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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軒皇的身子本就因為煉丹損害了的苟延殘喘,也活不了幾個年頭了。但九皇子為何連區區的兩三年都等不了,這麼著急撩火的準備著造反?
還有張聰天,她那麼精明的一個女人,背後又是百年的將軍世家,她完全不需要站隊任何一個皇子,榮華富貴幾輩子都用不完。她是腦子裡有泡才會幫助九皇子去造反?
而離王就更離譜了,原書中曾寫過,說離王對於女色最是自製,不要提喝花酒了。更何況她記得原書中描述過離王的酒量,雖然抵不上千杯不醉,喝了百十來杯的也沒問題。離王是喝了多少,才能弄三樓摔下去?
馮歲歲越想越詭異,她的面色也越來越不善。
看起來,東方嶺要血洗整個北魏國的皇室了。
「對了,今日午時街頭菜市場上,張家人會被當眾處決,斬立決。」昊王想起了什麼,他搖了搖頭,嘴中一聲嘆息:「不知這威遠將軍怎地想的,竟如此想不開,連累了張家這一大百年世家的家族,如今被砍頭的砍頭,被流放的流放。」
馮歲歲神色不清的應了一聲,她像是無頭的蒼蠅一樣,在街上四處亂轉。
昊王見她神不守舍的,也不敢多問,只是安靜的陪在她的身邊。
一陣脂粉的香氣,伴隨著陣陣女子的嬌笑聲緩緩傳來。
馮歲歲抬頭一望,只見她不知怎地,竟亂轉到了韻梅苑的門口了。這裡似乎沒有受到什麼影響,門外的女子穿的妖艷媚人,笑聲朗朗。
她傻笑一聲,是啊,怎麼會受到影響,這裡可是東方嶺的產業。來韻梅苑的本來就是些沒心沒肺的富貴子弟,那些男人都是二十歲沒出頭的毛頭小子,哪裡管皇宮是不是鬧翻了天,他們皆是該吃吃該喝喝,美人美酒美妙歌。
昊王的臉有些紅,他吶吶道:「我送你回去吧,免得東方嶺尋不得你,再來找我算帳。」
馮歲歲看出他是害羞了,也不勉強,點了點頭便要回去。
兩人還沒剛走出去兩步,韻梅苑的門口便竄出來一個打扮的妖媚的女子,她的身後還跟著幾個打扮的流里流氣的貴公子。
那女子被幾個貴公子狠狠的踹了幾腳,女子發出慘烈的嚎叫,旁邊圍觀看好戲的人圍了一圈。
馮歲歲只瞄了一眼,便也不大感興趣,邁著大步就要走。
女子含糊不清的又是一聲慘叫,她怒吼道:「你們走開!我是威遠將軍!我是威遠將軍!」
馮歲歲的腳步頓住了,她轉過頭,扒拉開眾人,湊上前去看了看。
那女子竟真的是張聰天,只不過她臉上都是青紫,身上也布滿了暗紅色的淤痕,她的頭髮凌亂的披散著,她的嘴唇上泛著紅腫。
馮歲歲皺了皺眉,若是整個張家都被拉去砍頭了,那為什麼張聰天會在韻梅苑裡?還一副被人糟蹋虐待了的模樣?
她心中疑惑,只見那幾個富貴公子又開始了對張聰天的拳腳相加,馮歲歲更疑惑了,張聰天好歹也是武將世家出身,定然是學過武功的,怎麼這麼輕易就被這些男人打成這個模樣?
「別跟老子這瞎嚷嚷,你是威遠將軍?老子還是西涼國的皇帝老兒呢,你個下賤的妓子也敢跟本公子這裝清白?呸!不知道是幾手貨的玩意兒!」一個公子叫叫嚷嚷的,滿臉的不耐煩。
「沒錯!能讓你侍候我們哥幾個是你的福分,跟我們這裝什麼呢?聽說你這兩日接客數百人,哥幾個不過是聽說你滋味不錯,想試試罷了,你這是何苦呢?」另一個公子笑嘻嘻的勸慰她。
張聰天不堪受辱,她如今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每日過的連豬狗都不如,她沒想過東方嶺會這麼狠。
現在的東方嶺就像是從地獄來的惡鬼一般,根本就不是那個曾經照顧她,對她溫柔以待的嶺哥哥。
她不過是想害了馮歲歲而已,他竟然就如此凌辱她!
就在她要拔下頭上的釵子自盡之時,她的目光無意間掃到了一個清秀的美人身上。
她的目光呆滯了許久,她猛地撲了過去,面色猙獰:「你!馮歲歲!你這個賤人!」
昊王下意識的擋在了她的身前,一腳將她踹開,許是他的力道沒控制好,張聰天被踹的吐出了一口鮮紅的鮮血。
「呃,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她這麼弱不禁風......」昊王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
馮歲歲半蹲下身子,看著渾身狼狽的張聰天,慢里斯條的笑道:「怎麼混的如此狼狽?為何不去尋你的嶺哥哥?」
張聰天氣喘吁吁的捂著胸口,她尖叫道:「你這個賤人!都是因為你!嶺哥哥變成了惡鬼!都怪你!」
「若不是你,嶺哥哥怎會廢了我的武功,我苦苦學來練了十五年的武功......都是因為你!是因為你,我才會被送進這種骯髒不堪的地方,都怪你......」說道最後,她已然是泣不成聲了。
馮歲歲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問道:「你那日命人綁架我,又想毀我清白之時,可有想到過你會落得如此下場?」
「不!不!你是活該!你這種卑賤的女人,就該去死!」張聰天搖著頭,咬著牙喃喃道:「父親,我要去找父親,讓父親殺了你!」
馮歲歲見她執迷不悟的樣子,也懶得與她多說,她剛想轉身,腦子裡突然一閃而過了什麼。
「你與黑虎寨合作,買賣寨子裡的害人的草藥,你為何要將草藥賣給惠貴妃?」她居高臨下的望著張聰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