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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這壞兔子說說看。
作者有話要說: 顧寅:「這麼賢惠不可能是攻!」
謝白兔:「優秀的老攻就該在各個方面餵飽愛人~」
第75章 獎勵,進一步
什麼獎勵都可以…麼…
謝奚眸子裡暗光流轉,唇線抿起向上一彎。
「我去拿點東西。」拉開椅子,謝奚往書房走。
謝奚走了,顧寅臉上的笑往回收了收。
他不想給謝奚壓力,不代表自己沒有壓力,養兔子這事兒不簡單,寵愛兔子更是一門長久的學問。
但等謝奚拿著東西出來後,顧寅目中唇邊就又都是笑意了。
把空碗往旁邊一推,燈火下熠熠生輝,顧寅笑著說:「拿來了什麼?」
謝奚坐回顧寅的對面,把手中的東西放下。
是一沓草稿紙和一支記號筆。
顧寅挑了挑眉。
謝奚看了眼顧寅,慢慢旋開記號筆的筆帽,提筆在草稿紙上寫起字來。
看到謝奚在紙上寫的字樣,顧寅那份在謝奚面前維持的輕快笑意終於還是消失了。
顧寅沉聲:「…謝奚,你在搞什麼玩意兒。」
紅字記號筆在白色草稿紙上留下諸如「還錢」、「還命」的字眼,大刺刺的紅,看上去觸目驚心。
但這不是讓顧寅沉下臉的原因。
原因是,紙上的字跡,和手機屏幕里紙條上的如出一轍。
謝奚想表達什麼?
顧寅身上的氣場不自禁變得凜銳了些。
謝奚捏著記號筆,低聲說:「寅哥,門外那些紙條,都是我自己寫的。」
手掌往桌上一拍,顧寅嗤笑出聲。
謝奚顫了顫睫毛,把草稿紙和手機一併推給顧寅。「這是一個秘密,那面牆是我自導自演的。」
聽到這話顧寅都氣笑了:「這就是你的實話?」
這小子莫不是把自個兒當傻子玩?
謝奚:「我是一個麻煩纏身的人…」
「你以為你是陸小鳳嗎?」顧寅沒好氣地打斷了他:「還麻煩纏身的人…」
謝奚:「……」
顧寅:「……」
忽然就無人出聲了。
顧寅有點煩躁。
骨節分明的指節蜷起一下一下敲擊著桌面,顧寅深呼了一口氣,壓下煩躁,問:「如果真是你自己乾的,你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
薄薄的眼皮掀起,謝奚目色濃厚,他問:「寅哥以為任何一個人看到那面牆的反應,都是像你那樣推開門進去找出鏟子把那些東西弄掉嗎?」
聞言顧寅敲擊桌面的手指猛然頓住了。
若有所思,他愣愣看著謝奚。
謝奚聲色透著涼意:「我不喜歡被人打擾。」
顧寅:「……」
謝奚:「我之前說過的吧,在那間出租屋之前,我搬過好幾次家。學校里的人、學校外的人、各種各樣的記者、那個女人的朋友…我不想和他們中的任何人再有交集。」
定定望著顧寅的眼睛,謝奚重複道:「不是每個人都會像你一樣,在看到那些東西之後,還會選擇推門而入。」
但凡正常的人,第一反應都應該是逃走吧?
這世上有誰會吃飽了撐著主動接近麻煩?
顧寅沉默了。
說實話顧寅不是很相信謝奚的說辭。
但是顧寅很難受。
無論是真還是假,至少這一句話真的讓顧寅感覺很難受。
如果謝奚說的是真的,如他所說,牆上的紙條是他自導自演,那這種手段就是他用來保護自己的方式。
他寧願把自己活成一座孤島,也不想和外界可能會傷害他的人有任何交集。
可如果謝奚說的是假的,那就說明紙條背後的人或者勢力,危險強大到讓謝奚寧願謊稱是自導自演,也不想讓他知道。
顧寅:「……」
這時候顧寅應該細緻觀察小白兔的。他應該理智看穿小白兔表情和眼神之後的東西,應該試圖揪出他在說實話還是在說謊…
可是面對喜歡的人,聽著這樣的事,誰又能保持絕對的理智分析這那?
隨心而動,顧寅走到謝奚身邊,伸手攬住謝奚的肩膀,抱了抱他。
手心下面是柔軟烏黑的頭髮,顧寅終究是在這一刻選擇說:「你得走出去,你的音樂已經先一步走出去了,你的人也要慢慢走出去。」
沒有人是一座孤島。
顧寅說:「謝奚,你可以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訴我。」
我一定會和你在一起。
暖色的燈光下兩顆心都砰砰跳動著。
謝奚抓過了顧寅的手。
十指相扣,指縫緊密連在一起,傾身,他親吻住了顧寅的嘴唇。
謝奚捧著顧寅的臉,接吻。
這是一個綿長細密的吻。
沒有太多洶湧的情.欲,只有兩顆心仿佛緊緊貼在一起似的交.纏。
顧寅就是維繫謝奚心底空洞的妄想。
謝奚離他的妄想這麼近,聽到他的妄想對他說,「你可以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訴我」…
可是…
如果他把所有的一切都說出口,把那些不堪回首入耳的事情都讓他知道。
他還會像這樣願意喜歡著他嗎?
哪怕只有千分之一的機率,謝奚也不能承擔會失去顧寅的風險,不能讓顧寅遇到危險。
纖長細密的睫毛掃著顧寅的臉,謝奚壓抑著氣息,啞聲問:「寅哥,我老老實實交代了,可以得到獎勵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