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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鶴庭接著又說:
「黃鶴樓這畜生因為暗算逮蝦戶不成功,竟然私自把謝奚牽扯進來了,反正惹得我老爸挺不高興的,在你暈倒期間,我爸派人來給謝奚道歉了,還給了經濟補償。
反正黃鶴樓那畜生這次算是徹底完了,等他去了埃及,名字也得改回原來的!哼!」
沒想到劇情亂了之後是這樣的發展,顧寅有些訝異。
但這樣對他和謝奚百利無一害。
只是顧寅有一點挺奇怪,「黃鶴樓為什麼要揍謝奚?」
黃鶴庭不屑:「廢物嫉妒我吧,他可真笨,他嫉妒我有什麼用,他不過是我老爸收養來的,親生的和收養的能一樣嗎?他就算陷害我一萬次,我老爸能選他們不選我?黃氏,將來只會是我的!」
顧寅看黃鶴庭的眼神頓時變成了看地主家的傻兒子。
至此,黃鶴庭這個渣攻一號,基本上已經被顧寅判定為「危險係數低級」了。
想到這次能這麼成功地把謝奚救出來,顧寅決定好心提醒黃鶴庭一下。
顧寅說:「你老爸的集團不一定是你想像中的那樣,你不妨想想你自己想要什麼,喜歡什麼,做點自己想做的事情,自己積攢點完全屬於自己的東西,這樣將來就算受了什麼刺激,也不至於一蹶不振。」
黃鶴庭怔愣,奇怪地望著顧寅:「我為什麼會一蹶不振?」
顧寅嘴角一抽:我發現你人設不太對勁之前,原文裡是這麼寫的。
「但是…」黃鶴庭抬手推了一下墨鏡,喃喃:「我自己想要的喜歡的…完全屬於我的東西…」
是什麼?
黃鶴庭被顧寅沒由來的一番話整得有點迷糊。
大少爺從來沒有思考過這種複雜的哲學問題。
病房的門沒關,有道視線順著門縫往裡張望,像芒刺一樣戳在顧寅身上,讓顧寅很不舒服,敏銳扭頭看去。
「誰?」黃鶴庭也注意到了,他位置站得近,拔腿跨到門邊拉開了門。
一個瘦矮的男人奔跑在走廊,像只巨大的灰耗子,很靈活,噌一下鑽到了遠方。
「靠,偷窺狂嗎…」黃鶴庭有點無語,走回來和顧寅說:「外面那個人我有點眼熟,但是又不太確定…」
顧寅問:「什麼人?」
黃鶴庭說:「之前我追謝奚的時候,發現謝奚身邊繞著個人,那個人特別變態,總是跟蹤偷窺謝奚,還跟蹤謝奚回家,好幾次我都注意到了,但他很狡猾,我一直沒能逮到過。」
顧寅:「有人跟蹤謝奚回家?總是?」
黃鶴庭:「嗯,但是剛剛在門外的人我沒看到他的正臉,不確定和之前那個是不是同一個人,對了,剛剛的人脖子上還掛著個照相機,真的有點像猥瑣偷窺狂。」
跟蹤、相機、大叔。
顧寅飛速在大腦里翻找小黃文里的劇情。
顧寅問:「如果你看到正臉,能辨別出他們是否是同一個人嗎?」
黃鶴庭想了想,點頭說:「能。」
顧寅沉下臉,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說:
「昨天我跟謝奚回家的時候,也覺得有人在跟蹤我們,走,我們去抓一下,看看是不是同一個人。」
如果是的話,顧寅可不會放過他,得趁早把人給解決了。
而且…還有一個原因。
這正好也是原文中的一個小劇情。
顧寅打算拿跟蹤狂這個劇情做個試驗,看看是不是解決掉一個對謝奚有威脅的事件或者人,就能讓書的距離出現變動。
聽了顧寅的話黃鶴庭整個人都不好了,跳起來威脅顧寅:「你你你!你為什麼要跟謝奚回家!我警告你,不要對我的人想入非非,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
顧寅正彎腰穿鞋,聽到黃鶴庭炸毛,半抬起頭看他,揚起眼角笑著問:「怎麼個不放過我?說說?把我也發配到埃及去嗎?」
兩瓣桃花泫然。
黃鶴庭怔怔:「……」
威脅人的囂張氣焰怎麼也燃燒不起來。
顧寅是開玩笑的口吻,既不害怕,也沒生氣。
他能感覺出來黃鶴庭對他的態度比初見時好了太多,也不知道是因為黃鶴庭中二的腦迴路讓他誤會了自己的身份,還是看到自己打黃鶴樓的樣子被嚇到了。
不過無論是哪種,總之不是個壞事。
顧寅不是來消滅小黃文里的渣攻的,他只是想讓謝奚可以避開這些危險和慘劇。
所以當覺得黃鶴庭沒有太大威脅後,他也不會刻意針對黃鶴庭。
黃鶴庭被顧寅逗弄,有點臉紅:「你怎麼回事?嶗山的道士都像你這樣不正經嗎?」
顧寅噗嗤一聲笑出來,繼續逗這二貨:「道士正不正經我不知道,我是道爺,跟其他人不一樣。」
黃鶴庭呸他:「得了吧,還道爺呢,符都不給我畫。」
這麼荒唐的腦迴路估計也就只有黃鶴庭會有,但以防萬一會搞出什麼烏龍來,顧寅還是警告黃鶴庭:「這事兒是秘密,你知道就知道了,放心裡,不要隨便在外面拿出來說,對你不安全,知道了嗎?」
「秘密…」黃鶴庭嘴裡念著這兩個字,突然頭一低,抓了抓頭。
顧寅雙手往褲兜里一插,率先走出病房,敷衍著二貨:「嗯,我們倆的秘密,為了你的生命安全,記得藏在心底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