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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清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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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很多研究生把自己的導師稱為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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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buff「他來了,他來了,他帶著災難走來了」那一瞬間。
余清冬:???你為什麼能發語音?
第11章 他只是個孩子啊!
那行字體大小不均的說明活蹦亂跳,短短半分鐘內,竟硬生生營造出一種囂張跋扈的挑釁感。
余清冬用手指敲了兩下大腿,目光落在紀教授臉上,見他此刻精神稍微好了一些,眉間晦氣卻濃重了不少,不由微微眯起眼。
這很不同尋常。
雖然甦醒後無法直接看清別人身上的氣運,但出於職業習慣和豐富的經驗,余清冬還是很快就作出判斷,紀教授身上肯定有不少科研帶來的功德,生活應該越過越順遂,哪怕偶爾被髒東西盯上,也不該像現在這樣霉運纏身。
是紀教授自己出了問題,還是說明中的那個他真的給紀教授帶來了災難?
余清冬對此頗為在意,再加上變化又出現在他求助的檔口,他不可能不管。
和紀教授交換了聯絡方式,他又道了一次謝,就回去等消息了。
……
幾天後,紀教授帶餘清冬前往聚會的酒店,路上大致講解了下情況。
「聚會的舉辦人錢總是做房地產生意的,他年輕時遇到意外被迫輟學,因此很在意宜亭縣的教育發展。這次新高中落成,他比誰都高興,把本市所有老鄉都請了一遍,人稍微有點多,小余你到時候不用太緊張。」
余清冬點了點頭,等到了地方,他發現那位錢總確實很重視此次聚會,選的是本市環境服務比較出色的酒店,還親自帶著兒子在酒店門口迎接。
他和紀教授到的比較早,一下車,頭頂「當爹真難」說明的錢總就迎了上來,熱情地握住紀教授的手。
「紀老哥,好久沒見了啊,你最近又忙項目呢?我看你可瘦了不少,科研再忙也要注意身體嘛!」他說著,一拉躲在他身後的兒子,笑容滿面道,「小卓,還記得你紀伯伯不?來,叫人。」
他兒子錢卓十來歲,營養過剩長成了個小胖墩,走起路渾身肉都在顫,一雙眼睛眯縫著,丁點沒有兒童該有的活潑勁。
這會被親爹扯到人前,他挺不高興,不情不願喊了聲「紀伯伯」就縮回錢總身後,眼神都沒往紀教授身上掃。
兒子這麼沒禮貌,錢總很尷尬,咬著後槽牙瞪了兒子一眼,打哈哈說:「小卓這孩子膽小,不敢和陌生人說話,老哥見諒。」
紀教授不可能和小孩子計較,聞言擺擺手,順著錢總的話給了個台階。
錢卓一看他爸不瞪他了,立刻沖他爸後背做了個鬼臉。
余清冬見狀就挑了挑眉。
從他的角度,正好能看到錢卓頭頂歪七扭八躺著一行「熊孩子毀滅世界,我就是那個熊孩子」的字,與紀教授前後兩個說明都能對上。
余清冬不信巧合,打量錢卓胖得五官都擠作一堆的臉兩眼,剛要轉頭去觀察錢總,就見小胖墩悄悄拿眼睛瞥他,乾脆停下動作。
錢卓被嚇了一跳,情不自禁縮了縮脖子。
他對別人的視線比較敏感,剛才就注意到余清冬在看他,擱平時肯定要鬧一鬧彰顯存在感,可不知道為什麼,他一看到余清冬的眼神就害怕,根本不敢往前湊。
眼看余清冬盯著他不放,錢卓更加膽怯,又往他爸身後縮了縮。
錢總在意這個兒子,錢卓一動他就發現了,下意識把兒子往後護了護,看向余清冬:「瞧我這記性,紀老哥,你身後這個小伙子是?」
紀教授避重就輕:「這是我一個學生,小余,我帶他來見見世面。」
錢總恍然:「原來是老哥的得意門生,我就說小伙子一表人才。」
他泛泛地稱讚了余清冬幾句,見紀教授沒有反駁,就上前和余清冬握了個手,正好擋住余清冬的視線。
錢卓見狀,膽子一下大起來,躲在他爸背後沖余清冬翻了個白眼,無聲吐了口口水。
余清冬似笑非笑收回目光,眼神染上幾分冷漠。
他相面術學得著實不怎麼樣,很多東西看不出來,但這位錢總面相堪稱典型,明明白白顯示著此人過於陰狠,命中應當無子無女。
然而他不僅有兒子,兒子還長到了這麼大,要說沒問題,剛入行的小法師都不會信。
仿佛在印證余清冬的推斷,同一時間,錢總頭頂說明突然改變,一行「雖然我抬價注水坑朋友偷氣運但我知道我是個好人」的文字扭曲著出現,顏色灰黑,邊緣泛著血紅,充斥著不祥感。
余清冬一下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看來這位錢老闆在發家過程中做了不少虧心事,他自己也知道會遭報應,但不願意認命,就動了找人借運改命的心思。
借運改命確實存在,余清冬甚至見過兩例成功的,可正是因此,他才比任何人都明白借運改命的條件有多苛刻、代價有多慘重,即使僥倖成功,也會留下嚴重的後遺症。
如今的玄術界能做到這事的人屈指可數,錢老闆既然成功了,要麼是那幾位大佬突然出山,要麼就是有人歪打正著完成了借運陣法。
後者可能性無限大,但也不能排除前者的可能。
借運改命一旦成功必然會引起其他變故,或許,他的甦醒和這件事也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