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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瀾一怔,這好像確實是個問題,搶劫是掉腦袋的事,只要腦子不笨, 就不會給出明確的答案。
蕭復道:「那 就不要專門打聽宋立恆一案的劫匪,問洛州最近哪裡發生過搶劫,都搶了誰……」
「安靜。」商瀾一擺手,她覺得自已抓住了什麼,一邊思忖一邊念叨,「劫匪是誰,江湖上都傳遍了,哪裡發生過搶劫,都搶了誰……」
一干人看著商瀾,期待著她提供一些別樣的想法。
商瀾沒想太明白,打開筆記本飛速地瀏覽幾頁,一拍桌子,說道:「諸位,關於皮正文一案,被滅門的古家 就是江洋大盜對嗎?」
大熊一
拍巴掌,瓮聲瓮氣地說道:「對啊,可不是嘛!」
蕭復了解過大概案情,立刻明白商瀾的意思了,「如此說來,雖然時隔七八年,但兩樁案子仍然有可能並為一樁,而且,這樣也洗清了漕幫和鹽幫的部分嫌疑,至少,他們不是主謀。」
劉武喃喃道:「如果封景雲因為宋立恆的鏢車被劫而死,那麼劫匪更該死,兇手沒道理不殺劫匪。而劫匪劫鏢後四散逃逸,隱姓埋名,花個三五年的時間尋找不足為奇,我也明白了。」
商瀾合上筆記本,「所以,這樁案子的風險很大,希望大家可以更小心謹慎一些。」
大熊道:「那謝哥……」
商瀾想起來之前他們之間的對話,微微一笑,「放心,他那個人別的不知道, 就是知道輕重。」
說到這裡,她站了起來,「好了,大家分頭行動,天黑前必須回家。」
「是。」一干人出了包間。
商瀾走到門口,回頭看了蕭復一眼,「這個案子不要緊,破不破沒關係。你才是最危險的那個,什麼都沒有命重要,小心!」
蕭復道:「這話應該我說給你聽。」
商瀾俏皮地眨了眨左眼,出去了。
蕭誠道:「主子,大捕頭說的沒錯,你才是最危險的。」
「所以呢?」蕭復問道。
如果洛州官場上的事,錦衣衛的人出馬都弄不明白,那他這個錦衣衛指揮使也 就白當了。
蕭誠道:「所以,主子應該立刻返京。」
蕭復起了身,說道:「放心,如果兩樁案子能夠合二為一,說明大捕頭也會馬上返京了。」
蕭誠不解,「為什麼?」
蕭復道:「商瀾的能力有目共睹,但她來洛州以前,洛州始終風平浪靜,這說明對手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
蕭誠嘆了一聲,「那大捕頭這次豈不是破不了案了?」
蕭復走到門口,剛要拉門,門開了,黎兵帶了一個人走了進來。
那人說道:「蕭大人,皇上有密旨。」他從懷裡取出一隻封著火漆的小筒。
蕭復接過來,打開封印,從裡面取出一張紙,打開看了一眼,淡淡一笑,說道:「好,我知道了。」
那人轉身出去了。
蕭復吩咐黎兵:「你去找找七八年前洛州官場的
隱秘事,小心一些。」
黎兵道:「卑職明白。」他也出去了。
蕭復看向蕭誠,「你去準備準備,我們儘快回京。」
「啊?誒!」蕭復臉上有了笑意,「小的馬上準備。」
蕭複眼里閃過一絲陰霾,邁步出了包間。
蕭誠屁顛屁顛地跟了上去。
從大望樓出來,喬大駕車把商瀾送回明月樓。
商瀾獨自回到小院,換了身衣裳,然後出門去了大堂。
「誒呦,小公子來啦。」老鴇子花娘笑眯眯地迎了上來,「找姑娘消遣嗎?」
「當然。」商瀾笑道,「花娘給引薦引薦?」
「小公子這邊請。」花娘前頭帶路,上二樓,進了右邊第一間小雅間。
商瀾在椅子上坐下。
花娘問道:「小公子喜歡什麼樣的姑娘?」
商瀾道:「我年紀小, 就喜歡年紀大的姑娘,知道疼人。」
「呵呵……」花娘發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小公子很懂嘛,好啦,奴家這 就去挑幾個好的來。」
不多時,四個二十多歲的姑娘進了屋。
商瀾挑了兩個年紀最大、表現最殷勤的兩個,又點了花酒和幾樣小菜,花足了銀子。
花娘滿意地帶著另兩個姑娘出去了。
其中一個眉心貼著花鈿的姑娘斟了三杯酒,她捏著其中一杯,坐到商瀾腿上,半倚在商瀾懷裡,笑道:「公子,這是我們明月樓最有名的明月酒,入口甘甜,您嘗嘗?」
商瀾一手攬住她的腰肢,另一手打開酒壺蓋子,拿過來看了看,笑道:「這酒確實不錯,但我現在還不急著喝,」
花鈿姑娘的臉色變了。
商瀾放下酒壺,說道:「不如……我們先聊聊如何?」
另一個姑娘有些莫名,但還是笑著說道:「小公子想聊什麼?」
商瀾壓低聲音,左手握著的匕首從花鈿姑娘的後腰挪到了脖頸上,「不如 就聊聊,這酒里為何有砒、霜?姐姐不要叫哦,一叫你的夥伴可 就活不了了。」
那姑娘嚇得目瞪口呆,隔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看看房門。
房門緊閉著,外面好像一個人都沒有。
商瀾把懷裡的花鈿女子抱起來,放到一旁的椅子上,大聲道:「不忙喝酒,我剛喝了不少燒酒,酒勁還沒散。咱們先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