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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清冬在崔城隍的指點下翻到資料最後,一眼看到那個七彩斑斕宛如中老年表情包的二次元酷哥,滿心暴戾終於變成了古怪。
這不是文案小布丁拜的玄學嗎?
他沉默地看了一會,偏過頭:「老朋友,你不是說沒有人能遠程作法、微信驅邪嗎?這又算什麼?」
*
作者有話要說:
岳靖淵:大家好,我是岳靖淵,感謝大家的支持,我今天見到了我信仰的小師叔,每天都供奉小師叔的我實在是個合格的信徒……
余清冬:……雖然但是,我並不很想要你這樣的信徒。
掉份。
岳靖淵:……
第22章
崔城隍木著一張臉:「在審問這隻厲鬼前,我也沒想到現在的邪魔外道操作能這麼……」
騷。
余清冬點點頭:「所以你到底是不是你自己說的那種時髦boy?」
崔城隍:「……」
他不說話了,就這麼盯著余清冬,似乎想讓對方自己良心發現。
余清冬笑了一聲,倒真沒繼續懟他了,只問:「資料送到特事局了?」
崔城隍眼神充滿了劫後餘生的快樂:「該走的程序都走了,雙方合作,情報共享很重要,我心裡有數。」
余清冬又問:「那邊是什麼意見?」
崔城隍秒懂:「已經查證過,不是陷阱。」
余清冬:「那就只剩岳靖淵了。」
他說著拿出手機,給岳靖淵撥了個視頻。
崔城隍有些詫異,遲疑著說:「雖然他身負功德,到底是個普通人,牽扯進特殊事務會不會——」
恰在這時,岳靖淵接通了視頻電話,余清冬打斷他:「他是受害者,有知情權。」
崔城隍更加納悶,但見他神色平靜,知道他心意已決,就只能由著他去了。
余清冬收回注意力,和岳靖淵詳細說明了他剛才拿到的資料。
岳靖淵認真聽完,雖然稍微有些意外,但他見多了損人利己的傢伙,反倒比余清冬還要平靜。
「利益足夠,這種人做出什麼事都不奇怪。以他鬼鬼祟祟、極度怕死的作風,這些年來既然有不少仇敵持續追擊他,他手中至少還有另一隻身負功德的役鬼,才有可能冒著多年布置化為烏有的風險派出被我們抓住的這一隻。」
說到這裡,岳靖淵頓了下,語調冷靜得不像在說自己的事情:「還有一種可能,他反噬太過嚴重,動手是九死一生,不動手是十死無生,只能冒險。」
余清冬贊同說:「他有點真本事,信仰力在一定程度上確實可以對抗功德。不管哪種可能,他想保證借運改命的成功率,最近都必須冒險再開一次直播收集信仰。」
或許陳來寶會試探性地先設陣一次,但岳靖淵情況特殊,身上還有紫氣,未經本人允許很難被強行借運。
運氣好,陳來寶就只是借運失敗;運氣不好,陳來寶可能再次遭遇反噬。
余清冬盯著手機視頻中的岳靖淵,眼神意味深長。
紫氣在遭受惡意針對的情況下攻擊性很強,陳來寶只要反噬,就算一開始不是岳靖淵猜測的第二種可能,也會變成不得不放手一搏的處境。
岳靖淵聽懂了,偏頭向余清冬的身側看了一眼,什麼都沒看到,可眉眼還是變得溫和。
「既然如此,不如明天一起去找那名文案問問情況?」
余清冬定定凝視他一會,笑了起來:「好啊。」
……
第二天一大早,岳靖淵就開車到A大去接余清冬。
余清冬前一天睡得有些晚,下樓時精神不太好,打老遠瞧見岳靖淵身上籠著一層薄薄的紫氣,明顯是有人在作法試圖汲取他的氣運,可他卻渾然不覺,情緒難免有點暴躁。
他不耐煩地嘖了一聲,大步走過去,重重在岳靖淵肩上一拍,仗著自己實力強橫,強行用法力切斷了紫氣和陣法的聯繫,硬生生壓下那點躁動。
岳靖淵閃躲不及,肩膀被拍得一沉,人卻連晃都沒晃一下,好脾氣地伸手反握住余清冬的手,先安撫地笑了笑,才耐心詢問發生了什麼。
余清冬問:「你天天供奉守靜觀的小師叔,結果連自己身上的變化都感覺不到?」
岳靖淵愣了下,不太確定地反問:「你是說……傳說中那種心血來潮嗎?」
就那種,仿佛無實物化占卜術的修真預感?
余清冬:「……」
岳靖淵眼中流露出一點嚮往:「心血來潮果然是真的。」
老祖宗們可真是了不得。在他們白海帝國,只有身經百戰且精神力達到S級的戰士才會產生類似的危險直覺,可聽老祖宗的意思,在地球只要供奉足夠虔誠就有同樣的效果。
余清冬:「……」
余清冬:「呵。」
就你這個德行,我看你以前也是個見天追求長生不老的昏君。
他似笑非笑看著岳靖淵:「我昨天不是教過你控制紫氣?你早晨出門沒照鏡子?」
岳靖淵恍然:「我出門前一切正常。」
余清冬臉色一沉:「這個陳來寶心眼倒多。」
受傷的人會更弱勢一些,這會正是上班時間,如果岳靖淵真是個只有功德在身的普通人,陳來寶選此時作法,很有可能引得岳靖淵精神恍惚,導致他在路上出現意外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