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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奚的身形一頓,背脊看起來有些僵硬。
某支棱著耳朵的男大學生露出羨慕的表情:「哪還有富婆,我也不想努力了。」
另一個學生翻了個白眼嘲笑他:「要被包養,首先,你得長成謝奚這樣。」
人們越加興致勃勃,都想看謝奚下一步到底會怎麼做。
謝奚又抬起了頭,緩緩拉開和黃鶴庭的距離,目光冰冷:「你答應給我一年時間還錢的。」
「哈哈,你怎麼這麼可愛。」看謝奚想要退後,黃鶴庭強硬拽住他的手腕把人往懷裡拉:「我變卦了不行嗎?」
黃鶴庭向來豪橫,怎麼肯放快要到手的小白花離開。
謝奚腳下不穩,被拉的一個趔趄。黃鶴庭得意洋洋:「別跟我討價還價惹我生氣,你現在沒親沒故,屁股後面一堆爛事,除了我沒人能幫你,懂不懂?」
陽光下謝奚外露的肩頭白皙光滑,夏日炎炎,黃鶴庭被曬了半天,越看這抹冷白心火越旺盛,伸手就要摸上兩把。
只是他的手還沒來得及觸碰到謝奚的皮膚,一個東西穿過層疊人頭,「啪嗒」一聲打到了黃鶴庭手上。
突如其來的襲擊讓黃鶴庭本能後退,後腰「砰」一下撞到了沒關的車門邊角。
疼!
「草你大爺的!哪個沒眼力見的蠢蛋?」暴躁大吼,黃鶴庭額上繃起青筋往前面看,隔著兩片墨鏡,他看到了一個…
或許是剛從哪個冬景片場走出來的男人?
三開身的深色西裝,臂彎搭著厚厚大衣,和時令格格不入,顧寅出現在吃瓜群眾的眼帘。
撥開人群,顧寅向黃鶴庭走去,他唇角上揚,目色銳利而張揚,「誰說他沒親沒故了?」
好傢夥,竟然有人敢出頭對抗黃鶴庭!?
眾人頓時化身成了瓜田裡的猹。
可眾猹同時有些迷茫:
他是誰?
他為什麼穿得這麼冬天這麼奇怪?
他居然敢拿東西扔黃鶴庭?
他是不是不想在南江大學混了!?
但是他好帥!
眾猹肅然起敬,一個個翹首捧瓜,覺得手裡的瓜好像更香了。
顧寅絲毫不在意四周匯聚而來致敬勇士般的眼神,在這些眼神之下,伸手把謝奚從黃鶴庭懷裡扯了出來,帶到了自己身後。
這一手操作秀得所有人始料未及,黃鶴庭和謝奚眼中都閃過一絲驚訝。
把謝奚拉到背後,顧寅抖開了掛在臂彎的大衣。
眾猹以為大衣要被披到衣衫不整的謝奚身上。
「嚯,英雄救美?不過別把謝奚捂中暑了…」
「奔馳車裡吹空調不好嗎,要什麼冬大衣!」
「我看這人二世祖的氣息不比黃鶴庭差啊,難道這人是謝奚身後的另一個勢力?」
抖開的大衣在眾猹或期待或疑惑的眼神中划過一道漂亮弧線,罩上了黃鶴庭的頭。
黃鶴庭:「……」
眾猹:「……」
空氣戛然安靜。
顧寅速度很快,拿大衣罩住黃鶴庭的頭後,緊跟著又一腳把黃鶴庭踢到了跑車的副駕駛上。
黃鶴庭:「!!!」
大少爺從沒被人這麼「禮待」過,一時間頭頂著厚大衣懵在了座位上。
沒有給黃鶴庭思考時間,手心啪地拍向車身,顧寅俯身下腰,笑盈盈地說:「誰說小謝奚沒親沒故了,我是他——」
眾猹的耳朵忙又支棱起來,恨不能擠到更一線的地方傾聽。
我是他什麼?
最喜歡看這種兩男爭一男的戲碼了!
薄唇帶笑,顧寅展露給眾猹的側臉很柔和,陽光傾瀉,把他一頭柔軟的黑髮鍍上了層淺金。
眸子轉了轉,拉長的聲線傳來了結果:「——表哥。」
又是三秒的安靜,三秒後氣氛空前爆開。
「神特麼表哥要想這麼久!」
「我信了!」
「草,這是親戚啊,我就想問謝奚他們家吃什麼長大的?」
「當著表哥的面調戲表弟,絕了呀…」
黃鶴庭終於反應過來。
掀開大衣,摘下歪斜的墨鏡狠狠扔到一邊,黃鶴庭咬著牙一字一頓說:「你放屁!他們家裡里外外我都查了個清楚,他有個屁的表哥!」
「說話文明點,別一口一個自己。」顧寅聲線清朗,在熱膩的天氣里像一陣涼風颳過,讓人很舒服。
但黃鶴庭顯然不會覺得舒適,他出了個大糗,還被罵做是「屁」,氣壞了,想也沒想,一拳頭對著顧寅的臉揮去。
可顧寅眼疾手快,立刻關上了車門。
車門重重摔上,夾帶了一聲慘叫。
眾猹:「……」
眾猹徹底傻眼了,突然出現的表哥究竟是什麼身份啊?怎麼比黃鶴庭還囂張?是不想在南江市混了吧?
悠哉愜意直起身,腿抵著車門,顧寅回頭瞅向謝奚:「嚇著了?」
投過來的眼睛上挑帶笑,像春雨里滌洗過的兩瓣桃花似的,清透,明艷。
這男人長了一張任誰見過都不會輕易忘記的臉。
謝奚搖了搖頭,表情冷淡:「我沒見過你,也沒有什麼表哥。」
顧寅張口就來:「誰說沒有,你還穿開襠褲的時候我就抱過你,只不過後來謝姨改嫁來了南江,我們就沒再見過面。」
顧寅同樣也在打量謝奚,他實在很好奇這個主角受到底是長成什麼神仙樣,才能讓書里所有擁有姓名的男人都為之瘋狂,瘋狂地蹂/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