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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 就好。」蕭復不再問問題,專心習練內功。
船在江夏鎮的渡頭靠了岸。
鎮子不遠,大約不到兩刻鐘,黎兵的人便帶著一大堆東西返了回
來。
死人和活人的都有。
蕭復被挪到棺材裡,直到夜幕降臨,才和真正的死人交換位置,進了船艙。
他脫掉濕衣裳,一邊讓親衛給胳膊上猙獰的箭傷上藥、包紮,一邊問道:「蕭誠怎麼樣了?」
黎兵道:「傍晚時醒了,喝了藥,又睡過去了,目前來看,情況比較穩定。」
「多注意著些,別讓他一個人呆著。」蕭復穿好一套土黃色短褐,推門出去,敲了敲對面的艙門。
等了片刻,沒人應聲。
蕭復心裡一急,直接推門進去了。
商瀾縮在被子裡睡著了,臉色潮紅,呼吸沉重,顯然發熱了。
蕭復彎下腰,額頭抵上她的額頭,說道:「我熱著你也熱著,倒是誰也不用嫌棄誰了。」
他起身開門,吩咐門外的親衛再熬一碗退燒藥來。
商瀾醒了,掙扎著坐了起來,「你要走了嗎?」
蕭復迴轉,單手壓住她的肩膀往被窩裡送,「還不走呢,你躺著吧。」
雖然隔著棉襖,但商瀾能感覺到他手上傳來的熱度,便往裡讓了讓,上半身靠在艙板上,說道:「坐吧,有些事咱們還得好好聊聊。」
「好,我也正有此意。」蕭復脫了鞋,坐到商瀾身邊。
商瀾把被子蓋到他身上,笑道:「你怎麼穿的跟艄公似的。」
蕭復看看她的花棉襖,「你穿的不也跟船娘似的?」
艄公和船娘是一對。
可惜,商瀾沒察覺他的意思,說道:「這衣裳雖不好看,但棉花塞得足,很暖和。」
蕭復無奈,抓起她的手,「我的意思是,咱倆是天生的一對。」
商瀾把手往回扯,「天生的一對?這麼大的事你都不告訴我!」
蕭復力氣比她大,把她拉到懷裡,說道:「我那不是怕你擔心嗎?」
商瀾正發高燒,四肢酸軟無力,掙扎一下 就放棄了,任他抱著,冷笑一聲道:「你是怕我演的不真,壞了你的大事吧。」
蕭復一滯,誠懇地道:「我確實有這個意思,畢竟是拿性命做賭注,萬一某個環節出了岔子, 就是滿盤皆輸。」
商瀾微哂,道:「沒有我,你也一樣輸。」
她救了他,也親了他。
蕭復努力回想舌頭碰舌頭時的感覺,只可惜,他那時剛剛
清醒,感覺不靈敏,體會也不大深刻。
「你當著那麼人的面親了我,我覺得我們經過這一場事後 就可以成親了。」他把商瀾的臉轉過來,對著他,小心翼翼地問道,「我名聲不好,你願意嫁給我嗎?」
素來霸道的蕭大人此刻有點可憐兮兮。
商瀾本想說不,逆反一下,但話到嘴邊又不捨得了。
她捨不得他失望,即便只是一會會兒時間。
四目相對,那雙深邃的黑眸如同磁石一般牢牢地吸住了她的目光……
商瀾覺得自已有些扛不住了,眩暈感更加明顯,乃至於忽略了那張正在慢慢靠近的薄唇,直到兩唇相接……
薄唇試探性地噙住她的,然後放開。
涼。
溫潤。
且柔軟。
商瀾清醒了,意識到自已好像引狼入室了,上身想要坐起,但為時已晚,第二次再來的蕭復來勢洶洶。
他霸道地吻住她,打開唇瓣,長1驅1直入,直接攪了個翻天覆地。
商瀾理智上想要避開,但身子早已酥1麻,誠實、自動自覺地換了一個更加舒服的位置,抱住他寬闊的胸膛,主動伸出了纖巧的舌尖……
「雲瀾……」蕭復喘著粗氣停了下來。
商瀾壞笑著問道:「怎麼了?」
「沒怎麼。」蕭復拉過被子,蓋住尷尬處,「等你……算了。」一些話不好在此刻宣之於口,他只能在心裡說道,等你嫁了我吧,只要你嫁給我,我 就一定讓你好好嘗嘗我的厲害。
商瀾大概能猜到他想說什麼,為避免事情無法收拾,她收起撩撥的心思,問道:「你什麼時候走?確定後面沒人跟蹤嗎?」
蕭復道:「天一亮 就走,之前已經有所布置,你放心吧。」
商瀾點點頭,「好,我放心。你上了我的床,今後 就是我的人了,我不允許你不打招呼 就死。」
她臉上酡紅,大眼睛水汪汪的,比任何時候都小鳥依人。
蕭復心神一盪,又親了過來……
二人初涉情1事,還是接吻界的新人,不免有些上頭。
等商瀾清醒時,發現某處已經赫然多了兩隻安祿山之爪。
「喂,你過分了吧。」商瀾在他手上猛拍一下。
蕭復嚇了一跳,趕緊放開商瀾,坐起身,指尖意猶未盡地捻了捻,
輕笑幾聲。
商瀾有些羞惱,「流氓!」
「別生氣,是我做錯了。」蕭復挺起胸膛,「要不你也抓我兩下?」
「沒個正經。」商瀾厭棄地扭過頭。
蕭復湊過來,在她唇上啄一下,「好了,不鬧,我們說正事……」
楊永年自殺後,昭和帝和蕭復步步緊逼,怡王最近活動頻繁,很大可能會在近期奪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