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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著鐵柵,文崩啞聲:「我想把謝奚泡進福馬林里,可是我想把你釘在xxxx。」
顧寅:「……」
顧大爺汗透了的背上寒毛都豎起來了。
他真的從未從未遇到過這種程度的變態。
文崩的手指穿過鐵柵縫隙,向顧寅所在的方向伸去,像是隔著空氣在觸碰他,他說:「你看看你,這麼會說,為什麼不在我這裡慢慢說呢,慢慢說,慢慢求饒…」
好像已經看到了想做的事情的景象,微微低下頭,文崩狠狠摧殘著鐵柵。「我一定會很努力控制自己,不會不小心終止了你的呼吸,我們可是同類,一定可以愉快相處很長一段時光。」
顧寅:「……」
這人就跟聽不懂中國話似的,誰跟你是同類了?
文崩的自我意識已經到了讓顧寅發指的程度,原文裡長篇大論的過不了審的重口情節草泥馬一樣在腦子裡奔騰而過,身體緊緊繃著,顧寅一動沒動。
顧寅也在很努力地控制自己了。
他真怕文崩敢開門進來,他就敢打死他。
隔壁嘶喊的朴桐仁悲鳴著:「你做個人吧…」
朴桐仁嗚咽著,沙啞地喊著:「你對我來就好了,放顧寅走吧…」
嗓音間是濃濃的恐懼與祈求。
這樣的求饒必然不能打動文崩,文崩此刻所有心神都放在顧寅的身上,朴桐仁的求饒只是為他增添了一份高高在上的快.感。
看著顧寅,文崩抽回手,自口袋中摸出一枚鑰匙,抬頭望向搖晃的大鎖。
房間裡的顧寅繃緊了脊背。
可是正要開鎖,大褂里什麼機器發出「滴滴滴」的聲音。
這一定是什麼很重要的東西,因為顧寅看到文崩表情一窒。
停住了要開鎖的動作,文崩從大褂里掏出了個很像手機的工具。
森冷著笑意,文崩說:「是猴子想要搗亂?」
有些不解,文崩歪了歪頭,「猴子為什麼這麼快就要來搗亂?」
看著思索狀的文崩,顧寅悄然提起了一顆心。
他想,也許,是謝奚發現異常把這件事告訴蘇楠了。
可文崩看上去沒什麼擔心的感覺。
收回發出警報的工具,文崩對顧寅一笑:「不要怕,猴子只是想要來搗亂,但我不會讓他們來打擾我們的。」
顧寅:「……」
草了。
文崩:「對了,你餓了,桌上有食物,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如果不喜歡,等我回來,我給你帶一份披薩好了。」
顧寅:「……」
為什麼文崩這麼淡定?他就這麼有恃無恐嗎??
但至少文崩看上去現在要出去處理些什麼,顧寅暫時避開了必要的交鋒。
留下話,文崩又瞧了會兒顧寅,才笑了笑轉身離開。
等到「噠噠噠」的聲音徹底消失,顧寅立刻跑到鐵柵前呼喚隔壁的朴桐仁:「朴桐仁,你怎麼樣了?」
「顧寅…」虛弱的哀鳴,朴桐仁說話的力氣少了很多。
顧寅看不到朴桐仁的情況,心中焦急卻也無能為力,他只能安慰朴桐仁:「堅持一下,堅持一下,我一定把你帶出去。」
那邊連鎖鏈的聲音都沒有了,只剩破碎低啞的聲音,是朴桐仁有氣無力地說著胡話。
都是「日記」,「日記」,「眼睛」,「很多很多片」,「都在裡面」這樣意味不明的話。
無論顧寅怎麼問怎麼說,朴桐仁都一直重複著這些話。沒有辦法,顧寅乾脆勸朴桐仁別再說話了,保存一□□力。
畢竟顧寅也不知道文崩還會做什麼,保存體力活下來才是最重要的。
顧寅也不說話了,他在房間裡轉起來。
顧寅其實沒有特別的恐懼,畢竟變態不在他眼前了。
但是顧寅心中很「慌」。
不是害怕的慌,這種慌,就好像低血糖的人一直沒有吃東西,心跳不勻,手腳不聽使喚的有些發軟。
因為顧寅被關起來了。
顧寅不知道能不能等到救援,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等到救援。
但是顧寅也沒有太過絕望。
他很想念謝奚。滿心滿眼都是謝奚,從初見時薄涼冷淡的謝奚,想到開始撒嬌賣萌的謝奚。
在這時在這裡,謝奚成了顧寅的信念。顧寅想見到謝奚,所以他可以堅強的等待。
轉了很久,意料之中沒有任何收穫,顧寅站在壁爐前面,仔細看著牆上投影出來的無數謝奚的照片。
無數的照片,拍了學校里的謝奚、店鋪里的謝奚、街道上的謝奚,小區門口的謝奚…
那麼多,那麼清晰,就好像有一個人一直跟在謝奚的背後,跟蹤著謝奚偷窺著謝奚。
等等?
顧寅一愣,腦子裡電光火石,猛地想到了才穿進書里不久時解決掉的一個支線:□□被抓進去的偷窺跟蹤狂張三!
這麼多形形色色的照片,文崩是怎麼得到的?
都是張三拍的?
可張三隻是一個在底層里摸爬打滾不求上進的小混混,他怎麼可能跟文崩扯上關係?
是的!
誰也不覺得這樣的一個人會跟文崩這樣身份的人扯上關係吧!
顧寅雙目凜起,罵了一聲。
這麼大一個反派角色在這本書里,沒人弄他的原因,是不是辣雞作者故意不讓抓反派的人找到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