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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她嫌這樣浪費時間,直接找上渣男,以血洗清她怨恨的同時,也徹底被血液刺激到,失去了神志,變成一個只知道殺戮的鬼王。
余清冬眼神微閃:「第一次殺人後就成了鬼王?那就說明她一甦醒至少是紅衣厲鬼的水準,她自殺的地方絕對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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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岳靖淵——重點永遠和正常人不同的憨憨。
余清冬——每天都被岳靖淵氣得不想說話。
第42章 歡迎你加入這個大家庭。
女鬼王確實死得冤枉, 但余清冬見過更多比她死得慘、死得冤、死得不甘的厲鬼,心知正常情況下以她的經歷不該直接轉化為紅衣厲鬼,最大可能還是她死亡的地方有蹊蹺,自然對那裡非常在意。
特事局和幾個玄門協會人才濟濟, 當然也看出了不同尋常的地方, 專門派人前去調查, 最後發現那裡似乎有龍脈棲身。
余清冬有些詫異有些恍然,原來那位女鬼王機緣巧合吸收了一點龍脈孕育出來的靈氣?
難怪實力那麼強橫, 能在無數人圍追堵截下悄無聲息地逃離, 對他布下的陣法也有極強的抵抗力,以致他不得不採取同歸於盡的慘烈方式壓制對方。
「不過吸收了龍脈靈氣的鬼魂怎麼會如此輕易的失控?」余清冬又翻了翻資料,心中生出更大的疑惑, 「龍脈籠罩範圍內清氣濃郁,在清氣滋養中凝聚的鬼魂更容易保持理智,實力大幅提升卻不會讓它們只沉迷於仇恨和力量,那位鬼王還是不對勁。」
懷著這個問題, 他重新查閱資料,只看到鬼王的父母也被渣男害死的記錄,沒有發現更多可能刺激到鬼王的東西。
「這不正常。」余清冬低聲自語,「特事局為什麼不查下去?」
他想了好一會都沒想通幾個部門為什麼要不深查, 乾脆拿著資料站起身,準備去找大師侄問問具體情況。
岳靖淵偏頭看過來:「小師叔,你資料看完了?這會是要去哪?」
語氣充斥著古怪,斜過去的眼神也帶著那麼點意味深長。
余清冬覺得他怪怪的,盯著他看了幾秒, 沒發現問題所在,就隨口回答說:「看到一些東西, 得去問問雲璣。你繼續整理資料,我很快就回來。」
這語氣,有點像給家裡人報備。
岳靖淵暗自讚揚了一下自己的機智,覺得還可以繼續潛移默化,就故作善解人意地點點頭,讓余清冬先去,他一會就能整理出個大概來。
余清冬果然有點不好意思:「辛苦了。」
岳靖淵沖他笑:「不辛苦。」
余清冬覺得他笑得不太對勁,又瞥了他一眼,沒再說什麼就去找雲璣了。
……
雲璣今天的工作不算少,聽到余清冬敲門,把他迎進書房,就一邊處理工作,一邊聽余清冬問話。
余清冬掃了眼他書桌上的文件,一挑眉:「這是要再資助一批醫學院的大學生?我記得你混到高層不久就開始這麼做了。」
雲璣點頭:「對,這算是做好事,同時壓制許閆松,一舉兩得,就一直延續下來了。」
「壓制許閆松……」余清冬沉吟片刻,「看來你不是很信任他。」
雲璣無奈地笑了下:「他和他師父的情況,註定我沒法放下戒心。不管他現在表現得多安分,我依然不敢放鬆警惕。」
余清冬低嗤一聲:「那你為什麼會相信他是真被人騙了,才把蠱蟲幼蟲賣出去?因為他年紀小?」
雲璣動作一頓,沉默幾秒,放下手中的簽字筆,壓低聲音說:「不,我相信他被騙了,是因為我覺得他師父可能沒死,只是借那個機會改頭換面混入了人群。」
余清冬「哦」了一聲,尾音上揚,顯然有點驚訝。
雲璣說:「我和許閆松接觸多年,可以肯定他是一個相當固執的人。他一直認為他師父對他很好,卯足了勁想為他師父達成願望,然而我從別的渠道得知,他師父其實根本不在意他的生命,只想要一個合適的、聽話的替死鬼。」
「他長期被他師父洗腦,雖然聽話,想法卻變得很奇怪,而且不擅長隱瞞,多次在不知不覺中給他師父帶來麻煩。」
「我意識到他師父目的不單純後,特意觀察過他們兩個相處的情形。可以確定,他對他師父言聽計從,但他師父早已覺得他是個累贅,後來驅使蠱蟲招致反噬,應該曾試圖將他推出去替自己承擔後果,可惜因為他活得太糊塗,反而失敗了。」
雲璣說到這頓了下,「他不是一個能藏得住秘密的人,他師父覺察到團體不安全想逃走,絕對不可能帶上這樣一個累贅。」
余清冬眯起眼:「危險?你臥底過程中暴露了?」
雲璣表情更無奈了:「不是我暴露了,是其他人。這個民間團體簡直像個篩子,到處都是各個官方組織埋進來的臥底。目前高層中有兩個警方的人,一個特事局的人,一個本地特事處的人,一個玄協的人,兩個道協的人,一個佛協外聘的專家……」
「等等、等等,」余清冬錯愕地看著自家大師侄,「你們高層一共幾個人,我怎麼感覺高層沒有一個他們自己的人?」
雲璣笑嘆道:「還是有一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