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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八也點頭,道:「姐姐,你快來看看,哪匹布料比較好看?」
小五面上帶了一絲不屑,冷哼了一聲,別開了腦袋。
馮歲歲卻絲毫不在意,順著小八的話,走到了木桌旁。
那桌子上擺了許多花里胡哨的布料,有柳州的雲錦,揚州的素紗,蜀州的軟煙羅,青州的雲綾絲......
看起來,鎮國公為了讓自己的女兒在春宴上出頭,也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她隨手指了一匹素淨的布料,道:「這個看起來還不錯......」
還未說完,小五就已經將布料從她手中搶走,怒氣沖沖道:「這是三姐姐看中的鮫人紗,你休想搶。」
馮云云見此,不禁高興了起來,她正愁沒地方挽回自己的形象呢。
馮云云將布料拿回,眼神楚楚可憐,將鮫人紗雙手遞給馮歲歲,咬著下唇輕聲道:「若是大姐姐喜歡,便給姐姐吧,妹妹再挑一匹便是。」
她雖然說著將鮫人紗讓出的話,面上的不舍任誰都能看得出。
本來是她自己非要讓出布匹,現在讓她幾句話一說,再配上她那綠茶專用裝可憐的表情,就成了馮歲歲臭不要臉強人所難的去搶自己妹妹選中的東西,妹妹弱小又無助,只好重新再選。
馮歲歲蹙起眉頭,淡淡道:「我何時道要選這匹布料?五妹妹便出言不遜,還敢挑撥我與三妹妹的情誼,看起來五妹妹被關了兩日,也還是不大長記性。」
第22章 慶祝搬遷
此言一出,小五的臉上像是調色盤一樣,五顏六色的,甚是好看。
被關禁閉的這兩天,她天天在院子裡咒馮歲歲,恨不得將她挫骨揚灰才舒服。要不是因為馮歲歲,三姐肯定就能順利的嫁給離王,屆時有自己從中助力,李姨娘也會給她尋一門好親事。
再過一年,她也該及笄,她不得不巴結好三姐,只有這樣,自己才能嫁個好人家。
馮歲歲對於她而言,不過是個墊腳石。
若說現在的馮歲歲和以前有什麼不同,那就是現在的馮歲歲是塊不聽話的墊腳石。
她必須要除掉馮歲歲!
小五咬著牙,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且讓馮歲歲得意吧,看她過幾日還能笑得出來!
「姐姐說的是,是妹妹理解錯了,還望姐姐不要見怪。」小五的眼珠緊緊的盯著馮歲歲的臉蛋,笑嘻嘻的說道。
馮歲歲被她盯得雞皮疙瘩掉一地,撇了撇嘴,也不想再和這一群人爭這些沒用的東西。
春宴上,她能多低調就要多低調,打扮的能多醜就要多醜。
她應付道:「五妹妹能誠心改錯,我也不是得理不饒人的。多看看《女戒》學習學習,這般莽撞要是嫁出去,那可是丟了咱們國公府的面子。」
說罷,馮歲歲從桌子上,隨手拿了一匹大紅色綢緞的布料,這顏色要多艷俗就多艷俗,看起來就像是妓院裡的妓子穿的顏色。
小五被她一句話噎的半死,笑容也僵在了臉上。
馮歲歲笑了笑:「我就不打擾你們選布料了,走了。」
幾人看著她漸漸遠去,每個人臉上的顏色皆是五彩繽紛。
走出好遠,翠荷才納悶的問:「小姐,您拿的這顏色也太艷了,春宴上眾位小姐們穿的都是越素淨越招人喜歡。」
「本小姐鶴立雞群。」馮歲歲撇了撇嘴。
「小姐,我看您就是不願意參加春宴罷了。」翠荷惆悵道。
馮歲歲打了個哈欠,笑眯眯道:「哎唷,我們家小翠荷真聰明。」
進了院子,馮歲歲就爬回了床上睡回籠覺,翠荷眼瞅著自家小姐的生活習慣越發的向一隻豬靠攏,急的直跺腳。
馮歲歲許是太過疲憊,剛一沾床就睡死了過去。
迷迷糊糊中,她感覺有人在扯她的衣裳。
她猛地張開眼睛,卻發現自己不在紅藥居里,而是在一個黑通通的屋子裡,她透過燭光,看到了幾個張牙舞爪的男人正在拉扯她。
「你們是誰?」她一邊說著,一邊用腳踹向男人的腿間。
其中一個男人被踹中了,臉色猙獰道:「我們是五小姐雇來玷污你的。」
馮歲歲大驚,她不過是睡了一覺,怎麼會跑到這裡來?
而且小五也沒有這個膽子,僱人上國公府明目張胆的搶人。
她猛地一掙扎,滾下了床榻。
一個男人醜陋的臉逐漸靠近她的朱唇,她絕望的想,難道老天讓她穿書就是為了讓她來體驗生活了?這麼快就要被打的嗝屁了?
突然,屋子被人一腳踹開,屋外明晃晃的陽光照進屋子,耀眼到刺眼,馮歲歲被光照的下意識捂住眼睛。
等她再張開眼睛時,幾個大漢已經全都趴在了地上。
一個笑的欠揍的男人,露出白晃晃的兩排牙齒,道:「離開本王這麼會兒,就被人欺負成這樣?快到本王的懷抱里來!」
馮歲歲咬著牙看著眼前的男人,赫然就是令人厭煩的安平郡王,讓人奇怪的是,他竟然是站著的。
「你怎麼會在這裡?你的腿怎麼突然好了?你雙腿殘疾是裝的?」馮歲歲像是炮彈一樣,連發三問。
東方嶺一把將躺在地上的馮歲歲撈了起來,笑的像只老狐狸,耐心的回答:「你在哪裡,本王就在哪裡。本王的腿一直都是好的,從未殘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