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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雲,「喜歡這個葬身之地嗎?」
「噗——砰!」無數道聲音在盛飛體內炸開,他睜大眼,向後倒去。魔力失控,暴斃而亡。
洛雲收回眼神,對上了刑危一眾人詭異的眼神。
「轟!」一道魔光自他們身後沖天而起,一道連通蒼穹的巨門在他們身後浮現。
巨門通體黑色,平整光滑,只在正中有四處微微凹陷下去的地方。
「砰!」刑危懷中一枚令牌自動飛出,落在了一處凹陷處。很顯然,這也是機緣。
令牌是開啟巨門的鑰匙之一。而這樣的令牌,還有三枚。
洛雲仰頭看向巨門,眼神好奇,他仙尊魔尊數百年加起來進的秘境也沒有今天一天多。
「砰!」
「砰!」
兩枚令牌從遠處飛來,落在了巨門上,還差一枚。
正前方,一個碩大的酒葫蘆搖搖晃晃地飛了過來,重重砸在地上;右方,十幾個面容姣好的白衣少女少男抬著一頂軟轎飛了過來,輕輕落在地上。
顯然,這就是那兩枚令牌的主人了。
洛雲皺起眉,他在那些白衣少女少男身上發現了採補的痕跡。
察覺到洛雲的眼神,魏冠玉挑了挑眉,邪氣地看向他。在看清洛雲的臉時,驚訝了一瞬,隨即將原本打算脫口而出的挑釁換成了不動聲色的解釋,笑意盈盈道,「你情我願,本聖子可沒逼迫過他們。」
蘇酒從酒葫蘆上跳下,「用親人威脅、用法寶利誘,可不是『自願』的?怎麼?你這是想讓這位道友也『自願』?」
「蘇酒壺你這說話不打草稿的毛病是要下輩子才能改了吧?怪不得修為被人打落化神,卡了幾百年。再過個幾十年就要老死了吧?」魏冠玉被人拆了台,自然也要拆回去。
「嗤——」蘇酒笑了一聲,正要對洛雲說小心這個變態,就看到了他的那張臉。
「前輩見諒,是我不對,自罰一杯。」蘇酒舉起酒葫蘆,狠狠灌了一口。
「灑脫。」洛雲笑道。
「我若真的灑脫,就不會到處尋機緣,想要突破化神,再多活上個千年,可見我還是怕死。」蘇酒笑著,又灌了一口酒。
「好歹還有數十年的酒可以喝,活得久,不如活得自在。」洛雲目光落在他手中的酒葫蘆上,有點饞。
蘇酒一愣,大笑出聲,「是極,是極!」
身上氣勢節節攀升,卡在化神初期幾百年,如今卻輕而易舉就突破了。
他竟然因為這一句話頓悟了。
從頓悟中清醒過來,蘇酒對洛雲感激不盡,只是要酒而已,給!他將寶貝的酒葫蘆往法船上一扔,自己也在空中翻了幾個跟頭,落在了法船上,「共飲?」
「共飲。」洛雲接住酒葫蘆,隔空往嘴裡倒了一口酒。
魏冠玉眼神微閃,「兩人對飲怎及三人對飲來得熱鬧?不知前輩可否介意加我一個?」
他想起剛剛蘇酒壺說的話,這下是真動了心思。蘇酒壺只被這位提點了一句就頓悟了,若「這位」能自願與他……
「介意。」洛雲表示拒絕。
魏冠玉看向身邊的爐鼎,自軟轎上起身,再次解釋道,「想要得到什麼就要付出什麼,交換而已。」他給他們修練的機會,他們助他修練,兩全其美。
「你喜歡不勞而獲,坑蒙拐騙,我理解。」洛雲喝了一口酒。
魏冠玉笑容不變,朝法船走去。理解就行,這修真界中看不起他的人多了,但誰也不能說他就是錯的。
「但我不喜歡。」洛雲看向魏冠玉,「我不喜歡,你也能理解吧?」
魏冠玉笑容掛不住了。若是能達成目的,被損幾句也無妨。但洛雲這是拆了台還把路給堵死了!
「自然。」魏冠玉恢復笑意,轉身就抱了一個男子走進了軟轎中。既然他再怎麼洛雲也不會喜歡,那他還顧及洛雲幹什麼?
他離渡劫只差一步了,若是能在最後一枚令牌出現之前突破到渡劫,這秘境,還有誰能和他爭?
蘇酒不屑地切了一聲,他就看不起魏冠玉這樣的人。酒興上來了,賭癮也上來了,他對著洛雲興奮地說,「我賭,他日,他定度不過渡劫天劫。」
洛雲聽著從軟轎中傳出的污言穢語,對魏冠玉的厭惡更甚,「自然。」
「轟——」魏冠玉頭頂聚集起黑雲,湛藍的雷霆在其中遊走咆哮。
魏冠玉一把將懷中男子推開,看向頭頂,天劫?他心中有緊張和恐懼,但更多的是興奮。
終於來了!
待他度過渡劫,距離飛升就是一步之遙。待到魔聖轉世修成氣候,他也早就飛升了,就是再看不慣他又如何!
「轟隆!」九道天雷一齊劈下。
魏冠玉:……劫雷不是一道一道落下?誰家劫雷一起劈啊!
軟轎瞬間被劈破,魏冠玉被天雷淹沒。
蘇酒一口酒噴了出去,難得放下偏見說了句公道話,「這樣的天劫,真的有人能度過嗎?」
「有。」洛雲說道。
「誰?」蘇酒思考,這樣的強人他怎麼不記得?
「夢蒼生。」
洛雲一說,蘇酒就想起來了。確實強!只是他看向洛雲的目光漸漸不對。如果沒猜錯的話,洛雲就是魔聖轉世吧?再想起自己被他提攜了一句就頓悟了,再再想起他剛剛信誓旦旦說魏冠玉渡不過天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