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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鬼不敢反駁,十幾分鐘後終於將整個客廳清理乾淨,但自己也鼓成了一個球。
余清冬說:「辛苦了。」
兩隻厲鬼有些驚訝又有些欣喜,正琢磨著余清冬是不是看在它們勞苦功高的份上對它們順眼了,就再次被余清冬用面膜盒子蓋住,變成了抽象畫。
兩隻厲鬼:「……」
我們真的不是人,你也確實比狗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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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六丁護身咒:來自網絡,全文是【仁高護我,丁丑保我,仁和度我,丁酉保全,仁燦管魂,丁巳養神,太陰華蓋,地戶天門,吾行禹步,玄女真人,明堂坐臥,隱伏藏身,急急如律令。】不知道是否為真,持誦前請多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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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鬼們哭得好大聲:咱們都是不科學生物了,就不要響應號召了吧?
余清冬:長得挺丑,想得倒美。
第8章 就是不按理出牌。
沒了哭聲和蠱蟲的黑霧,微商很快甦醒,即使神智還不很清晰,但情緒已經沒有那麼激動了。然而他一睜眼,就看到厲鬼被做成抽象畫的場面,瞬間被刺激到,兩眼一翻又昏了過去。
正準備繞過蠱蟲群的余清冬莫名其妙:「我還沒動手呢,他怎麼又暈了?」
崔城隍複雜地看了他一眼:「……」
你竟然還好意思問這個問題?
余清冬反問:「我為什麼會不好意思?」
他又沒做什麼,非要說的話,也是微商自己太膽小,跟他有什麼關係?
崔城隍只好說:「你高興就好。」
余清冬:「嘖。」他打量了微商兩眼,突然問,「如果我要叫醒他,是先叫醒他再打一頓比較好,還是直接把他打醒比較好?」
「……」崔城隍木著臉,「有區別嗎?」
余清冬:「第一種比較禮貌。算了,我是個有原則的人,還是直接打吧。」
說完也不管崔城隍的反應,跨過蠱蟲群抬手就打。
由於沙發附近空間太小,不方便行動,余清冬打了兩下,乾脆拎起人一把摜在地上,一腳踩在對方背上,又快又狠揮出幾拳,全部打在能讓對方感受到最強痛感的地方。
微商瞬間從昏迷中疼醒,慘叫連連,下意識抱住頭蜷縮起身體,試圖減輕痛苦。
余清冬笑了:「姿勢很熟練嘛,看起來沒少挨打。」
微商渾身上下都疼得厲害,他意識一片混沌,既不知道生氣,也不知道求饒,腦海中唯有「好疼好疼」的想法激烈迴蕩,情緒催化之下,牙齒不受控制地打著顫,扣闔之間碰出脆響。
崔城隍並未同情他,反而說:「我剛剛檢查了蠱蟲的情況,沒有被長期驅使的跡象,但姚懷森明顯多次動用過蠱蟲,不然不會這麼容易失去理智。」
「他叫姚懷森?」余清冬秒懂,「你是說他之前飼養的蠱蟲要麼磨成粉末賣了,要麼送出去給別人了?也對,後遺症這麼嚴重的東西,一般人都會找替死鬼來養。」
崔城隍:「這事我會聯繫本地城隍和警方追蹤。」
余清冬聞言就收了手,撿起剛才撂在一邊的面膜盒子,將兩隻厲鬼遞給崔城隍,揚揚下巴,意思是這事也交給崔城隍處理。
崔城隍:「你可真會使喚我。」
余清冬理所當然地說:「陰間的不法之徒就應該交給陰間的法律處理,怎麼,你們城隍廟現在不負責這方面事務了嗎?」
崔城隍無話可說,艱難地將話題拉回正軌:「這事需要警方配合,報警吧。」
巨大的疼痛讓姚懷森神智逐漸回歸,聽到這話,只覺得一口老血嘔在喉間,滿心都是「你個強闖民宅的還好意思說交給法律處理」「既然要報警為什麼還要先打一頓」「這種處理方法一點都不同行」,忍不住咳嗽起來。
余清冬嫌棄極了:「這也太弱了。行吧,我現在報警,老崔你處理一下前期工作。」
說完他撥通了報警電話:「您好,我想舉報小區裡有人搞封建迷信,疑似強迫人入伙……」
姚懷森:「???」
你好意思說別人搞封建迷信?
他呆滯了好一會,看了看理直氣壯的余清冬,又看了看習以為常的崔城隍,一下子沒緩過來,直接背過氣去。
……
考慮到殉葬坑蠱蟲的特點,余清冬報完警,就脫下外賣服,指使兩隻厲鬼將蠱蟲全部裝進塑膠袋,親自用硃砂畫了符籙封鎖蠱蟲行動,這才進入臥室檢查,很快發現書桌上有幾瓶正在處理中的潤膚乳。
「我們上門前他應該在配置商品。」崔城隍邊說邊抓緊時間給證物加蓋城隍印章。
余清冬:「這幾瓶潤膚乳得留下,協會能從中分析出重要情報。」
崔城隍一下笑了:「這二十年來科技發展迅速,與其交給協會,不如交給警方或者特事局,那邊技術水平高,能得出更準確的結果。」
余清冬略有些驚訝,但更多的是開心:「這再好不過。」
崔城隍環顧四周:「姚懷森恐怕是慣犯,數量這麼大的涉案商品,足夠協會依法判他個死刑了。」
余清冬頷首:「那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被各方協會禁止的特殊材料有很大一部分具有成癮性,嚴格來講不比毒.品差什麼,必須嚴肅處理。
崔城隍:「我一會向本地城隍反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