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頁
秋靈進進出出，不是送熱的曲靈茶就是送熱毛巾。
因為鳳舞繪畫的時候，靈氣耗損非常嚴重，熱汗不斷往外冒出。
必須在汗水滾落之前，將它擦掉，否則掉到設計圖上，將功虧一簣。
這是鳳舞之前就交代好的。
秋靈看著自家五小姐。
平時別看她有時候嬉皮笑臉，輕鬆自在，該演的時候演，該慫的時候慫，可她一旦認真起來，那真是會拼了命的努力。
現在的她，就陷入一種難以用言語描述的境界裡，手中畫筆不斷勾勒出陣法的精髓，每一筆，每一畫，都在耗損著她的靈力。
她的靈力其實早已經耗盡，全靠著上品靈石和曲靈茶苦苦撐著。
看著碎裂成粉末的那一塊塊上品靈石，看著被一飲而盡的曲靈茶，看著自家小姐因為靈力透支而唇色發白，冷汗淋漓——
秋靈心疼極了。
可她知道，不能打擾，更不能勸。
這時候自家小姐是一根筋的，沒有完成作品而被人打斷，她會有脾氣的。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幅圖才會繪製完成……
秋靈倚靠著門扉，望著天空朗月，靜靜陪伴在鳳舞身邊。
夜深露珠，漸漸轉濃。
黎明前最黑暗的夜色已然過去，東方出現了一抹魚肚白。
晨曦初透，橘色一片。
鳳舞終於放下了手中的畫筆——
「小姐——」
秋靈適時端上早就準備好的熱毛巾，毛巾的熱度剛好，能讓人洗去一臉的疲憊。
鳳舞將熱乎乎的厚毛巾覆蓋在臉上，熱氣熏著睫毛，絲絲滋潤。
鳳舞瞥了秋靈一眼：「熱毛巾都是用曲靈茶燙的，你也是下得去手的。」
鳳舞的雙眸被曲靈茶的靈氣滋潤過後，很快就恢復了那清湛如水的透徹。
秋靈忙接住熱毛巾，取了一雙柔軟適度的鬆軟鞋給鳳舞穿上。
鳳舞的鞋子都是秋靈根據她的腳掌長度厚度，精確測量後做出來的，非常舒服。
「秋靈，有你真好，你家主子我要是沒了你，都不知道該怎麼生活了。」鳳舞被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秋靈溫溫柔柔笑著：「小姐是幹大事的人，我也就只能幹幹這些許小事。」
第672章 極好極好的！
「可是些許小事，要做的好，才更不容易。」鳳舞說，「我去隔壁找方老爺子，如果有人來著好，你讓鳳土土來喊聲。」
秋靈：「好。」
鳳舞將自己畫好的設計圖捲起來，放在腋下，直接翻牆就去了隔壁。
當這幅畫攤到方閣老面前時，他老人家眼睛睜的大大的！
「這是！」
方閣老臉上露出驚訝之色！
「這是太乙仙圖聚靈陣啊！」方閣老目光緊緊盯著鳳舞，「這是宗師級別的聚靈陣啊！這陣圖可不簡單，據說遺失了很多年，對了，你從哪裡拿到的？」
「不對啊——」方閣老一看這畫紙，再仔細看看墨跡，「不對不對，這畫紙怎麼跟我這桌上的澄心堂紙是一樣的？不不，這既是澄心堂的紙！這種新品種的紙才剛製造出來沒多久……還有這墨跡……」
「這畫，誰畫的？！」方閣老眸光灼灼的望著鳳舞。
「這畫的好嗎？」鳳舞隨口問。
「好啊！這畫的簡直太好了，將宗師級的聚靈陣，畫的淋漓盡致，連邊邊角角的線條都畫的嚴謹認真！最主要的是——」
方閣老問鳳舞：「你知道為什麼聚靈陣的設計圖，那麼難以傳承嗎？」
「為什麼？」
「因為要畫出這樣的設計圖，首先得有靈力，是個修煉者；其次，必須懂靈陣，否則看都看不懂聚靈陣法；第三，必須是很厲害的畫師，否則駕馭不了這樣的靈陣！」
方閣老震驚的瞪著鳳舞：「這畫是誰畫的？你一定見過他對不對？！快快引薦老頭子我認識！」
鳳舞：「……真的有那麼好？」
她的畫技，都是美人師父教的。
美人師父教她的東西多著了，畫技只是其中一種，因為要畫靈陣圖，美人師父才瞬間教她繪畫的。
不過這些年，她確實一直都沒有懈怠，時時勤奮。
「這簡直就是國之棟樑！」方閣老激動道：「如果能請他老人家出山，到帝國學院執教的話，老夫願意保舉他成為組委會成員！丫頭，快帶老夫去見他！」
鳳舞：「……咳咳咳……」
方閣老不解的望著鳳舞。
鳳舞指指自己的鼻子。
方閣老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什麼？」
「……我畫的。」鳳舞認真的跟方閣老點頭。
方閣老：「！！！」
鳳舞：「嗯。」
方閣老：「……丫頭，這事可不能亂說啊。」
鳳舞只是笑。
方閣老想到了鳳舞的靈陣法，想到她的修煉法，想到了她的理論法……沒想到這丫頭的畫技也如此了得！
「到底是誰教出你這樣的小妖孽啊！」方閣老長長吐出一口氣，「你什麼時候學的畫？你到底……」
什麼叫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什麼叫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
鳳舞苦笑：「五年前學的，這幾年一直忙於修煉煉藥術，畫筆已經有多年沒動了，還好沒有生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