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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上天那麼公平,錢總這樣在意兒子,由兒子給他最後一擊才符合規律。
不過反噬來得這麼快,那紀教授的問題是不是該解決了?
……
余清冬猜得不錯,氣運流轉陣法一破,紀教授所有麻煩都煙消雲散。
幾天後他接到紀教授電話,對方興奮地表示自己突然運氣爆棚,短短三天時間內,不僅上頭資金批了下來,還有民間企業無償捐了筆款項。
余清冬忍不住笑了下:「教授您吉人天相,一點小挫折當然輕輕鬆鬆就能渡過。」
怎麼說都是身負功德的科學家,就該活得順遂。
「這倒是承你吉言了。」紀教授哈哈笑了兩聲,「小余啊,不光我遇到了好事,你的案子也有進展。小凌人脈廣嘛,最近遇到之前合作的一個老闆,和你有差不多的遭遇,聽了你的事就很想資助你渡過難關。你先不要急著拒絕,改天去找小凌了解一下情況再說。」
余清冬知道紀教授是好心,稍作思考就答應下來。
紀教授道:「那就說定了,你明天去找小凌吧。」
他催促余清冬早點去見凌律師,主要是覺得機會難得,要是把握住了能省不少事。
余清冬一聽,立即猜到凌律師並不是偶遇那位老闆,而是想報答他的救命之恩,專門聯繫了有相似經歷的成功人士,準備從更多方面給他提供幫助,又怕傷到他的自尊,才請紀教授迂迴一下。
他不是不識好歹的人,向紀教授道了謝,轉天一大早就動身去找凌律師。
凌律師專門到寫字樓下接他,一邊帶他上樓,一邊抱歉地解釋說:「事務所現在比較亂,今天來的人比較雜。」
余清冬瞭然:「有人來找麻煩?」
凌律師有些無奈:「倒不是找麻煩,只是這事不該我們管。」
兩人邊說邊走出電梯,余清冬聽到一個有些耳熟的聲音,偏頭一看,就見不遠處錢總正在保鏢的簇擁下和人吵得面紅耳赤。
方警官不是說這人還在醫院養傷,怎麼這會就跑來鬧事了?
余清冬放慢腳步,仔細打量錢總幾眼,發現他神情憔悴,眉間皺出深深的溝壑,完全不見幾天前的意氣風發。
他的視線不由移向錢總頭頂,一行「清算處理中……」的字跡顏色灰敗,像寒風中的枯枝一般蕭瑟。
錢總的聲音也乾澀得可怕:「……對,他確實受了傷……我兒子是行為不當……我不是想打官司,只想知道能不能制止他們的無賴行為……」
他聲音時大時小,有些地方余清冬沒聽清,只能從接待錢總的律師表情中窺見一些端倪——
錢總應該是遇到了棘手的麻煩,不得不拖著病體尋求解決辦法。
余清冬眉峰微挑,錢總這報應來得還挺劇烈嘛。
凌律師看余清冬感興趣,一邊領著他悄悄往自己辦公室走,一邊和他解釋。
「小余先生這幾天沒關注熱搜吧?錢總的傍溪園最近很熱鬧。」
傍溪園是錢總開發的商品房,小區環境舒適優美,在金領中很有人氣。余清冬微博用得不熟練,最近又在整理青年鬼留下的證據,還真不知道錢總和傍溪園都上了熱搜。
這事說起來也簡單。
那天碰瓷錢總的老頭真的有多處骨折,又被錢卓往臉上吐了兩口,他的兒子兒媳婦就有了鬧事的理由。
這兩人是遠近聞名的潑皮無賴,錢總接觸過太多這種人,一開始並沒有將兩人放在眼裡,只讓心腹去處理,然而不知道是不是有高人指點,心腹被他們請來的網絡主播直播了威逼利誘的全程,當天就上了熱搜。
凌律師對此有點納悶:「錢總公司的公關水平不錯,但不知道那天為什麼沒人處理。」
余清冬挑了挑眉,他大概知道為什麼。
以錢總那個性格,沒有上頭的指示員工怎麼敢輕舉妄動?當老闆的忙著設陣作法呢,誰敢打擾他?
不敢打擾的結果就是公司聲譽受損,競爭對手落井下石,錢總的公司股價大跌。
之後老頭的兒子兒媳婦也沒罷手,帶著主播跑到傍溪園樓盤售樓部門口鬧事,又是哭又是罵,還抓著來看樓盤的客人下跪求幫助,鬧得許多本來有興趣看房的客人退避三舍,整個售樓部的生意都受到了影響。
「當天晚上錢總就怒極攻心進了醫院,又上了一次熱搜,很多網友猜測是公關部的不作為氣到了他。」凌律師請余清冬坐下,給余清冬倒了杯茶,「但也有人說,錢總是被那兩個獅子大開口的潑皮無賴氣到了。」
就凌律師所知,老頭的兒子兒媳婦確實獅子大開口,仗著自己占據輿論優勢,非要錢總賠償傍溪園外整條街的鋪子。
錢總當然不同意,在對方的無理取鬧下焦頭爛額,身體還沒好就出了院,多方打聽怎樣才能儘快消除那兩人帶來的負面影響。
凌律師解釋完,嘆了口氣:「我們是律師事務所,又不是公關公司,哪裡能幫上他?他這次真是病急亂投醫了。」
余清冬看了眼凌律師,對方頭頂「必將成為金牌律師」的說明,聯繫錢總所求,很有那麼點意味深長。
無意給凌律師製造心理壓力,余清冬含笑贊同了他,取出青年鬼留下的證據,自然而然轉移了話題。
第16章 為什麼一個玄門法師還要做畢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