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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樣可以讓祁嘆好受一些,他也願意付出一些代價,畢竟這就是腳踏幾條船的後果。
林惑止住淚水,很喪很喪地開口,仿佛對什麼都無所謂了,「你說的沒錯,是我沒有考慮到你的心情,你想怎麼懲罰我都行。」
祁嘆眉頭一皺,心情並沒有因為這句話而轉好,反而更差了。
他們之間互相的認知,和對自身在戀愛關係中的地位認識似乎產生了一些偏差。
至少正常戀愛關係中,不會出現什麼做錯了事情就可以讓對方隨便懲罰之類的事情。
這更像是主僕。
看著林惑蒼白的臉色,祁嘆無奈地發現自己再一次被打敗的事實,他不想看到林惑這麼痛苦。
「算了,過去的事我不想再提,我不想我們之間因為這件小事而發生任何的矛盾。你去給誰過生日,我也不想再追究,但不要再有第二次。」
這是祁嘆對林惑的警告,也是給自己定下了一個底線。
「你不好奇我去給誰過生日嗎?」林惑吃驚的瞪大眼睛。
祁嘆:「我希望以後沒有那個誰。」
林惑都做好了被逼問之下坦誠的準備了,沒想到祁嘆竟然輕拿輕放,什麼都不細究了。
這完全不符合祁嘆最初威脅他說如果做出對不起的事情就會那鏈子把他拴起來,又或者打斷腿的殘暴畫風。
「祁嘆哥哥,你真好,你怎麼這麼好?」
祁嘆的放過,只讓林惑對他更加內疚。
可是他一時半會兒又完全找不到彌補的辦法,甚至心裡邊還對這麼好這麼好的大男孩兒更多了幾分占有欲。
祁嘆伸手一把將林惑圈在了懷裡,仿佛是說給自己聽,語氣低沉又空洞,隱隱還帶著狠勁,「我寧願更壞一點。」
林惑隱約捕捉到這句話潛在的深意,身體輕輕顫抖了一下。
祁嘆察覺到了,眼神也更加沉了一些。
「我說你們兩個親親我我不要在校醫務室,好嗎?被別人看見成什麼樣子?是當我不存在嗎?既然人沒暈就趕緊走,別耽擱我打掃。」
校醫手裡拿著一塊打濕的抹布,站在屏風之後無語的看著面前這兩人。
林惑一直以為校醫沒在,因為沒有聲音傳出來,現在被看個正著,頓時羞得滿臉通紅,偏偏還不能往祁嘆懷裡藏。
「不好意思,我們馬上就離開。」
對於打擾了別人的工作,林惑連忙站起來道了歉。
「你這兒又沒人,借個地方休息一下又怎麼了?」祁嘆壓下心底日漸積累的沉鬱,恢復成往日桀驁不馴的作風,淡淡扯了下唇角。
話是這麼說,林惑還是趕緊拉著祁嘆離開了。
下午課間的時候,祁慕北發了個信息過來,林惑還挺意外的,畢竟祁慕北有他的課程表,掌握了他的上課和休息時間,一般情況下都會直接call個視頻過來,若是再被祁嘆不小心看到,那就更刺激了。
這次居然先發信息問他方不方便,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他有疑問,也就問了。
林惑:你為什麼不直接給我打電話了?
流北:我想了想,應該給你一段自由的空間好好想想誰更適合你。
林惑有些不爽他總是這麼自信的態度。
林惑:你就不怕事與願違?
流北:怕什麼,那次你可是抱著我說了那麼一句話。
然後附了一段語音過來。
林惑點開一聽,熟悉的聲音傳了出來。
「他是我的!」
林惑怔愣,這不就是那天他對著夏小陌宣誓主權說的嘛,居然又被祁慕北錄下了!
可惡!
他現在越多越把柄被祁慕北捏在手裡。
流北:^_^。
看著這個笑臉,林惑更是氣得牙痒痒,可又奈他不和,祁慕北總是有辦法能讓他對他又愛又恨,可是心跳紊亂的節奏卻騙不了人,每次他打電話,發個信息過來,他總是心跳飛快。
林惑摁了一下砰砰亂跳的心口,打字:你上次又是假裝被下藥,生日也是騙我的吧!
流北:你不是要期末了嗎?未免打擾你學習,我提前一個月過。只有被下藥,我確實喝了,但我有解藥,你忘了?
林惑:……
好吧,他是真忘了,祁慕北是什麼人,那種場子裡的陰私,沒有比他更清楚,又怎麼可能不做一些準備,說不定早就從手底下的人那兒得知夏小陌給他的酒里下了藥,只是沒有揭穿,順勢而為罷了。
林惑:你找我什麼事。
流北:明天你最好請個假去一趟天諭。
林惑:為什麼?
可能是知道林惑附近沒人,祁慕北直接打了個電話過來。
林惑嚇了一跳,瞥了一眼坐在位置上不知道在想什麼的祁嘆,拿著手機跑出了教室。
就在他轉過身的那一刻,祁嘆默默攥緊了手中的筆。
到了外面,祁慕北聲音也傳了過來。
「鄭文睿現在拿到了鄭興董事長印章,做主變賣公司,鄭曼舒和鄭薇薇都被趕出了鄭家老宅。之前看到夏小陌在酒吧兼職,我調查了一下,她已經被天諭辭退,原因應該是你落水,但他還留著鄭曼舒,我懷疑他已經知道鄭曼舒是我的人。」
「現在我對鄭家下手,鄭曼舒就沒作用了。鄭曼舒有點兒心機,她現在家裡出了事,要想繼續維持光鮮,天諭經理的身份不能丟,所以她勢必要求到林天胤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