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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寅任謝奚抱著,笑著說:「我忙啥,我就是去走個形式。而且也不會有什麼危險,明天文崩是主賓,所有人都圍著他轉,他沒機會動小心思的。」
謝奚:「活動結束之後,文崩會參加晚宴酒局吧?」
顧寅:「會,一堆應酬,不到十點怕是結束不了。」
謝奚:「那我明天從蘇楠那回來,直接去清河的酒店。」
顧寅:「好。」
謝奚出行一直有蘇楠的人跟著,顧寅跟謝奚交代好了後就不擔心其他了。
把眼睛合上,顧寅準備睡覺。
可抱著他的人卻不乖了,溫熱的唇壓了過來,一點點侵入。
顧寅:「???」
謝奚的眼睛在暗色里像水洗過一般,烏光濯濯,含著暗火。
額頭相抵,謝奚低聲說:「寅哥剛剛說明天不忙,只是去走個形式…」
顧寅:「……」
他實在沒想到謝奚問忙不忙還含了這麼層意思。
「今天時間還早。」謝奚親吻著顧寅,清冽的氣息逐漸滾燙。
確實有幾天沒有做了…被小白兔撩撥得有點心動,顧寅翻身側臥,按住了身上的手。
桃花灼灼,顧寅唇角綻笑,說:「可以一次。」
一次…
那必然是不可能一次的。
小白兔平時的軟萌乖巧全都不見了蹤影,用犯規的音色說著蠱惑的話,實則是近乎兇狠地不斷索取。
深秋的夜晚溫度一遍遍升高,最後顧寅的眼尾被暈染成通紅一片,長睫全被打濕…
一塌糊塗…
努力拉回一點理智,顧寅真想怒問這小兔崽子:你特麼是受什麼刺激了還是要出什麼遠門?
至於這樣嗎?!
……
第二天,顧寅心不在焉走完了清河禮堂的形式,活動結束,客套地推辭了晚宴應酬,顧寅準備回酒店收拾不知節制的小白兔子。
但還沒到酒店,顧寅路上接到了蘇楠的電話。
蘇楠讓顧寅去一趟警局,說是有好幾件重要的事,需要他過去一趟。
顧寅莫名,蘇楠那邊謝奚是重要參與者,顧寅一般不需要過去,怎麼這次有好幾件重要的事需要到他?
然而蘇楠態度非常堅持,語氣也很嚴肅,且謝奚也在蘇楠邊上。
這麼看來,確實是有什麼意料之外的事,顧寅不耽誤時間,調轉車頭就往市區方向開了。
這個時間點正是下班高峰期,顧寅從北郊開車回市區去警局,路程遠,加上堵車,到達警局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
警局裡只有蘇楠在,沒看見謝奚,顧寅問:「我家謝奚呢?」
蘇楠眼睛都沒帶眨一下,說:「他去李博士那了,畫展牆上的那副畫,又剝離下來一部分人名和地名,我讓他過去幫忙。」
「這樣。」顧寅點點頭:「那你讓我來警局,都是為了什麼重要的事?」
「第一件事,是張三的事。」稍微避開了顧寅的視線,蘇楠從褲兜里摸出來根煙。
室內不能抽菸,他就把煙叼在嘴裡,說話含含糊糊的:「張三那條線多虧你提供了線索,經過一層一層繁複的抽絲剝繭,我們成功取得了文崩的罪證。」
顧寅點點頭:「那就好,有用就行。」
蘇楠:「不過流程還是要走,你是舉報者,得跟我們配合,在警局走一下流程。」
走流程,那就走唄,顧寅二話不說,積極配合。
只不過這一套流程走的,直接從調見張三開始,一溜弄下來,全部走完,時間已經到了晚上十點。
都搞完了,蘇楠帶著顧寅走進一間沒人的辦公室。
蘇楠:「第二件事,你被文崩綁架,需要錄一下你的筆錄。這個案件可以分開,按單獨的綁架案算,我們不管這種事,需要你跟警局配合。」
看蘇楠的眼神變得奇怪,顧寅問:「上次不是說先不打草驚蛇,等文崩落網了才錄?」
蘇楠嘴裡的煙一直沒點,但他還是狠狠吸了一口,他說:「快了,所以,可以錄了。」
顧寅疑惑,說:「進展突飛猛進了?那什麼時候抓人?也讓我有個心理準備。」
「快了,也就是這兩天的事了。」把嘴裡的煙拿下,折斷,扔進了垃圾桶,蘇楠沉重道:「你根本想不到畫後面寫著多少人名和地名…現畫還沒有稀釋完,光是被我們記錄下來的人數…就已經超過了我們之前的推斷…」
今天的蘇楠似乎比平時情緒化很多。
且這種情緒化,不是即將要抓獲追捕多年的罪犯的那種激動的情緒,反而…說不出來地透著一股煩躁。
對,就是煩躁。
瞥了眼躺著斷煙的垃圾桶,顧寅心思微動。
顧寅淡淡:「事情正在向好的方向發展,文崩會受到應有的懲罰的。」
才折斷了煙,蘇楠又從兜里摸出一根,並且坐到椅子上,長腿翹在一起,開始抖腿。
蘇楠:「運氣還行,已經記下來的一處地名正好就在南江,根據人名,我們查到被害人是個流浪漢。流浪漢…你懂得,他們沒有家,沒有親人,日復一日沒有目的的行走在城市裡,沒有人會關注他們,就算某一天他們消失了,也不會被人發現。」
「沒事,你把煙點了抽吧。」顧寅不動聲色勸道。
蘇楠一愣。
顧寅沖他笑笑:「我看你早想抽了,抽吧,我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