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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桌也是借著半年同窗之情才冒死這麼幹一次。
至於祁嘆本來就看不慣的林禍,哈,說不定一拳會被揍到醫院。
林惑不知道這些,雖然打擾人家睡覺不好,可馬上就要早自習了,也不能這麼繼續睡下去了啊。
他想了想,折中了一下辦法,爭取在不讓人生氣的前提下把人叫醒。
於是他繞過那名同桌,站在祁嘆身後,微微彎下腰湊近了祁嘆的耳朵。
輕輕喚道:「祁嘆?」
祁嘆被吵醒後哪有那麼快就睡著,只是不想睜眼。
但他萬沒想到林惑會這麼來叫他!
眼睛閉著,其它的感官突然就變得異常靈敏起來。
他好像聞到了一股淡淡的奶香氣,一種很想讓人親近的非常溫和又甜蜜的氣息。
在這種氣息的包圍下,軟糯撒嬌般的輕喚又忽然飄進了耳朵里。
祁嘆皺著眉頭強忍要去抓耳朵的動作。
結果下一聲更軟更輕。
他從沒想過還有能將他的名字叫出這種感覺來!
不僅耳朵癢,心也痒痒的。
最終在感覺胳膊被輕輕撓了撓的時候,祁嘆忍不了了,睜開眼睛露出了一對黑沉沉的眸子。
瞳孔里倒映出林惑微微泛著紅暈的面龐。
祁嘆猜到他離得近,但沒想到會這麼近,近到他只要抬起頭就能觸碰到林惑的唇瓣。
他本來想生氣的,一個兩個都這麼來打攪他睡眠,可是看著這一幕,全漏氣了。
「別叫了。」祁嘆揉著眉心坐直了身體。
林惑也趕緊後退重新站直,但鼻尖還是不小心碰到了祁嘆被窗外微風吹起來的髮絲。
一種很特別的氣息鑽進鼻子裡,有著薄荷的清洌,又有冰霜般的冷厲。
就像祁嘆的五官一樣,好看得過於鋒芒畢露。
林惑登時覺得有些頭暈,連忙後退了一步。
「找我做什麼?」祁嘆看他避開的動作莫名有些不爽。
遠離了少年身上的氣味,林惑這才清醒了一些,「那個,我是來道歉的。」
祁嘆一臉古怪,「道歉?道歉你這麼道的?很怕我?」
說著,意味不明地掃了一眼林惑的雙腿。
林惑被看得有些緊張,情不自禁將雙腿併攏了一些,「我給你買了吃的。」
他把手裡提的袋子放到了祁嘆桌上。
祁嘆:「賄賂我?」
林惑一愣:「不是。」
祁嘆漫不經心地打開袋子看了看,「哦,那就是給我下毒?想報復我?」
林惑驚了,這人怎麼會得出這種結論?
對上祁嘆危險的眼神,林惑連忙搖頭解釋,「不是,我只是……只是想討好你。」
說完,自己都泄氣了。
他就這麼把自己的目的暴露出來了。
祁嘆肯定會覺得他心思卑劣吧。
這麼一想,他都不敢看祁嘆的眼睛了。
就連周圍瞬間喧譁起來的嘈雜聲也沒能將他從這種窘迫的境地里拉出來。
泛著紅暈的臉頰越來越緋紅,像寒冬臘月瞬間綻放的梅花一樣,艷麗得不可方物。
周圍的人事物瞬間像淡化了色彩一樣,變得單調乏味起來。
祁嘆著實被狠狠地驚艷了一把,旋即輕笑出聲,眉宇之間的冷戾化開,從兇猛獵鷹瞬間變成了自由白鳥,輕狂中帶著瀟灑肆意。
很難想像這些特質會在一個高中生身上得到了完美的體現。
「就這些東西就想要討好我,你是不是想得太簡單了?」
然而下一句,再次恢復了往日惡霸的本性。
林惑剛揚起的唇角瞬間癟了下去。
第4章 第一和倒數第一
「這個東西,拿走,我不喝。」
祁嘆說完,林惑手裡一重。
他低頭一看,桃紅色小蠻腰包裝造型的飲料印入眼底,上面清晰寫著草莓風味奶昔。
祁嘆將他和手裡的奶昔打量了個來回,「比較適合你。」
林惑:「……」
他無語,不喝原來是風格不搭嗎?
不過祁嘆確實和可愛這種形容詞搭不上邊。
林惑微微懊惱自己沒有考慮周到,又說道:「那我明天給你補另外的。」
「……」這下輪到祁嘆沉默了。
看祁嘆不說話,林惑又是一陣緊張,開始回憶自己又哪裡惹對方不開心了。
祁嘆深吸一口氣,帶著某種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看向他,「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
林惑一頭問號地搖了搖頭。
祁嘆張口想說你特麼現在就像我小媳婦兒,結果話到嘴邊,餘光瞥到周圍那麼多八卦的眼睛又咽了回去。
下一刻,祁嘆站了起來,傾身靠近林惑。
微涼帶著薄荷的氣息若即若離地噴灑在林惑敏感的耳根。
「我在調侃你跟個女孩子一樣,你不生氣的嗎?」
林惑聽到祁嘆這麼說。
明明只是個很普通的疑問句,卻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祁嘆離得太近,沾染到了對方身上的氣息,他再次感到一陣強烈的暈眩。
不光暈,連身體都有些發軟。
尤其是想到這個世界的女孩子的定位就類同於那個時代的Omega,祁嘆這句話聽在林惑耳朵里,就跟調情差不多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穿書了還依然保留了對人體氣味的敏銳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