就咬一下,我求你咬行不?」
顧清溪抿唇笑了:「就不,我回去了!」
說完這話,就往學校跑去。
蕭勝天不提防她就這麼跑了,想追,又怕惹人注意,最後站在那裡,看著她的背影跑過去巷子那頭,倒是看著她的背影傻站了半響,都不捨得挪開步。
第81章
陳昭的父親陳寶堂因為一些經濟問題, 被查辦了,隨之被處置的還有陳家的一些旁系親戚。
這個案子不算太大,但也不算小, 在小小的縣城, 一時成為了話題。
便是在學校里,也有人提起來,大家紛紛說活該:「這就是黃世仁倒台了,活該,他們以為他們是誰, 又不是舊社會!」
大家自然贊同這話,也有人特意把這個好消息告訴顧清溪。
顧清溪聽著, 鬆了口氣。
這件事是早晚發生的,現在早發生了幾年,很好。
其實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她甚至開始懷疑, 當年自己的種種不順遂,也許就和陳昭家有關係, 是他們下了套子讓自己鑽。
不過這個世界的許多事都變了,陳家也早早倒台了,如果真的是陳家做的,她也無從得知了。
好在真相併不重要,只要她能順利考上大學, 怎麼著都行。
她的圍巾也差不多織好了,用的是灰色,本來她織的時候, 大家都覺得這個顏色不太好看, 現在織出來了, 又覺得不錯,「看著挺洋氣的」,「像是人家大城市才有的」,都開始琢磨著也要織一個這樣顏色的了。
當然也有人好奇她這是給誰織的,顧清溪沒說,只推說家裡人。
蕭勝天幫了家裡許多,她娘也是把蕭勝天當半個兒子看,說家裡人也好像沒什麼。
這天顧清溪將那圍巾小心地折好,放在了書包里,之後便要出門去找蕭勝天。
蕭勝天那裡還放著不少學習參考書,她偶爾會過去那裡看書,畢竟那麼多書,放在宿舍里不太合適。
今天圍巾織好了,正好過去把圍巾給他,順便過去拿另一個英語參考資料,誰知道出門的時候,彭春燕說:「對了,清溪,我有個朋友,想和你說說話,你跟我過去一趟,他就在那邊一家涼皮攤旁邊等著你。」
自從上次後,顧清溪和彭春燕關係並不好,面和心不和,如今聽到這個,自然警惕:「是誰?」
彭春燕:「你見了就知道了,他想和你說說話,就一句。」
顧清溪:「既然是要說話,那就坦坦蕩蕩,像現在這樣縮頭縮尾藏藏掖掖做什麼?我怎麼知道對方是要幹嘛,我忙著,不去。」
彭春燕:「哎,清溪,你咋這樣,我能害你嗎?不是什麼壞事,人家也是求我,想和你說話,你也別太不近人情,好歹和人家說句話怎麼了?」
顧清溪笑看著彭春燕:「春燕,我真挺忙的。」
彭春燕咬唇;「你是不是想去找蕭勝天?」
顧清溪:「對。」
彭春燕:「你的圍巾,也是給蕭勝天織的吧?」
顧清溪:「對。」
彭春燕打量著顧清溪:「你倆好上了?」
顧清溪:「你想多了。」
她現在高三,關鍵時候,還沒公開關係,就算大家心照不宣了,她自然也不會承認。
彭春燕抿了下唇,她望著顧清溪,過了半響,才說:「清溪,就當幫幫人家吧。」
顧清溪:「我只是一個窮學生,沒什麼能力,幫不了別人。」
彭春燕:「可是我已經答應人家了,我答應的事,必須得做到。」
說著這話的時候,她眉眼間自有一股義薄雲天的架勢。
顧清溪:「……你答應的事,和我有什麼關係?」
彭春燕:「我答應把你叫出去,和人家說說話了。」
顧清溪:「你自己答應別人,你自己去和人家講,我不想搭理!」
彭春燕:「你就當為了咱們的宿舍情誼行不行——」
正說著,那邊過來一個人:「顧同學,是我想見你。」
顧清溪看過去,是陳昭。
她一看到陳昭,馬上皺眉:「你到底想怎麼樣?你媽之前糾纏我,現在你家犯法遭到報應了,你就不能放過嗎?我和你不熟,我現在高三了,你能讓我安靜安靜嗎?我欠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