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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摸到柔軟的唇,沈度食指微微一顫。
江沅又抱上沈度脖子,用自己的兩片嘴唇輕輕貼上沈度的唇,又說:「沈度、沈度。」他讓沈度不光用眼睛看,也用手指感受,還用嘴唇感受。
沈度的唇張了張。
不過江沅卻是突然離開了,微微笑著、望著,問,「好了。還有別的想要聽的嗎?」
聽見這個問題,沈度喉結上下一滾。
「嗯,」江沅抱著沈度的腰,軟軟地貼上去,眼神帶著一些纏綿,又說:「沈度。寶貝兒,男朋友,老公。夠了嗎?」
說完,江沅再次把沈度的手撈起來,並放在自己唇上,重複道:「沈度。寶貝兒,男朋友,老公。」
最後還是用他自己的兩片嘴唇輕輕貼上沈度的唇:「寶貝兒,男朋友……老公。」他的聲音輕輕的、飄飄的,最後一字還帶著點頗為親昵的拉長音。
沈度終於受不了了,一把摟住江沅的肩,用力壓上對方嘴唇!
這吻迅疾而又兇猛,雙唇開合,一下一下,緊貼著,摩蹭著,接著沈度撬開江沅的唇,舌尖長驅直入,攪著江沅的舌尖,也攪著江沅的心尖。
從前,他不屬於他,於是欲望總歸帶著些可恥,然而現在不一樣了。他盡情地表達著他的渴望。
「嗯……」江沅抱著沈度的手從腰上到了肩上。他仿佛是承受不住似的,反手把著沈度肩膀,輕輕地扯,然而沈度紋絲不動,年輕、強壯、熱氣騰騰。而且,江沅的理性雖然在說「這太瘋了」「這太過分」,感性卻完完全全不受控制,舌尖一直迎合對方,廝磨,纏繞,粘滯極了。
一股熱力衝撞著他。洶湧、激昂、血脈賁張,有一種與文明相悖的、十分原始的莽撞與毛躁。他心裡像有一隻小獸,噬咬著、撕扯著,真要瘋了。
酒店房間的空氣當中充斥著一種濕濕的氛圍。
江沅想起他看過的熱帶雨林的記錄片來了,就在剛剛才結束的柏林國際電影節上。那些花果熱乎乎的,又濕淋淋的,被人一咬,便濺他個一頭一臉。
江沅甚至有些覺得他的身體敏感懂事到了讓他生氣的地步了,那麼有問有答、有商有量、有呼有應的。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二人嘴唇還有舌尖全都麻了,才終於分開。
他們呼呼喘著、深深望著。江沅嘴唇紅通通的,眼尾同樣是紅通通的,全帶著潤。他們兩個也不說話,只互相對視,隔一會兒親吻一下對方的唇,再隔一會兒再親吻一下對方的唇,而後,那吻越來越密、越來越重,仿佛再也壓抑不住對彼此的萬般渴求,又瘋狂地吻在一起。
而這回,江沅徹底拋棄羞恥、放縱開來,從嘴角不斷漏出「嗯……」「哈……」的聲音來。
第45章 危機01
回北京後江沅還想繼續粘著, 可北京不比巴伐利亞,認識沈度的人太多了,同時沈度小區門口也經常有狗仔蹲守, 因此, 江沅直接帶著沈度回了他自己的兩室一廳。
這個房子還是江沅接演《櫃》後才租來的。廣告公司客戶經理工資只有5000塊上下,北五環的一室一廳房租都跟工資一樣, 他只能住一個單間。說來奇怪,他並沒有「家道中落」的不適與不知所措, 江沅本人對於物質真的沒有太大渴望。不過接了《櫃》後, 江沅覺得自己可能會上報導、會被指點, 於是搬到了現在的家——兩室一廳一室一廳每月租金只差1000,江沅因為自己媽媽有時會來看一看他, 就「奢侈」了一把。
江沅在網上淘了一個十分精美的日記本,封面是磨砂的, 純黑, 上邊散著金粉似的星星點點,好像銀河,一條鯨魚就在那片星海當中來回徜徉。日記本的裡面呢, 是已經按月、按周、按天被打好了的格子。
江沅先把日記翻到他跟沈度去「新天鵝堡」的那天,用鋼筆寫:「今天真正在一起了。」而後他又小心翼翼地補充了「在一起」的全部細節, 最後寫到「第一次以江沅、沈度的身份擁抱、接吻了」的時候, 江沅脖子還紅了下。
之後,江沅又在它前一天的那一頁落筆寫道:「開車前往巴伐利亞。」後面照例還是細節, 比如沿途見了什麼、聊了什麼,還有臨睡前的三個「晚安」。
再前一天是柏林國際電影節的閉幕典禮……
再往前是他們拿了電影節「全景觀眾獎」, 再往前是他們拿了「泰迪熊獎」, 再往前是沈度賣了《櫃》的版權……
2月2號, 劉照君發《我與沈度拍床戲》,沈度把他錘得死死的;2月1號,柏林電影節公布了各個單元入圍名單……12月15號,他們拍攝最後一場,他自己在殺青宴上帶領劇組唱主題曲,當晚,沈度一邊吻他,一邊說「對不起」,他知道的。
11月,在緬甸,他們經歷「驚險錯車」;在烏本橋,沈度講了一個故事,說他愛他,說他想他;在寺廟,他們倆在一對新人的婚禮上抱著跳舞……在越南,他們去了一家學校,一家兒童福利機構還有一家老人院。
再往前呢?
唔……
江沅扯出來自己那份《櫃》的拍攝計劃表,還點開了電腦右下角的日曆,用左手食指比著計劃表和日曆,一邊看,一邊回想,一邊記錄。其實拍攝並不可能完全按照預想的來,意外隨時可能發生,但總歸差不太多。
江沅繼續一直向前記:
【9月xx號,電影殺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