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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神特麼臥底臥著臥著就成了領導。
余清冬和岳靖淵聽覺都很敏銳, 在女人鬆口去和推銷的妹子們了解情況後,他們兩個沒急著走,站在原地聽了會知情者的交談,很快確定女人前段時間出車過禍, 似乎是因為恢復得不太好, 整個人變得陰鬱了許多。
岳靖淵伸手搭在余清冬肩膀上, 目不斜視往前走,口中低聲說:「她脖子上的傷痕不像車禍造成的。」
余清冬同樣滿臉從容, 聲音卻刻意壓低:「她身上有很重的陰氣。」
岳靖淵得到肯定的答覆, 飛快皺了下眉,在余清冬看過來前穩住表情:「她們是想借醫院的名義救人?」
「如果我師侄對那個什麼會掌控力足夠,她們的目的肯定是救人。」余清冬偏頭看向岳靖淵, 眼神溫和,「即使不足夠,也是前段時間就發現了不對,現在進行更深一步的調查。」
岳靖淵微微一愣:「你已經確認……沒問題了?」
余清冬自然不會告訴他那幾個妹子頭上頂著什麼樣的文字說明, 點了下頭,給了個比較含糊的解釋。
「她們身上五運六氣非常清亮,不是壞人,也沒有被人指使、欺騙的跡象, 不會鬧出什麼事。不過她們也沒有和我師侄接觸過的跡象,應該是醫院的普通工作人員。」
岳靖淵懂了,問:「我們可以卸掉偽裝了?」
余清冬說:「還是謹慎點。不過現在這個情況,我師侄估計已經在樓下等我們了,走吧。」
岳靖淵露出錯愕的表情, 一句「他監視我們」到了嘴邊,猛地意識到這麼質疑自家小師叔的同門不好, 就又強行咽了下去。
余清冬沒注意到他的表情,大步往雲璣家所在的方向走去,大概花了二十分鐘,終於到達雲璣所住的小區外。
打老遠,他就能看到小區門口站了個身形有些眼熟的人,等走到跟前,雲璣那張染上了風霜的面孔映入眼帘,讓他喉頭一哽,心裡跟打翻了調料瓶似的,五味雜陳。
二十多年不見,他的師侄成熟了,也瘦了許多,眼角多了細紋,鬢角夾雜著些許白髮,雖然五官還是那個樣子,給人的感覺卻大不相同。
時間,真是個可怕的東西。
余清冬看著對面人,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雲璣也沒有開口,安靜地站在原地,目光一寸寸划過余清冬如今的軀體,眼神柔和又感慨,那股濃濃的懷念從他每一個細微的動作中自然流露,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酸澀。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還是雲璣先笑著開口:「好久不見,小師叔,你現在的樣子和以前很像。」
余清冬下意識按了按臉頰:「是挺像的,我以前沒想過會有這麼像的兩個人。」
雲璣眼眶有些濕潤:「可能這就是天意吧。」
余清冬一怔,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岳靖淵看到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上前一步叫了雲璣一聲,做了個簡單的自我介紹,伸手和剪著短髮、穿著襯衫西褲的雲璣握手。
雲璣瞭然,和岳靖淵大致介紹了下自己,就要帶兩人回屋細談。
小區保安看到三個人往進走,探頭仔細打量了下,確認其中一個是小區業主,也沒管他們剛才都說了什麼就坐回原位。
余清冬下意識往他那一掃,見他在看什麼《尋親記》,表情更木然了。
岳靖淵伸手按住余清冬的肩膀,滿臉自然地護著他,生怕他神思不屬再磕了碰了。
雲璣冷眼旁觀兩分鐘,見岳靖淵動作極度親昵,自家小師叔卻一點擺脫岳靖淵的意思都沒有,唇邊很快溢出一抹冷笑。
「岳總和我小師叔關係不錯?」
岳靖淵心中警鈴大作,臉上瞬間揚起一個爽快的笑容:「小師叔幫過我一些忙,算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肯定要上點心。」
雲璣的視線故意在岳靖淵那隻手上打了個轉,不冷不熱地反問:「是嗎?」
你這作態可著實不像對待救命恩人。
岳靖淵答非所問:「小師叔人好,我很欽佩他。」
所以當然要靠近小師叔,好多多像小師叔學習。
雲璣呵呵一笑:「岳總思路很獨特,難怪能將公司做大。」
岳靖淵謙虛地回答:「只是一點個人習慣,你過獎了。」
余清冬聽他倆陰陽怪氣的,回過神來無語地看了兩人一眼:「你倆在這瞎吵吵什麼?」
兩人立馬同時露出笑容:「沒有,我們就互相認識一下。」
余清冬懶得說他們,做了個手勢,讓雲璣趕緊帶他們去住處,省得兩人在外頭吵起來丟人現眼。
雲璣嘴上答應著,轉頭就在余清冬看不到的角度瞪了岳靖淵一眼。
岳靖淵則在余清冬視線死角沖雲璣聳了聳肩,一臉「小師叔要這樣想我也沒辦法」的表情。
兩人目光撞在一起,彼此給了對方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擔心餘清冬注意到,不敢再做什么小動作,乖乖地上樓了。
……
雲璣目前的住所是三室兩廳的戶型,裝修得比較清雅,其中最小一間房間被他用作書房,整體布局和他在守靜觀的書房差不多。二十多年前余清冬也經常在那間書房裡辦公,進了屋打眼瞧見這房子,難免露出有些懷念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