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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肆翻了個白眼,「可我要贏。」
巴澤爾有些頭疼,自家崽崽有勝負心是好的,可也不能逞能啊,正要開口,女王直接打斷了他,「既然如此,那就放手去做,記住,不管發生什麼事,加爾星都是你的後盾,不要讓人欺負了去。」
阿肆用力點了點頭,「我知道。」
看著阿肆和家人相處的樣子,四小隻卻陷入了沉默,半響後,萊特才開口道,「我終於知道阿肆這種性格是怎麼養成的了,有這樣愛他的家人在背後無條件支持,如果我是他,大概也會心懷陽光無所畏懼吧。」
「真羨慕阿肆……」丹芙拖著下巴,總是笑嘻嘻的臉上罕見的出現了一抹沉色。
她雖然是卡洛星最受寵愛的小公主,可一切都是基於她高於其他皇室成員的天賦。不像阿肆,她得到的愛從來都不純粹,母親將自己無法做到的事強加在她身上,只想著等她學成歸來,振興皇室;父親一心都是母親,整天都盤算著用她去吸引母親的目光;姐姐則是因為她一心沉迷化妝術而覺得沒有威脅。
他們從來愛的都不是真正的她,只是愛著他們心中期盼她成為的那個樣子。
她也想要擁有那樣純粹的愛,可惜,她永遠都不可能得到。
阿肆結束完通話,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就看到除了維克這個傻白甜,其他三人都沉著臉,便問維克,「他們三怎麼了?」
維克聳肩,攤手,「傷春悲秋,思憶人生。」
「行啊,厲害啊,都會四字成語了。」阿肆誇了句。
維克當即得意的一昂頭,「那是,我厲害的地方還多著呢,比如我那260斤的力量值。」說著,還彎起了胳膊,露出那一小坨肌肉。
「想都別想,最後一局是我的。」阿肆一翻白眼,直接否了他的暗示。
兩人這麼一頓插科打諢,其餘三隻也緩了過來。
見狀,阿肆便道,「現在還有點時間我們做個簡單的分工,你們四個的資料我基本記得,這次比賽,我和維克主進攻,萊特負責戰局分析,丹芙和瑞伊,你們兩人護好後方,確保我和維克進攻的時候,後背安全,有沒有問題?」
「放心。」
「另外,我還有個想法,這個需要丹芙你的技術……」
七點,甲班二十名學生準時出現在廢棄站,還沒看到安格教官,眼前一變,整個廢棄站就消失了,變成了一片鬱鬱蔥蔥的原始森林,耳邊依稀還能聽見潺潺溪流以及遙遙傳來的尖銳蟲鳴,眾人對視一眼,小心臟砰砰的跳了起來,站在原地不敢動彈。
「阿肆……」丹芙抓住了阿肆的手臂,小小的咽了下口水。
阿肆拍了拍她的手,率先一步邁了進去。
其餘人見狀,咬著牙也跟著走了進去。
剛一進去,身後的門就啪的一聲關上了,他們還來不及反應,一隻有小塔般高大的蟲子就爬了出來,那雙黃褐色的蟲眸像是在看獵物般看著他們,身前堅硬的前爪也散發著冰冷的光。
眾人咽了咽口水,齊齊往後退了一步,這隻蟲子太真實了,和他們當初測試的時候出現的蟲族幻影完全不同。
「這……這是假的吧。」有人顫著聲音說了句,剛說完,那隻蟲子就揮舞著堅硬的前爪飛了過來。
「按之前分好的組,散開!」阿肆大吼一聲,她剛喊完,在那隻蟲子身後就飛出了更多的蟲子,黑壓壓的鋪天蓋地,速度飛 快的向他們襲來。
「快躲!」
阿肆又大吼一聲,可已經來不及了,富力那組有個同學被蟲子前爪狠狠的刺了一刀,直接劃破了肚子,當即他一聲慘叫就倒了下去。
這是這群孩子第一次直面死亡,頓時一個個都嚇傻了。
緊接著,第二個、第三個……一個個接著倒了下去,很快場上就只剩下了阿肆、維克和富力三人,維克臉上被劃破了一道口子,鮮血不停的滲出,很快就染紅了衣襟;而富力左腿被割斷了腳經,痛得臉色蒼白,靠在阿肆身上才能勉強站著。
在場三人中,只有阿肆還沒有受傷,但他衣服領口也被劃破了,那個位置很危險,如果不是奶奶送給他的貼身護甲,此刻劃破的就該是他的脖子。
幸好剛才進攻那波蟲族已經退去,他們暫時有了喘息的機會。
「這不是簡單的虛擬場景,受傷和疼痛都是真實的,我能感覺到我的體力值在下降。」富力靠在阿肆身上喘著氣說道。
「那我們怎麼辦?」維克抹了把臉上的血跡,深藍的眼眸通紅,滿身殺氣,「我已經聽到了蟲子的聲音,下一波很快就要來了。」
阿肆抿了抿嘴角,看了眼倒了一地的同學,又看了看靠在身邊僅剩的卻也受了重傷的兩名,「我有個大膽的想法。」
「什麼?」富力忍著疼痛問道。
「讀檔重來。」
阿肆一說完,兩人都愣了下,「你是說讓我們主動撞上去?」
阿肆道:「受傷和疼痛是真實的,但死亡不是,但這麼久了,按照遊戲的復活時間來算他們也該醒了,可他們卻並沒有甦醒的跡象,所以我猜測……」
「要我們全部死後,才能一起甦醒?」富力接話道。
阿肆點了點頭,「對。」
「既然是這樣,那就賭一把!」維克一咬牙,眼神兇惡。
他剛說完,蟲鳴聲就越來越近了,聽著那動靜,比之前那一批還要多。