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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呢?
現在她有點想跟他在一起,做什麼都好,但這話沒法說,說出來就太羞恥了。
付澤說:「馬上高三了,學習確實比較重要。」
趙飲清勉強「嗯」了一聲,看樣子明天沒戲了。
付澤又說:「想去圖書館嗎?我幫你看看題。」
趙飲清立馬抬頭,驚訝的看向他。
黑暗中,付澤的眼睛深深的盯著她的,輕輕笑了下,低聲說:「怎麼樣?不要啊?」
趙飲清連忙搖頭,想了想不對,又點了點頭。
車子正好到達小區門口停下。
付澤拍拍她的腦袋,說:「下去吧,明天我來接你。」
趙飲清美滋滋的下了車,往橋上走,中間扭頭看了眼,付澤從車上下來了,正站在那朝這邊望。
見到她回頭,沖她揮了揮手。
那個瞬間,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趙飲清打了雞血一樣的突然往回跑,在付澤驚訝的目光里,狠狠的撲到了他身上。
「你……」付澤被她撞的倒退了一步,手下意識的扶住她的腰。
趙飲清急吼吼的說了句:「明天見。」
又放開他,瘋了一樣的跑走了。
付澤站在原地哭笑不得,等看不到人影了才重新回了車上。
別墅內亮著燈,進門一股子冷氣。
趙正陽和劉思琪在客廳坐著看電視,自從劉思琪生了一次病,就沒再上過晚班,趙正陽也幾乎每晚都會回來,這裡有點家的樣子了。
趙飲清跟兩人打了聲招呼準備上樓。
趙正陽叫住她,讓她順路把果盤給孫律端上去。
橙子葡萄藍莓的組合果盤,小小的擺了兩份。
劉思琪說:「放著吧,等會我給他拿上去,飲清先去洗澡。」
「沒事,我拿吧。」
現在家裡一股子和諧,少了雞飛狗跳的爛事後,趙飲清挺珍惜現下的狀態的,也不介意跟他們和平相處。
她拿上果盤上樓,先回了趟自己房間,然後上三樓。
孫律的房間門沒關,她敲了一下,走進去,把水果放到他手邊。
「喏。」
孫律抬頭看她,一臉 冷淡的說:「約會完回來了?」
趙飲清「嗯」了一聲。
孫律感覺一口氣憋在了胸口,簡直就是自找罪受,他對付澤不了解,所以也不知道自己輸在了哪裡,所剩的尊嚴又不允許他開口主動詢問。
那個下午,趙飲清在明知道他的心意後說的幾句話,就是直接表達了拒絕。
他第一次表白,就出師不利,所有勇氣都耗光了。
孫律那會想的,算了,那就這樣吧。
但是今天看到那個男生,趙飲清花蝴蝶一樣高興著飛過去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的心底還是不甘心的,卻又沒有任何辦法。
次日早上八點多,付澤到了小區門口,給趙飲清去了消息。
趙飲清很快跑了出來,想到昨天最後的衝動還是有點不好意思,但是付澤的笑容一如往常,沒有讓她感受到任何尷尬,漸漸的也就放鬆了。
人到了眼前,他從口袋掏出一罐旺仔遞給她。
趙飲清說:「我好久沒喝過牛奶了。」
付澤說:「小朋友,就該喝牛奶。」
到了圖書館,趙飲清拿了一堆試卷,做題的時候遇到不會的,付澤就在草稿紙上給她演算,他很有耐心,語調平緩,不急不躁。
若趙飲清接受度不高,就會換一種思路接著講,直到她徹底明白為止。
趙飲清從來不知道,原來做題也可以是一種享受。
中飯在就近的大食堂解決,飯後接著到圖書館,付澤不建議長時間的學習,適當的放鬆也是有必要的。
他拿過趙飲清的草稿本,在上面畫上方格,說:「走會棋。」
趙飲清說:「五子棋?輸贏怎麼說?」
付澤笑了笑:「你說。」
「彈腦門。」
「好的。」
跟A大高材生走五子棋,趙飲清也是腦子有坑,一連三局,全輸了。
付澤彈腦門彈的很溫柔,輕輕一碰就算,趙飲清覺得沒意思,玩就要玩的認真點。
又一局輸了之後,付澤說:「我手勁很大的,認真彈了,估計你得哭。」
趙飲清說:「不要緊,你來。」
她大大方方將整張臉遞出去,讓他隨意折騰。
付澤看著眼前陶瓷娃娃一樣精緻可愛的臉龐,笑了笑,說:「那我可真彈了。」
「彈吧。」
付澤做好手勢,低聲倒數。
趙飲清吞咽了下口水,忍不住閉了閉眼。
結果付澤下來的時候,依舊是指尖輕輕一撞,趙飲清倏地睜眼,失望的說:「啊,你怎麼……」
付澤笑了笑,說:「怎麼辦?捨不得呀,實在下不了手。」
趙飲清到嘴的埋怨瞬間一收,又囫圇吞了下去,耳根子有點發熱,不太敢看付澤的眼睛。
付澤手指點了點桌面,說:「還玩嗎?」
趙 飲清嘟囔:「我老是輸。」
一次沒贏過,付澤又不認真懲罰。
付澤說:「我給你放點水。」
「讓我一子嗎?」
「可以呀!」
趙飲清厚顏無恥的接受了,然後她贏了第一局。
付澤佯裝唉聲嘆氣的準備接受懲罰,嘴上說著:「你可要手下留情點啊,我怕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