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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飲清還記得那會自己仍舊手指勾著嘗了一口,挺甜的,好吃。
閆巧春的簡訊又進來了。
趙飲清回神,低頭接著看。
閆巧春:付澤給你準備了禮物,來玩。
「付澤?」趙飲清低低的念了聲,有些意外。
窗外烈日炎炎,對於出門這事,趙飲清有點畏懼。
她靠在椅背上,雙腿交疊著擱在床沿,正在猶豫。
閆巧春的電話直接打了進來。
「來嗎?」她開口第一句就問。
趙飲清往窗外看了眼:「今天有點熱。」
「來回都在車上怕什麼,讓唐安福送你。」
趙飲清:「你以為人家閒著沒事幹的嗎?又不是上學的時候,專門要來接送我。」
閆巧春不想在這事上多說,繞了過去,說:「趕緊來,你們之前玩的那個東西搭好了,付澤叫你來看。」
趙飲清又遲疑了 下,答應下來。
將手機往包里一收,起身下樓。
跟張嬸交代了聲,便準備出門。
結果剛換完鞋,跟從外面進來的孫律碰了個正著。
兩人都愣了下。
孫律快速掃了她一圈,說:「要出門?」
「嗯。」趙飲清點頭,「你今天不出去玩?」
「不去,沒什麼好玩的。」孫律抿了抿唇,目光又往她身上掃,忍不住問,「你跟誰一起?」
趙飲清說:「你不認識的。」
緊接著越過他,肩膀掃到他的胳膊,趙飲清說:「不好意思哈。」
她下了台階,出了院子,身影在排排的鐵藝圍欄外忽閃,直到拐彎消失。
孫律將背在身後的手轉回來,拎了一隻白色的方正盒子,綁帶上纏著紙盤和叉子。
他進屋,走去廚房,將蛋糕放進冰箱。
半小時後,她到了湘水華庭,鴨舌帽下的臉紅撲撲的,鼻尖冒著細汗,眼睛水亮。
閆巧春開的門。
趙飲清後知後覺想起一件事,問:「你都不上班的嗎?怎麼天天都在家?」
「我哪有天天都在家,你生日我才在家的。」
「請的假的?」
「當然。」
趙飲清換完鞋進去,狐疑看了她一眼。
閆巧春說:「真的,騙你做什麼。來這邊,付澤給你準備的東西。」
他能特意給她準備東西?
趙飲清抱著懷疑又好奇的心情走過來。
朝南的窗戶全拉著窗簾,東西兩房的過道做成了開放式書房,光線昏暗,原本書櫃全空,這會放了個東西。
體積不大,黑色底座,罩著防塵盒,精美的彩繪,懸空的樓宇。
趙飲清將防塵罩掀開,打開開關,燈光在背後,整個彎月都亮了起來,光線在金屬間穿梭,投下細碎的陰影和光亮,深夜的宮殿,是活著的,只是睡著而已。
「他今天不來嗎?」趙飲清抱著盒子,轉頭看閆巧春。
閆巧春已經回了客廳,沒有第一時間反應過來,過後才「哦」了一聲,說:「你說付澤啊,你要叫他嗎?今天應該在家。」
趙飲清說:「送了我東西,總要請人吃飯。」
閆巧春說:「好的呀,你去叫他,家裡菜有,我等會做幾個。」
趙飲清將東西放回去,在屋裡涼快了會,才起身去敲對面的門。
半晌門才開,他在打電話,看到趙飲清明顯很驚訝,很快笑著側身,招了招手,讓趙飲清進門。
他關上門,跟著往裡走了幾步:「29號走,嗯,差不多吧,對,你們呢,反正有缺的到那邊再買,方便的,是呀,那我這邊有客人,先掛了,嗯,拜拜!」
付澤抬頭,趙飲清雙手背後站在沙發前,在看掛在牆上的油畫。
畫內容是古鎮一角,徽派建築,建築群邊上的河,還有蹲在河邊洗衣服的婦人。
付澤撈 起茶几上的茶杯喝了口,也看著畫,說:「感覺怎麼樣?」
趙飲清扭頭看了他一眼,說:「很有味道,哪裡買的?」
他笑了下:「我自己畫的。」
「畫的?你還會畫畫?」
付澤說:「很奇怪?」
也不奇怪,會畫畫的人其實不少。
趙飲清回頭又看畫,說:「這畫的哪裡?還是憑空想的?」
「婺源,有一年寒假去玩時畫的。」付澤看了她一眼,趙飲清的側臉看過去很認真,他說了句,「要看看別的嗎?」
「好呀!」
他帶找飲清去了一個小房間,呈長方形,原本應該是用來做雜物間的,現在堆放了很多的畫框,靠牆還站著許多顏料,顏料盤,畫架,畫架上還有一幅半成品,是人像。
已完成的畫作種類很多,建築、人物、風景,甚至還有果蔬和很簡單的幾何圖形。
空氣內有淡淡的塗料味,趙飲清說:「你經常在這畫畫嗎?」
付澤點頭:「沒事幹了基本都在這。」
「你這麼喜歡畫畫。」
「好像也沒有多喜歡,」他笑了下,略略思考後說,「就是太無聊了找點事做,又正好會點這個。」
裡面轉了圈,趙飲清很快退了出去。
付國興不在,去上班了,趙飲清問了句:「你媽也在上班嗎?」
付澤搖頭:「不太清楚,我爸跟她離婚後就沒見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